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被禁錮的野玫瑰(6)(1 / 1)

“這次又持續了多久?”

靈瓊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了說話聲。

她抬頭往聲源處那邊看,紀非然正低頭看時間,“三個小時。”

“啊。”男人低‘啊’一聲,“比之前更久了。”

男人臉上的紋路完全消失,恢複本來樣貌的人,五官俊美,是個帥哥。

這人身上穿的和被關著的那些人不一樣,看上去像是在這裡工作的人。

紀非然給他鬆綁,“發作間隔時間也越短了。”

“……”

男人看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臉色都黑了,他嫌棄地將鞋子取下來,“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紀非然語氣並不太友善,甚至有點嘲諷,“總不能讓你在外麵遊蕩嚇人吧?”

男人好像沒聽出來一般,隻疑惑地問:“我出去了?”

“嗯哼。”紀非然努下下巴,“還被人撞見了呢。”

男人扭頭看過來,靈瓊努力眨巴下眼,以顯示自己的無害。

“實驗體?”男人疑惑,“大晚上的,她怎麼會在外麵。”

可能是實驗體這三個字讓靈瓊不太爽,不滿地舉手發言。

“我有名字。我叫江雲瑰。至於我為什麼在外麵,紀先生來回答更好。”

紀非然眼皮微抬,意味不明地掃了靈瓊一眼。

這小家夥脾氣還挺大。

男人叫邵風,和紀非然一樣,在這裡工作。

因為負責的區域不一樣,所以靈瓊都沒見過他。

他身上發生了事,邵風和紀非然顯然都不想讓她知道,模糊地交談了幾句,邵風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對著紀非然說:“趕緊把她送回去,被發現就麻煩了。”

紀非然扯下嘴角,並不太領情,“關心好你自己吧。”

邵風離開,紀非然也帶靈瓊回醫護室。

“他到底怎麼了?”靈瓊很是八卦。

“不該問的少問。”紀非然打開門,“進去。”

“……”

淦!

紀非然:“今天我不追究你為什麼跑出去,你看見的事,也最好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看我心情咯。”靈瓊笑一下,自己把門關上。

被風扇了一臉的紀非然:“……”

房門忽地又打開,裡麵的人探出一個小腦袋,笑嘻嘻地說:“不過紀先生要是能每天出現在我麵前,我保證我心情會很好的,什麼秘密都能幫你保守。”

砰!

房門再次關上。

紀非然:“……”

她怎麼能從裡麵打開這扇門!!

紀非然看著關上的門,微微吐出一口氣,轉身又去了一趟監控室,查了醫護室的監控。

監控沒有拍到她怎麼出來的,因為監控被覆蓋了,根本看不出異常。

她怎麼辦到的?

“紀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看守監控的人似乎有點忐忑地詢問紀非然。

比起紀非然這些人,他們底層的人就太微不足道。

一個不小心就……

所以麵對紀非然,隻能小心翼翼地,可不敢得罪。

“沒有。”紀非然隨口扯個理由:“剛才警報不是響了,我確定一下。”

紀非然離開監控室,看守監控的人鬆口氣,在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表情逐漸麻木呆滯下來。

靈瓊第二天就病重了,紀非然接到消息趕過來。

“之前的症狀還沒好,昨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加重了。”負責靈瓊的醫生道。

“……”

還能為什麼。

她跑出去了。

雖說外麵消毒程序不會比裡麵簡單,可畢竟人多。

她在外麵跑一圈,回來能好?

昨晚她活蹦亂跳的,還能威脅自己,他就把這茬給忘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

醫生遲疑下,最後點點頭。

紀非然去旁邊消毒,穿上防護服,又消一遍毒,這才進入裡麵。

裡麵溫度適宜,小姑娘孤零零地躺在有些寬大的床上,身上搭著一條毛茸茸的薄毯。

因為還在發燒,小臉通紅,眉頭微蹙,瞧上去睡得不是很安穩。

紀非然從毯子下將她手拿出來,取了乾淨的針管,準備抽血。

針頭剛抵住皮膚,他感覺到一道視線。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安靜地看著他。

“你要抽我的血嗎?”見他看過去,她出聲問。

“嗯。”隔著防護服,紀非然的聲音有些低沉。

小姑娘皺著一張臉,“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抽我的血?”你沒有心嗎?!

軟綿綿的聲音,似控訴又似難過。

“就抽一點。”對上那張臉,紀非然心底微動。

靈瓊唇瓣張了張,半晌才有聲音:“可是很痛。”

紀非然完全可以自顧自抽血。

可是針頭壓著她血管,始終沒有用力紮進去。

“這點痛都忍不了?”之前抽血的時候,也沒見她喊痛。

“嗯。”靈瓊點頭,仗著自己生病,理直氣壯:“我現在很虛弱,我越虛弱痛覺就越靈敏。”

“……”

紀非然覺得自己狠狠心也能紮進去。

然而最後他咬下牙,問:“那你想怎樣?”

靈瓊撐著身子坐起來,往紀非然那邊靠。

紀非然不知道她想乾什麼,冷眼看著她慢慢挪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靜了幾秒,她又拉著他的手,環住她。

然後眼一閉,伸出胳膊,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抽吧。”

“……”

又不是要命。

紀非然環住靈瓊的時候,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她好瘦。

靈瓊看上去病重,但沒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不過以防萬一,不允許她離開醫護室。

靈瓊待在醫護室無聊,從盧真那裡打聽了關於邵風的一些消息。

邵風在這裡工作有三年多了,剛來的時候,他給高教授當過一段時間助理,後來熟悉了,就單獨負責一些項目。

紀非然是後來的,兩人關係不太好。

至於什麼原因,盧真也不清楚。

靈瓊現在合理懷疑,當時紀非然在邵風暈了後,還要紮他一針,完全是公報私仇。

“那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嗎?”

盧真想了下,“鬨鬼算嗎?”

靈瓊大爺似的躺著,吃著盧真拿來的果子,“說說。”

大概是從四五個月前吧,有人聽見奇怪的聲音,可是去看又沒發現什麼

走廊裡的燈,還一閃一閃的。

派人檢修,線路正常,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監控裡,那段時間全是雪花片,什麼都沒拍到。

———萬氪皆空———

靈瓊:被抽血要票票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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