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的重要性,各大電視劇已經解釋得很明白。
基本上都是認符不認人。
所以她今天晚上是來偷虎符的——不,文化人不說偷,這叫借!
“你想辦法去弄出一點動靜來。”靈瓊指揮那個下人。
“什麼辦法?”下人呆滯的問。
靈瓊:“……”
“你們府上,什麼地方最重要?”
“大人的書房。”
“那你去把書房燒了,彆讓人看見你。”
“好。”
下人轉身走了,靈瓊蹲在陰影裡,扒拉著牆角往外麵看。
大半個時辰後,靈瓊瞧見有個方向起了火。
府上漸漸有了聲音。
靈瓊聽見四周隱約有破空聲,但是沒瞧見人影,往書房那邊去了。
嘖。
還好爸爸謹慎。
呂太傅的房門打開,有人從暗處出來走到他旁邊耳語了兩句,呂太傅又回房間去了,並沒去查看火勢。
靈瓊繞到後麵,從窗戶翻進房間。
呂太傅披著衣服,正坐在桌子邊,燭光剛好將他那一片照亮。
“呂太傅。”
靈瓊直接叫了一聲。
呂太傅猛地轉身,看向黑暗裡。
可是那邊窗戶開著,卻沒看見人。
好像剛才是他的幻聽一般。
呂太傅皺眉,想要拿著燭台過去察看,一回頭就對上一張胖娃娃麵具臉。
突然看見這個,呂太傅著實嚇一跳。
那張麵具下的眼睛,十分詭異……
“呂太傅,彆出聲哦。”
呂太傅剛想喊叫的欲望莫名被壓下去。
他內心深處想要叫,可是身體卻恍惚不是自己的,無法支配。
那張憨憨的胖娃娃麵具,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
“大人?大人?”
呂太傅身上被細雨打濕了,他就站在庭院裡,旁邊是撐著傘的下人,接連叫了好幾聲。
“大人?您怎麼了?”
“我怎麼了?”呂太傅反問。
“……”
對啊,您怎麼了!
他們撲完火回來,就見他一個人站在這裡,接連叫好幾聲都沒反應。
呂太傅看看不遠處的門,又往還在冒煙的書房看去,想不太起來他是怎麼走出來的。
為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起火前的記憶他記得清清楚楚……
呂太傅先壓下疑惑,“火滅了嗎?”
“大人,已經滅了。”
“這麼大的雨,為何會起火?”
“是人為縱火。”下人回道:“不過我們沒抓到凶手。”
書房的火起得莫名其妙,還沒抓到縱火的人。
呂太傅越想越不對,轉身回了房間,關上門,在房間的架子上找到機關。
密室裡放著不少東西,呂太傅一一檢查,確定沒丟什麼東西。
呂太傅皺眉,難道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可是這事怎麼都透著詭異。
呂太傅叫人來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誰也沒見到可疑人物。
…
“小姐,您去哪兒了。”
靈瓊翻窗進去,就見秋蘭守在房間裡,一臉的焦急。
靈瓊:“……”
靈瓊鎮定地進去,把濕答答的外套脫掉,“你不睡覺,跑我房間乾什麼?”
“我要是不過來看看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秋蘭神色緊張,“這麼晚,您去哪兒了呀?”
還爬窗!
秋蘭拿了乾淨的衣服過來,伺候靈瓊換上。
“有點事。”
秋蘭知道有些事不該自己問,可是……
“您這麼晚出去,多危險呀。”
“嗯嗯。”靈瓊敷衍的應著。
秋蘭絮絮叨叨地給她換好衣服,又把頭發擦乾,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等秋蘭走了,靈瓊摸出她順出來的兩枚虎符打量。
一枚能調動呂太傅的私兵。
一枚則是呂太傅之前拿到的兵權,能調動三軍。
呂太傅短時間內應該發現不了虎符丟了……得抓緊時間。
靈瓊第二天就和秦勝說,她想回母親故鄉去看看。
秦勝很奇怪,但是靈瓊說昨晚夢見她母親,想要去看看,他就不太好拒絕。
秋蘭:“……”
您昨晚都不在房間睡覺,夢什麼呀!!
靈瓊帶著人離開京城有幾天,君行意那邊才接到消息。
“走了?去哪兒了?”
小金搖頭,“不知。”
君行意皺眉,但也沒再細問。
她這段時間離開也好,更安全一些……
“春日宴都安排妥當了?”
“都安排好了。”小金頓了頓,“陛下,您有把握嗎?”
怎麼看,他們現在的勝算都不大。
每次想傳遞個消息,陛下就得使勁作,鬨得上上下下不得安寧。
“沒有。不過不能再拖了,丞相那邊聯係上了嗎?”
“謝丞相已經在往回趕了,不出意外,能趕回來。”
君行意點頭,示意小金先下去。
春日宴是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春日宴時間並不固定,但會定在三月末,四月初的日子。
百官都得出席,算是宮裡的一大盛事。
春日宴進出的人多,所以宮裡的守衛也增加不少,還有一部分呂太傅派過來,美名其曰保護殿下的人。
這次春日宴,大臣們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但是讓他們具體說哪裡不對,好像又說不出來。
前麵都很正常,陛下都難得沒有鬨幺蛾子,安安靜靜地看完表演。
呂太傅氣定神閒地坐在下首喝茶。
大家各懷心思,將春日宴進行到尾聲。
呂太傅突然起身,“陛下,微臣敬您一杯。”
“敬朕乾什麼?”君行意不領情,“還沒死嗎?”
底下的大臣紛紛低頭,有的都要忍不住跪在地上了。
呂太傅看似無奈的搖頭:“陛下又胡言亂語,微臣隻願陛下龍體安康。”
君行意:“……”
呂太傅自己先喝了那杯酒,又問:“陛下,後宮空懸,不知陛下可有立後的打算。”
君行意:“太傅要為朕選後?”
呂太傅:“陛下這個年紀,也該有一位皇後。”
君行意:“太傅操勞的還真是多。”
呂太傅:“都是微臣分內之事。”
呂太傅突然提出立後,君行意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不過如今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可能再退讓。
君行意拒絕立後,呂太傅歎口氣,坐了回去。
時間越來越晚,大臣們也該散了。
君行意厭倦似的揮揮手:“太傅留步,其餘人散了吧。”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次退出大殿。
離開大殿,他們就發現外麵多了不少人,嚴陣以待,好像是要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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