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蓬鬆的紗裙剛好蓋住膝蓋，束腰的設計完美地展現出主人的腰身，一字肩的衣領襯出小姑娘修長漂亮的脖頸。
她像夜場裡的一隻妖精，惹人注目。
趙鳴頓時有了幾分興趣：“你是？”
“季念楚。”
季……
他印象中，沒有哪家有這樣的千金。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看她的穿著和氣質，也不像是場子裡的那些姑娘，難道是跟其他人一起來的？
也沒聽誰說過，有這麼好看的妹妹……
小姑娘聲音軟糯，像浸了蜜似的，“以前是緣分沒到，現在這不緣分到了。”
趙鳴明顯被逗樂了，“你還挺會說話……”
小姑娘靦腆笑一下，“我聽說趙公子的車技很好，不知有沒有榮幸體驗一下？”
趙鳴眼底頓時有了幾分不懷好意：“你想體驗哪個？”
小姑娘更靦腆了，臉都紅了。
她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看趙鳴，抿唇輕笑，然後穿過人群離開。
趙鳴一口喝完酒杯裡的酒，起身大步追出去。
……
……
“啊啊啊——”
趙鳴驚恐地慘叫，劃破黑夜。
車子像是刹不住車一般，衝向前麵的懸崖。
千鈞一發，車子猛地停下，再晚一秒，車子就會衝出去。
“啊——”
“彆叫了！”靈瓊將趙鳴踹下車，趙鳴軟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靈瓊慢悠悠晃過來，蹲到他麵前，歪著頭問：“怎麼樣，我車技好不好？要不要再體驗下？”
“你……你他媽誰啊！！！”劫後餘生的趙鳴怒火蹭蹭往上冒，以怒吼掩飾自己剛才的恐懼。
“我是你爸爸。”
趙鳴蹭著車門坐起來，氣得大罵：“神經病，你想乾什麼？”
“爸爸問你點事。”靈瓊好脾氣道：“你配合下。”
“我不配合……”
砰！
趙鳴僵硬著腦袋，扭頭看凹陷下去的車門。
巨大的斧子從他麵前抽走，趙鳴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裡。
他聽見女孩兒軟糯乖巧的聲音，“那我就殺你了哦。”
空氣裡蔓延起一股難聞的味道。
靈瓊嫌棄，默默挪開一些，並打開智能終端的錄像：“不是，你多大個人，怎麼尿褲子！？”
趙鳴：“……”
他想尿褲子嗎？
他控製不住自己啊！
誰能知道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會是隨身攜帶斧子這樣的東西！
“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彆緊張。”靈瓊笑眯眯道：“我是一個很講理的人。”
“……”
你把斧子放下再說這話！
……
……
靈瓊打著哈欠，從教室外晃進去，往桌子上一趴就準備補覺。
“季念楚，交下班費。”
靈瓊茫然抬起頭：“什麼班費？”
班長用一種怪異地眼神看她：“班費啊，之前就通知了，現在就差你了……”
兩人無聲地對視。
靈瓊沒睡醒，反應慢半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是……
靈瓊下意識摸下空蕩蕩的兜，半分錢沒剩下的窮逼很尷尬。
靈瓊抓了抓兜，鎮定地微笑：“我下午交。”
“你快點吧，就差你了。”班長倒沒一定要她現在給，寬限她幾個小時。
靈瓊捂臉，為什麼爸爸這麼窮。
靈瓊下課直奔傅宣班上。
她還沒進去，就撞上一人——準確地來說，是差點。
靈瓊在撞上對方之前，很靈活地避開了。
“路哥……你這同學怎麼走路呢？差點撞到人。”當事人還沒開口，後麵有人先出聲，看清是誰，對方有些誇張地驚叫一聲，“季念楚？”
靈瓊眨巴下眼，瞅瞅突然站在自己麵前的崽，小手在身前揮了揮，“你……和傅宣一個班啊？”
路雲木雙手插兜，校服外套披在肩頭，身後跟著幾個同學，十分有派頭。
他先看了一眼身後的同班，又看看麵前的小姑娘。
她就是季念楚？
那個撒謊成性的瘋子？
“你找他？”路雲木壓下心底的疑惑。
“啊……有點事。”
“他出去了。”
“哦。”
路雲木越過她想走，靈瓊眼疾手快抓住他，期待地看著他：“那個，能一起吃午飯嗎？”遇上就是緣分，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崽崽！
路雲木還有點事，他本能想拒絕。
但想起之前她在四井會所幫了自己，要是自己拒絕好像有點忘恩負義。
……
……
“路哥，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季念楚啊？”文邵湊到路雲木旁邊，壓低聲音問：“她腦子有病的啊！”
學校的那些傳聞，路哥難道沒聽過嗎？
就連學校那些女生刺頭都不願意招她的。
“……之前去四井會所，她幫了我一點忙。”
文邵‘啊’了一聲：“幫你的就是她啊？”
“嗯。”
文邵撓頭，直犯嘀咕：“她為什麼這麼好心？不會是看上路哥你了吧？”
路雲木：“……”
不至於。
他們之前都不認識。
“路哥，你可小心點。”文邵提醒路雲木。
“小心什麼？”
文邵瞅瞅路雲木那張臉，像個老父親似的搖頭：“小心你的清白啊。”
路雲木：“……”
文邵沒跟路雲木一塊坐，所以最後隻有路雲木和靈瓊。
“你自己點吧。”路雲木讓靈瓊自己點餐。
靈瓊也不客氣，一邊劃拉菜單，一邊問：“你查到什麼了嗎？”
“趙鳴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他都沒怎麼出門……昨天聽說他出來，本想蹲他，誰知道他中途離開了。”
趙鳴那種人，路雲木不好接近，這兩天也沒查到多少有用的線索。
靈瓊沒想到昨晚錯失和崽崽相遇的機會。
早知道就讓趙鳴多瀟灑兩天了。
流下悔恨的淚水。
……
……
“你們看，那不是季念楚嗎？”蔣青招呼同伴：“她對麵那人是誰啊？”
周廖然順著蔣青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見那兩人。
兩個人顏值都很高，坐在那兒惹眼得很，周邊的同學都在打量他們。
“路雲木，你們不認識嗎？”李燕妮對帥哥很敏感。如數家珍：“和傅宣一個班，超帥的。不過路雲木除了他身邊那幾個同學，都不太和其他同學來往，除了上下課，基本見不到他……”
李燕妮語氣泛酸：“他們怎麼認識了，還坐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