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休負手站在後麵看,半天沒有幫忙的意思。
“王妃,我就說您是自討苦吃,您看王爺……”桃露帶著哭腔心疼。
“我哪兒知道他這狗脾氣。”靈瓊咬牙。
沒事,爸爸遲早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靈瓊這個念頭剛落下,身體突然騰空。
她一抬眸就看見男人光潔的下巴,鼻尖有淡淡的香氣襲來,像某種草木香。
晏景休垂眸,懷裡的小姑娘似乎嚇到了,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呆愣愣地看著他。
晏景休抱著靈瓊大步往外走。
桃露愣了好幾秒才追上去。
靈瓊回過神來一般,低聲道:“王爺,我可以自己回去。”
“摔了本王可不負責。”
靈瓊雙手立即環住他脖子,“王爺,我怕疼。”
晏景休:“……”
晏景休:“你在煙雨樓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怎麼現在這麼聽話。”
“我哪有橫?”靈瓊委屈,“他們不讓我上樓找王爺,我隻能在下麵等呀。”
晏景休:“……”
晏景休沒再說話,將她送回房間,扔在床上,極其無情地吐出四個字:“太沉,減肥。”
“……”
屁!!
晏景休突然彎下腰,將靈瓊圈在床榻和胸膛之間。
突然靠近的俊臉,靈瓊捂著砰砰跳的心臟,咽了咽口水。
“王爺,我還沒洗漱……”
晏景休嘴角抽搐下:“我並不想娶你,所以,你彆來我身上耗費時間。”
晏景休起身欲走,衣袖忽的一沉。
小姑娘跪坐在床榻上,一手撐著床,一手拉著他的袖子,揚起小臉,“可是我已經嫁給王爺了。”
晏景休抽回自己的袖子,“所以你就好好做你的王妃,少打其它主意。”
靈瓊再次抓住,“好好做王妃,是不是有好處?”
晏景休不避諱地直直看進她眼底,唇角向上揚起輕微弧度:“自然,你隻要安分,虧待不了你。”
靈瓊吸吸鼻子,“那我想看煙雨樓的姐姐跳舞,現在。”
晏景休:“……”
你看屁!!
晏景休‘唰’的一下拽回袖子,瞪她一眼,甩袖離開。
靈瓊:“……”
哎。
其實靈瓊不是很累,畢竟她這身體本身就會武,而且中間還偷懶了。
也就是晏景休來的時候,稍微演了下。
“王妃,王妃,沒事吧?”桃露心驚膽戰地進來。
剛才她看見王爺氣勢洶洶地走了……
靈瓊四肢攤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桃露鬆口氣,遲疑地問出自己的疑惑。
“王妃,您不是不喜歡王爺嗎?為什麼要……”
做現在這些事。
靈瓊:“我現在是十三王妃,這是改變不了。既然都這樣了,那當然要讓自己好過一些。”
靈瓊握拳,目光堅定:“要讓王爺喜歡上我,這樣才能在這裡更好地活著啊。”
桃露:“……”
桃露麵色古怪,心底滿是疑慮。
王妃很不對勁……
“是不是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靈瓊主動挑明這個問題,桃露心底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說:“王妃,您確實和以前不一樣。”
靈瓊歎氣,故作深沉:“從我踏進西寧國邊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夜微霜,不能在無憂無慮地活著。”
“在這裡,我們勢單力薄,誰也依仗不了,總得看清一點現實不是。”
“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做出改變,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靈瓊小嘴叭叭的,桃露被靈瓊說得一愣一愣的。
“你說對不對?”
桃露懵圈地點點頭。
“對嘛,你現在去煙雨樓,請人過來給我解解乏。”
“哦……啊?”
桃露震驚地看著自家王妃。
剛才王妃說的什麼?
“王妃,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
“您是王妃,怎麼能請……對您名聲不好!”
“那你就用王爺的名義請嘛,做人靈活點,彆那麼死板。”
桃露:“……”
這是靈活點能想到的嗎?
您這是打著王爺的名義嫖姑娘啊!
…
煙雨樓。
此時正是營業時間,樓裡的美人們和客人喝酒聊天,奢華的廳內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
“十三王爺,您來了。”
老鴇瞧見晏景休,趕緊迎過來。
老鴇用扇子擋著半張臉,嬌笑著道:“您不是叫了姑娘去府上了,怎麼……王爺是想蓮雪吧?實在不巧,蓮雪今天身體不舒服……”
晏景休皺眉:“本王何時叫過人去府上?”
老鴇:“……”
老鴇:“就……就剛才呀,人已經到府上了吧。”
晏景休扭頭看千仞。
千仞趕緊拉著老鴇,詢問細節。
老鴇發現事情不對,趕緊一五一十地說了。
老鴇起初也覺得不太對,十三王爺在外麵不管怎麼玩,可從來沒讓人去過王府。
但是人家讓上府去,也沒多說什麼,她也不敢不去啊。
那人手裡還拿著十三王府的令牌,所以就安排人去了。
“事情就是這樣。”
千仞把事情彙報給晏景休。
晏景休腦海裡閃過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回去。”
“是。”
“十三王爺,不玩兒了?”從門口進來的公子哥,叫了一聲。
可晏景休理都沒理那人,沉著臉出了門。
“怎麼了這是?哪個姑娘惹十三王爺生氣了?”那公子哥茫然地問老鴇。
老鴇:“……”
不知道,不敢說。
…
晏景休進府就聽見遠處傳來的絲竹聲,像是在無聲向他挑釁。
今天就應該讓她繼續待在練武場!
千仞輕咳一聲,試探性道:“王爺,咱過去嗎?”
晏景休拳頭捏得哢嚓響,往靈瓊住的院落過去。
院子裡燈火通明,還沒進門,就能聽見裡麵絲竹聲和女子曼妙的歌聲。
晏景休抬腳想踹門。
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猛地收回來。
他現在踹門進去像什麼樣子?
搞得他好像是來抓奸的!
晏景休扭頭對千仞吩咐,“你去看一下,裡麵都是些什麼人。”
“是。”
千仞很快回來。
“是煙雨樓的蘭妤和含笑兩位姑娘,還有幾名伶人。”
千仞又補充一句:“都是女子。”
“夜微霜在乾什麼?”
“王妃就躺著,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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