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驚呼一聲,往後一退。
前麵的男生聽見動靜,回過身,正好接住她,扶住她的肩膀。
卓哥:“???”
她搞什麼?
卓哥沒時間去想太多,失去最佳時機,也不打算繼續,轉身就跑。
然而他沒跑多遠,就感覺身體騰空,從空中往旁邊砸去。
砰——
卓哥瞪著眼倒在地上,眼底映出男生蹙起的眉,和他瞳眸深處結了冰的寒涼。
…
靈瓊捂著受傷的胳膊,抬頭去看景忱年,眼眶裡已經蓄了水霧,整張小臉都白了幾分。
景忱年看得目瞪口呆,沒那麼嚴重吧?
不就是被劃一下?
之前是誰牛逼轟轟腳踩鬼怪、手推牆壁的?
“你應該躲得開吧?”景忱年不信剛才這個人的攻擊,她避不開。
靈瓊皺著眉頭,“我怎麼躲得開?他是偷襲,我都在跟你說話,哪兒關注他呀。”
景忱年:“……”
直覺。
景忱年鬆開她,讓她自己站穩,目光落在她捂著的胳膊上。
殷紅的血跡有些刺目。
景忱年看著什麼都沒做,靈瓊隻好主動提醒:“景先生,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能稍微有點愛心嗎?”
景忱年像是不解:“嗯?”
靈瓊:“……”
好歹你關心一下啊!
【親親,這是另外的價錢呢!】
“……”滾!
【……】滾就滾。
…
景忱年嘴上說著不要,但最後還是幫靈瓊處理了下傷口。
皮外傷不嚴重,稍微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景忱年在心底想,不是他想幫她,是她太煩人,他要是不幫她包紮,就彆想安靜。
“景先生,你為什麼在副本裡當BOSS?”靈瓊看著景忱年給她處理傷口。
景忱年將紗布繞一圈,在麵上打個結。
“你覺得呢?”
靈瓊伸手撥了撥那個結,“我哪兒知道……彆的BOSS都不像你這樣,它們像設定好的,隻會按照劇情走。但是你很不一樣……”
景忱年:“我哪裡不一樣?”
小姑娘端詳他片刻,吐出三個字:“你好看。”
景忱年:“……”
景忱年不想和她聊了,起身離開。
靈瓊一下拽著他,“景先生,你彆丟下我呀。”
景忱年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而來,“我又沒攔著你不讓你跟。”
靈瓊:“我怎麼走嘛?”
景忱年好笑:“你受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妨礙你走路?”
靈瓊張口就來:“妨礙呀,疼……連著腿也疼。”
小姑娘聲音輕輕柔柔,帶著一點委屈,落在耳邊,就像是幼獸可憐巴巴地扒拉著你撒嬌。
“……”看她是腦子疼。景忱年俊美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那桑小姐想如何?”
“要抱……”靈瓊覷著景忱年臉色不對,“背也行。”
景忱年:“……”
她被刺的胳膊,不是腦子啊?
在想什麼?!
“你不走就算了。”景忱年衝她笑一下。
“你要把我一個受傷的小可憐扔在這裡嗎?”靈瓊抓著他不放,開始嚶嚶地哭,“要是再有鬼怪襲擊我,我隻有任其宰割的份,你忍心嗎?我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就要慘遭摧殘……”
景忱年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忍心的。”
靈瓊:“……”
媽的!
逼爸爸拿出殺手鐧是不是!
靈瓊氣沉丹田,唰的一下拉開卡池——氪!
…
十五分鐘後,景忱年覺得被刺的是他的腦子。
真的不是他立場不夠堅定,是這小丫頭纏人得很。
“彆亂動。”景忱年警告背上的人。
小姑娘環住他脖子,親昵地貼過來:“那你背穩點,彆摔著我,我怕疼。”
景忱年並不反感她這麼靠近自己,但嘴上還是沒好氣:“要求這麼多,你自己走好了。”
“……”
靈瓊閉嘴,心中忿忿,都花錢了怎麼還這態度!這什麼品種的崽子!
靈瓊安靜不過一分鐘,又問他:“你身上怎麼是熱的?你是鬼怪嗎?”
靈瓊話音剛落,就感覺貼著的人溫度直線下降,凍得她一個哆嗦。
景忱年微微側過頭,似笑非笑:“桑小姐感受到了?”
靈瓊‘唔’一聲,反而把他抱得更緊:“好冷,你快升回去。”
景忱年:“……”
她把自己當空調嗎?!
景忱年本意是想讓她明白,他不是一個正常人,和他走得近不是什麼好事。
但誰知道人家壓根不理。
“你是玩家嗎?”景忱年生出一種懷疑。
“當然是,如假包換的。”靈瓊用手背貼下景忱年的臉頰,“你感受下。”
景忱年:“……”不要動手動腳!!
“是玩家你不怕我?”
“你這麼好看的為什麼要怕?”
“是個好看你都不怕?”
“那沒有,我還是怕的。”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軟綿綿地說,“我隻是不怕你。”
“為什麼?你認識我?”景忱年仔細回憶下,他對這個女生的記憶,是從上一個副本開始的,之前從未見過她。
靈瓊半真半假地說:“也許是上輩子認識呢。”
“上輩子?”景忱年呢喃一聲,隨後笑出聲,“我上輩子作孽了吧。”
靈瓊想一下,“說不定是糟蹋了我!”
景忱年眉心一跳,“桑落酒,你一個女孩子,說這些不害臊嗎?”
背上的小姑娘無辜至極,“我說什麼了?”
景忱年:“……”
糟蹋這個詞也可以表達很多重意思……
景忱年決定閉嘴,踩著台階下樓,在樓下一層看見守在那裡的薑茶。
薑茶瞧見景忱年明顯一愣。
“他……”
不是上個副本BOSS嗎?怎麼也在這個副本裡了?
還有你們現在這是個什麼造型?
見過人背鬼怪的,還沒見過鬼怪背人的!!
“說來話長,我就不告訴你了。”靈瓊歎口氣,“那小醜呢?”
薑茶黑人問號臉,好一會兒才回:“剛才趁亂跑掉了。”
靈瓊隻能惋惜自己跑了一個跑腿小弟。
不過想想自己擁有了崽崽,還是很快樂的。
…
靈瓊手裡有幾張入場券,暫時不用擔心第一局就被淘汰。
出去後,她也不擠著繼續參加遊戲,反而坐在廣場的椅子上休息。
景忱年問她接下來做什麼。
靈瓊兀自琢磨一會兒,拉著他的衣擺,笑吟吟地說:“我們先乾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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