變不變心的暫且不論。
江姒現在看謝知行不順眼卻是真的。
她想搞他也是真的。
沒有人能在算計了她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江姒不是聖母,她在一定意義上是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就算她在一定程度上對謝知行有些動搖,那顆心有過片刻的裂縫,在他日日夜夜編製的溫柔中。
但是那又怎樣。
江姒可以在下一瞬就翻臉。
她任由謝知行吻上她的唇角,沒有絲毫的回應,她眼神涼的可怕,那是一種近乎沉寂的平靜。
輕柔如羽毛般的觸感在她的唇角落下,帶著滿身冬夜的涼氣,揉雜著濃膩梅花的香味,就如他這個人。
“…………”
“行了,可以了。”
謝知行還要再來,這次被江姒給徹底推開了。
“我要睡了,你自便。”
江姒伸手攏了一下睡袍衣領,轉身回了臥室,並且把門給帶上。
隨著門砰一聲被關上。
謝知行搖搖頭,眼底帶著幾分無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幾天時間,江姒的態度就變化的這麼大,謝知行的心裡還是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他垂下眸子,遮掩住的神色帶著些許的不安。
……
江姒萬萬想不到,她就這麼和謝知行維持著表麵的和平,一維持就維持了兩年。
她原本想著是,等劇本走完了以後,江姒都準備好了舍棄手底下那個子公司,到時候一切完了以後她就和謝知行翻臉。
但是,兩年了,劇本裡麵原劇情該發生的日子早就過去了,江姒卻遲遲沒有等到那個‘內鬼’的出現,謝知行也安分的不得了,彆說做什麼手腳了,他就差整個人都奉獻給江氏集團了。
江姒:“……”
媽的係統又驢她。
“怎麼回事?我就問你怎麼回事?”
“兩年了,都兩年了,他為什麼還不按照原劇情來對付我?”
江姒這兩年被謝知行慣的更加無法無天,她本來就是個唯我獨尊的霸道性子,一言不合就翻臉也是常有的事情。
謝知行之前沒和她有一腿的時候,還是會適當勸阻她的。
直到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沒那麼正經以後——
謝知行彆說管她了,他不火上澆油助紂為虐幫著她一起搞事情就不錯了。
這兩年來,無論江姒搞出什麼爛攤子來,反正都是謝知行來收拾的……確保江姒沒有吃虧,再把惹了江姒的人往死裡搞,無論對錯。
他近乎無條件地縱她寵她。
無論江姒需不需要,謝知行都以守護者的身份,始終守護她,陪伴她。
*
就有一次江姒印象很深刻。
那次她不甚中了對方的算計,是江姒的對家那群癟犢子搞的事兒,當時徹底把江姒給惹毛了,連槍都拔了,當場差點鬨出人命來。
還好謝知行來的及時。
反正他衝進來的時候,江姒手裡握著的槍,黑漆漆的槍口就對著那人的腦袋——
子彈已經上膛了。
她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毫不誇張的說,要是謝知行再晚來幾分鐘,那人說不定就已經被江姒一槍崩了腦袋。
最後江姒是被謝知行攔下來的。
“這些事不用你做,乖,把槍給我,事情我來處理。”
當時的江姒是真的被惹毛了,見謝知行來攔她,刹那間,她滿腔的怒火都對準了謝知行。
連帶著槍都轉移了方向,舉向了男人的眉心。
她冷笑:“謝知行,你也來攔我?”
“當然不是。”
麵對這樣的場麵,謝知行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還是和平日裡一樣,用那副溫和的表情對著她微笑,輕聲道:“我不是要攔你。”
“我隻是想幫你做這些事。”
在那一瞬間,江姒手裡的槍被謝知行奪過,他反手就朝著江姒原來舉著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江姒的瞳孔收縮一下。
謝知行的那一槍打得有些歪,中了那人的肩膀。
青年回過頭,眉眼幾分歉意地朝著江姒微笑,“我沒開過槍,準頭不太好。”
眼看著他說完這話就要補第二槍。
被江姒攔住了。
江姒的臉色還是臭的不行,但是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雷霆震怒,她閉閉眼,道:“把他處理掉,讓他爹給他送出國去,反正不要再被我見到他。不然我保證,隻要我江姒活著一天,要是再被我見到這雜種,他這寶貝兒子就彆想再豎著在我麵前離開。”
江姒這話顯然是對那個傻逼身後的人說的。
說完,江姒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她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深深地看了謝知行好幾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謝知行則是留下來處理後續事情。
肩膀中槍的那個人罵謝知行是個瘋子。
“謝知行,你他媽就是個瘋子,你就是江姒那女人的走狗,我他媽可真看不起你啊,一個大男人,心甘情願地匍匐在一個女人的腳邊,為她賣命到這種程度……你他媽賤不賤?”
聽到這些侮辱人的話,謝知行根本沒什麼反應,彆說生氣了,他連麵上的神色都沒有改變一分一毫,還是那副優雅斯文的樣子,彬彬有禮。
為何要生氣。
說實話,外界如何評價他的,謝知行根本就不在乎。
他隻是想守在江姒身邊。
其實那些人說的也沒錯,終其一生,他都會是她的不二之臣。
一輩子,隻忠於她。
君令不二,除君之惡,惟恐不堪。
她會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甘願俯首稱臣的女君。
…
謝知行做的這些江姒都看在眼裡。
這讓她感到困惑。
還是那句話,原劇情裡麵並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江姒早早地在謝知行身上打上了背叛者、內鬼的標簽,她下意識地認為他肯定會反水,肯定會背叛她。
所以這兩年來,江姒對謝知行其實根本不算好。
她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忽冷忽熱,愛理不理的。江姒表現的很明確,謝知行之於她,始終處於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位置。
謝知行是知道的,但是從未多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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