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訴求我已經記錄好了,稍後會再聯係您見麵時間……”
砰!
埋香抬頭往門口看。
隻見她家老板灰頭土臉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團奇怪的東西。
“好的,會儘快給您安排。”埋香麵不改色掛斷電話,從櫃台後飄出去。
“老板,您這是去撿垃圾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靈瓊一聲不吭,把手裡的‘東西’塞給她,直接鑽進房間去了。
埋香跟著到門口,聽見裡麵的水聲,沉默地拎起手裡的東西瞧。
那東西還有兩個眼睛,對上埋香的視線,雙方都陷入更詭異的沉默中。
……
……
靈瓊洗完澡出來,埋香已經將黎錫應關進地下室。
黎錫應都維持不住人形,身上東缺一塊西缺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狗啃了。
埋香摸著下巴繞著黎錫應轉圈,思索自家老板到底是怎麼把他搞成這個樣子的。
總不能是直接上嘴吧?
靈瓊下來,埋香立即放下手,“老板。”
靈瓊抱著一堆東西,一股腦抖在桌子上,“把這些東西整理下。”
埋香看著那幾件妖邪之物,老板這是去進貨了嗎?
哪兒弄來這麼多!
除了這些東西,靈瓊還抖出一張被撕成兩半的美人圖。
“咦……”埋香有些驚訝:“它怎麼在這裡?”
靈瓊:“你認識呀?”
埋香:“很久以前收容的妖靈……”
據說山影書肆曾經發生過一起不小的事故,當時遺失了很多東西。
這張美人圖也是那個時候遺失的。
“我記得當時是第十二任老板。”埋香道:“他將那隻妖靈封在美人圖的錦鯉裡了。”
靈瓊:“???”
靈瓊指著那個隻剩半個身子的美人:“難道不是這位美人?”
埋香拿起剩下半張,指著那隻冒出水麵的錦鯉,“是它。”
美人更像是一道封印。
真正被封印的是這隻錦鯉。
“哦。”
還以為這位搞事情的大哥是為美人,沒想到是為條魚。
她和黎錫應搶美人圖的時候,不小心把畫給撕了。
封印沒有解開,被靈瓊這個山影書肆現任老板撕毀,就隻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你圖什麼呀?”靈瓊搬把椅子,坐到黎錫應對麵,好奇地問:“搞這麼多事,就為放一條魚出來?”
砰!
黎錫應身體撞在玻璃上,本就維持不住的身形,直接散成團團怨氣。
靈瓊嚇得往後仰了仰,“哎呀呀,不要這麼激動,不想說就算了。”
黎錫應把自己團成一團,再次撞向玻璃。
“行,我不問這個。回溯之門在哪裡?”
她帶回來那麼多妖邪之物,其中卻沒有回溯之門。
從山影書肆流出去的東西,當然得找回來。
“……”
黎錫應除了撞玻璃,什麼都不肯說。
靈瓊歎氣:“你現在不告訴我,一會兒埋香來問,可就要遭罪了。”
顯然黎錫應是想得到埋香的特殊照顧。
埋香進去沒十分鐘就出來,問出了回溯之門的下落。
“老板記得去取回來。”
“哦……”
靈瓊正在翻書肆記載的美人圖資料,她倒要看看這個黎錫應是為什麼!!
……
……
根據記載,說是一富家小姐與窮小子相戀,但遇到阻礙後,兩人相約殉情。
不知是怨恨世道,還是對彼此的感情不甘,兩人居然附在了他們投河處的兩條錦鯉上。
兩人借著錦鯉修煉,漸漸有了一些能力。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流言傳播起來。
說河裡有一黑一白兩條錦鯉,若是吃了,能長生不老。
於是就有人到河裡捕撈。
富家千金附身的那條白錦鯉,不幸被人捕獲。
待那窮小子找到的時候,白錦鯉已經被人吃掉,隻剩下一堆魚骨架。
白錦鯉本身就是妖邪,吃她的人,沒能長生不老,反而沒了命。
失去本體的白錦鯉,隻好以那人的身份活下來。
白錦鯉將黑錦鯉養在身邊。
許是對世人的怨恨,他們開始聯手謀害人命,危害一方。
中間發生過什麼沒有詳細記載。
最後隻說是山影書肆的老板,將他們分彆封印了起來。
除了這幅美人圖,還有一幅少年泛舟圖。
當時兩張圖是一起失蹤的。
“那他是怎麼出來的?”靈瓊奇怪。
“當年封印的時候,白錦鯉是用魚骨入畫,封印力量要強一些。”
埋香說第二個原因:“還有他應該是趁書肆老板交接空白時期,力量薄弱時出來的。”
並不是每一任老板交接都是活著的。
書肆老板突然死亡,就會出現空白期,這個時候,隻要有機緣就有一定幾率破開封印。
黎錫應應該就是這樣出來的。
靈瓊感歎:“都是為了愛啊。”
埋香:“感情害人,老板您再考慮下。”
靈瓊:“……我願世界充滿愛。”
埋香:“……”
埋香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搖搖頭,抱著東西走了。
……
……
周五。
許棲無送靈瓊到醫院複查。
醫生對她印象深刻,畢竟是一個看著好像要死了,但實際並沒什麼大礙的‘奇跡’。
“醫生,傷口會留疤嗎?”靈瓊緊張兮兮地問。
“會有一點。”醫生道:“小疤,不礙事,而且這個位置也沒人看得見。”
靈瓊沉默幾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男朋友看得見呀。”
許棲無:“……”大意了!
醫生:“……”欺負單身狗呢!!
醫生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技術發達,可以選擇去疤。”
醫生明顯不想見到靈瓊,快速結束複診,將她趕走。
靈瓊主動拉著許棲無的手,軟聲問:“哥哥,我們去哪兒?”
許棲無將她往身邊帶了帶,防止被過往的人撞到,“你沒事?”
“今天沒事。”有事也沒事!嘻嘻嘻!!
“我有點事要辦……”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
許棲無垂眸看著被小姑娘握得死死的手,他有說‘不可以’的權利嗎?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帶上她也無妨。
“你的事情都解決了?”許棲無沒有刻意打聽過她的事,但之前那段時間她沒怎麼在自己麵前刷存在,估計是在辦她的事。
“就差哥哥了呀。”
“我?”差他什麼?
小姑娘笑得曖昧,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
許棲無耳根一熱,按著靈瓊肩膀,“你腦子裡一天想的什麼?”
“想怎麼……哥哥。”
許棲無耳根更燙,沒好氣道:“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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