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你幫我查一下,太子的死,有沒有彆的蹊蹺。”
步桓不解:“寧姑娘覺得太子的死有問題?”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和將軍都在邊關,細節並不清楚。
不過當年證據十足,凶手也承認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如今過去這麼多年,想查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知道呀,你查查不就知道了。”
“哦。”步桓想想又不對,“寧姑娘為何對這件事感興趣?”
“好奇。”
步桓更是滿頭霧水,這件事有什麼好奇的?
步桓揣著疑問離開房間,出去就撞上葉滿溪。
“將軍。”
“你在這裡做什麼?”葉滿溪繃著臉問。
步桓雖然聽靈瓊的話,但更衷心葉滿溪,毫不猶豫就把靈瓊賣了:“寧姑娘讓屬下查太子的事。”
“太子?”這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她突然感興趣做什麼?
步桓壓著聲音,“寧姑娘好像覺得太子的死有蹊蹺。”
葉滿溪忽地想起宮宴上,皇帝最開始問她是不是王都人,還說了句稀奇……
稀奇什麼?
葉滿溪才回王都不久,太子的事都過了好幾年,他自然完全不知情。
向家的事,知道的人也許不少。
但真正見過向家千金的人,可能也是那些夫人小姐們。
葉滿溪接觸的大臣,見過的人應該不多,所以都沒覺得她長相有什麼問題。
“去查一下。”
“是。”
-
宮宴後第二天,宮中就傳來消息,說含珊公主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皇帝不同意就開始一哭二鬨三絕食。
皇帝雖然氣惱,但到底是同意了。
消息傳到銀麒府來,葉滿溪也隻是淡淡說一聲知道了。
隔日,宮中就來宣了三道聖旨。
第一道是封葉滿溪為鎮國將軍。
第二道是取消和含珊公主的婚約。
第三道則是給他和靈瓊賜婚。
畢竟現在含珊公主都不願意嫁了,皇帝若是還擰著不放,那就是得罪葉滿溪。
葉滿溪如今手握兵權,皇帝肯定是不想得罪他的。
主動賜婚,也算得上是示好。
誰能想到,這傳說中的紅顏禍水,還真能風風光光嫁進將軍府呢?
-
向家的事發生太久,很多東西不好查,步桓忙活大半個月,才打聽到一點消息。
“聽說那位向家千金,有心上人,兩人都已經私訂終身,後來宮中傳旨選了她作為太子側妃。”
“她那位心上人是誰?”當初向家全家被收監,所以要綁她去給向家千金替罪的,肯定不是向家人。
那隻能是這位心上人。
他肯定見過原主……
步桓為難:“還沒打聽到,當年向家的仆役很難找。”
步桓這邊沒消息,反倒是葉滿溪先給靈瓊帶來好消息。
“是大理寺卿譚啟。”
此人曾是參軍,參加過不少戰役,後來負傷回了王都。
譚家將他安排進大理寺,慢慢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譚啟去過邊關,那見過原主就能說得通。
而他當時就在大理寺當值,那要安排一個容貌相似的人替罪,也不算難事。
“將軍從哪裡知道的?”
葉滿溪繃著臉,學著她的話:“秘密。”他手裡能用的人,比步桓可多得多,想查這點事,還是很容易的。
靈瓊瞥嘴:“步桓告訴你,我在查太子的事?”
葉滿溪‘嗯’了一聲。
靈瓊哼哼一聲:“大嘴巴。”
葉滿溪:“……”
那是他的人。
葉滿溪能查到譚啟,自然也知道靈瓊的樣貌,和那位向家千金相似的事。
“你是覺得你和向家有什麼關係嗎?”她說自己的孤兒,雖然在越國長大,但到底是哪國人,她也不知道。
這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
向家有位千金和她那麼相似,那她會覺得自己和向家有關係也正常。
“沒有。”靈瓊偏頭,“我是覺得這件事和皇後有關係。”
葉滿溪:“???”
“上次皇後見我,可是被嚇一跳呢。”靈瓊笑嘻嘻道:“你說她心裡沒鬼,那麼害怕做什麼?”
葉滿溪:“突然看見一個相似的人,被嚇一跳也正常。”
“又不是一模一樣,正常人隻會吃驚,哪裡會被嚇到?”
認出她的那些千金夫人們,也沒見哪個被嚇到呀?
能當皇後,膽子能比這些千金夫人還小?
“我得去見見這個譚啟。”好歹也算有仇呢!
“明日鴻福樓。”
“嗯?”
葉滿溪一板一眼道:“我請譚啟在那裡吃飯。”
靈瓊眸子微微一亮,整個人直接跳到葉滿溪身上,“將軍你怎麼那麼好!”
葉滿溪怕她掉下去摔著,趕緊將人抱住。
靈瓊曖昧地吹口氣,“民女無以回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寧青葙!”
“哎?將軍不要嗎?”
“下去。”
“不要,抱都抱了,多抱一會兒怎麼了?將軍又不虧。”
“……”
-
譚啟不明白葉滿溪這位新封的鎮國將軍為何要請他吃飯,不敢怠慢,早早就到鴻福樓等候。
銀麒府的馬車在約定的時間抵達,譚啟趕緊迎上去。
葉滿溪先下來,譚啟剛想說話,就見葉滿溪轉身,掀開車簾,朝著裡麵伸手。
還有人?
譚啟想到最近的傳聞,表情微妙地變了下。
靈瓊搭著葉滿溪的手下車,目光和譚啟的目光撞上。
這一眼譚啟就愣住了。
也不知是驚豔還是透過這張臉,看見某些故人。
“譚大人?”
葉滿溪不滿譚啟的目光,聲音都像是夾雜著冰渣子。
譚啟莫名一個冷顫,猛地回過神,掩飾住不自然的情緒,“下官見過葉將軍。”
葉滿溪頷首:“譚大人不必多禮,裡麵請。”
譚啟可不敢先走,彎腰請葉滿溪先行。
葉滿溪仔細扶著身旁的姑娘,進了鴻福樓。
譚啟當年不是在葉滿溪手底下,不過也碰過幾次麵,知道他的脾性。
他何時能待人如此仔細了?
譚啟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那道倩影上。
就在此時,前麵的人突然回過頭,對上他的視線,絲毫不覺得被冒犯,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這姑娘笑起來,就和他印象裡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過於明媚張揚,朝氣蓬勃,像隻靈動的小狐狸。
他心裡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溫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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