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在網友們的議論中，戰鬥其實已經結束了。
看不見趙觀瀾用了怎樣的力量，他的速度，快到動態視力無法捕捉。
隻是電光火石一瞬間，趙觀瀾似乎是動了，可他又呆在原地，像是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與此同時，川一的腦袋就爆裂開來。
屍體癱軟在地，鮮血和腦漿爆裂開來，塗在地麵，形成了一幅充滿暴虐氣息的抽象畫。
川一的屍體上，冒著嫋嫋白煙，熱氣蒸騰，皮膚冒著油光，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香氣，像是烤熟了一樣。
而川三的心口處，是一片空洞，可以透過前心，看到其身後的情景。
川三的生命力極其強大，即便是這樣，也沒有當場死去，隻是雙膝跪地，手按在地麵，勉強支撐著身體。
即便如此，川三也明顯是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
“好強！簡直強的不可思議！”
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戰鬥、從未分心的蘇薔薇，瞳孔微微收縮，屏住呼吸。
她下意識地看向趙觀瀾，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樣的家夥，真的還能算是人嗎？
總感覺對方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界限，達到了一個不可名狀的境界……
川一和川三，絕對不能稱之為“弱小”。
苟延殘喘、勉強存活下來的緒方止鬥和樸勇俊，證明了這兩個家夥的強大。
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實力，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量級和層次，和之前地球人類遭遇到的，根本不是同樣級彆的對手。
夢魘母體，極效君主，逐道者……
猩紅之錘，究極機甲，可以駕馭重力輕鬆毀滅一個文明毀的四……
海妖豐玉姬……
截至目前，所有地球之敵，個體實力，與川一和川三比較起來，都存在著或多或少的差距。
如果沒有馬燃在的話，光是這兩個家夥，都可以縱橫逍遙，打遍地球，很難遇到敵手。
親自和川一和川三交手過的蘇薔薇，非常清楚，這兩個家夥，究竟強到怎樣的層次。
力量、速度、技巧……
各個方麵，都達到巔峰，沒有任何破綻。
也就是【武神】蘇薔薇，通過【萬化】，全方位提升，沒有什麼短板。
換做其他的戰鬥類鎮國級過來，十有八九，會被人家無傷碾壓。
就是這樣強大的川一和川三，和趙觀瀾交手之後，瞬息之間，一死一殘！
馬燃卻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林求敗、張狂、趙觀瀾的戰力，本質上，都屬於他。
因為囿文宗師頂點的造詣，考慮到前世積累下來的搏殺經驗技巧，再加上燃武內體體係和勳章，現階段，馬燃在麵對人和敵人的時候，永遠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無法破開對方的防禦，隻能勉強自保——某些老牌【真空級】的對手，就是如此。
第二，一旦能夠破防，就可以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徹底碾碎，打出一場完勝。
考慮到諸多底牌因素，馬燃如今的攻擊力，也就是勉強超越了地表級巔峰，達到真空級的層次。
境界方麵，還沒有達到。
戰力層次，隻是勉強達標。
即便如此，他也擁有輕鬆碾碎兩個地表級巔峰戰力對手的實力了！
三皇子亞當和大皇子李唐不經意地對視了一眼，看出彼此心境並不平和。
本來，兩人就是打算讓川去死，如果能和【玄仙】趙觀瀾兩敗俱傷，同歸於儘，是最好的結局。
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局麵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趙觀瀾先生，抱歉，看來我們之前是小看您的實力了。”
李唐像是戴著麵具一樣，絲毫不見怒意，反倒綻放笑容，語氣溫和道：“希望您不計較我之前的過錯。”
川一已死，他的目標已經達成。
接下來的目標，是要儘量看清楚，這個【玄仙】趙觀瀾的實力，究竟由多少底牌組成。
蒼茫寰宇之中，能夠跨越大境界完成擊殺的妖孽天驕，多如過江之鯽，絕不是少數。
可那些妖孽天驕之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隻要被摸清路數和底牌，就不再是威脅和隱患了。
趙觀瀾根本沒有搭理他，隻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重傷卻並沒有立刻死去的川三，似乎對其身體構造非常感興趣。
“跟他這麼客氣做什麼？”
三皇子亞當眼神冷漠地看向大皇子李唐，用川柯文明通用語，語氣生硬道：“大哥，你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空級】啊……”
“就算這個趙觀瀾，巔峰時期也是真空級，有自己的壓箱底招數，他終究也隻是從低等文明走出來的土著，眼界和積累，都是致命的隱患和缺點。”
“我相信，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甚至，他都未必能夠逼出我的底牌。”
“所以……”
“你到底在算計什麼？”
李唐撇了撇嘴，反駁道：“彆光耍嘴皮子，以為能慫恿我去和他拚個你死我活，然後自己坐享漁翁之利？”
“剛才他出手的時候，你也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想讓我去當炮灰，幫你搜集情報……”
“不可能！”
“你要是看他不順眼，就自己和他打。”
聽到這話，亞當冷笑兩聲，不再發話。
他好歹是川柯文明的三皇子，哪怕天賦不如英年早逝的二皇子，放在其他任何文明，也能被稱之為妖孽級天才了。
越階挑戰，擊殺真空級的本事和底牌，亞當的確有。
甚至，他相信，自己那個七妹夏娃，同樣也有。
可是……
底牌之所以被稱之為底牌，是因為它們還沒有被掀開。
明牌之後，底牌就成了招牌，不能算是隱藏實力了。
與扮豬吃虎無關，隻是習慣性的謹慎。
的確，趙觀瀾很強，強到亞當和李唐甚至都無法看清對方的出手軌跡。
可那又如何？
川柯文明十幾萬年的積累，讓每一名皇室子女，都沒有短板，並且非常清楚，應該如何斬殺看似強悍至極、境界遠超自身的強大生命個體。
【玄仙】很強，可他並不完美。
亞當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趙觀瀾，頭顱和軀體的能量密度，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性。
顯然，趙觀瀾應該是受到過嚴重的、不可逆的傷害，身體被強敵擊碎，隻剩下一顆腦袋。
這家夥現在所使用的身軀，隻是能量的聚合物罷了。
像趙觀瀾這樣缺點明顯的敵人，三皇子亞當隻是在瞬息之間，就思考出了三種將其無傷滅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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