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和禹風被趕進一個地下溶洞,溶洞鋪有簡單的石板,牆壁上有照明用的燭台,還有一張石床。
石床上都是灰塵,牆角都是蛛網,這裡應該許久沒有人待過。
那些魔族將他們關進裡麵,直接走了。
靈瓊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下,在房間踱步走動一會兒,看向禹風:“那個,你要不打掃下?”
禹風:“???”
打掃什麼?
為什麼她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一炷香後,靈瓊坐在禹風打掃出來的石床上,“你說,他們把我們抓來乾什麼啊?”
禹風就沒那麼講究,直接坐在地上。
他在魔族的地牢裡被關那麼多年,什麼臟亂的東西沒見識過。
“不知道。”
“你分析分析呀。”
“……我分析有什麼用?”這些魔族都是聽令行事,幕後主使都沒露麵,他能分析出什麼來?
“應該有用吧……”男主光環可不是吹著玩兒的。
“你……”禹風看著她:“你出去後,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
在地牢裡那個鳳青梧,和現在的鳳青梧可不一樣,短短時間,變化怎如此巨大。
靈瓊深沉道:“人生在世,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禹風:“……”
……
……
他們被關在這裡,期間隻有魔族來送水和吃的,一連兩天都是如此。
兩天後的深夜,禹風都已經睡下,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就瞧見那小姑娘在開鎖。
哢——
鎖扣輕響,牢門被她推開。
禹風蹭的一下坐起來,“你怎麼把牢門打開了?”
背對著他的小姑娘嚇一跳,捂著胸口瞧過來:“你嚇死我了。”
“你才嚇到我了。”她這兩天吃好喝好,完全不急的樣子,誰知道她大半夜會乾出這種事來。
靈瓊晃下手裡的鑰匙,笑容有些怪異:“出去嗎?”帶上男主,還能多一個擋箭牌呢!
禹風:“……”
她哪裡來的鑰匙?
禹風又不想等死,起身跟著靈瓊出了牢門。
他起初隻以為靈瓊是想離開這裡,可他沒想到,靈瓊根本沒打算走。
她摸進了人家大本營!
……
……
聖山。
聖山並非一座山,而是連綿的山脈。外圍長年縈繞著霧氣,進去就是迷陣,很多人根本走不出迷陣。
“王,這些靈獸應該是被人特意安排在這裡的。”雁瑤甩掉劍上的血,走到男人跟前。
魔王搖著骨扇,深邃幽暗的紅眸越過那如小山似的靈獸屍體,望向霧氣深處。
“繼續走。”
“是。”
雁瑤將休整的魔族們叫起來,繼續前進。
在迷陣損失了一些魔族,不過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魔王完全不在意。
出了迷陣,所有魔族都感覺到詭異的壓迫感。
仿佛他們麵前有一個人族的大能,釋放威壓,震懾他們,不允許他們再踏足前方。
“你帶他們留在此處。”魔王吩咐束二。
“王,為什麼是我啊?”束二不太服氣,“都無怎麼不留下!”
魔王幽幽看他一眼。
穀/span束二立即露出討好的笑:“王,您放心,屬下一定好好守在這裡。”
魔王帶著雁瑤、都無,和幾個精英魔族,輕裝前進。
聖山之內,遍地靈寶、靈植。
這是人族的聖地,也是人族的寶地。
穿過颶風峽穀,展露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具巨大的骸骨,一半埋在山底泥土裡,一半留在地麵,連綿出去數千米。
即便是這一半,都顯得震撼,巨大。
“王,是龍骨。”這聖山裡,居然還有龍的骸骨。
嗖——
風刃劃破虛空,直逼魔王而來。
魔王抬扇,扇麵‘唰’地一下展開,風刃撞上骨扇,碰撞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風刃潰散在空氣裡,氣流揚起男人烏黑的長發,衣袂生風。
但下一秒,更多的風刃,從龍骨四周朝他們急掠而來。
“擅闖聖山,死!”
渾厚的聲音,壓下了風刃破空的肅殺聲,震得魔族耳膜生疼。
魔王微微蹙眉,骨扇在虛空劃過,帶起雪白的虛影,風刃與其撞上,火花四濺。
風刃無窮無儘,他們耗在這裡,隻會消耗自己的體力。
魔王看向有些吃力的魔族,唯有雁瑤和都無稍微好一些,看來帶上他們也不可能了。
魔王退出龍骨範圍,“你們返回去尋束二。”
都無:“王,裡麵很危險,不帶他們進去,咱們勢單力薄。”
魔王:“帶上也無用。”
他們根本抵達不了聖山深處。
這裡有人族先輩設下的守護,魔族不能踏足。
都無和雁瑤對視一眼,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王又說得沒錯,帶上他們反而會成為累贅。
遣散那些魔族,留在原地的就隻剩下魔王和都無、雁瑤三人。
魔王再次走進龍骨範圍內:“闖過去。”
都無和雁瑤異口同聲:“是!”
……
……
聖山深處。
一處泉水邊有一群人族正在休整,他們看上去也不太輕鬆,每個人臉上都有疲態。
身著藏藍色衣袍的老者坐在泉水邊的巨石上,和旁邊的年輕人說話:“穿過這泉水,就能抵達真正的聖山了,大家再堅持堅持。”
聖山連綿數百裡,但真正的聖山隻有一座。
這次前往聖山的人族都是精挑細選的,還有老者於秋成這樣的大能坐鎮,可見人族對此次聖山之行有多看重。
就在此時,有人匆匆跑來,“於老,龍穀那邊有異動。”
於秋成皺眉:“什麼異動?”
那人道:“似魔族。”
留守在那邊的人傳信,看見了衝天而起的魔氣,有魔族在闖龍穀。
於秋成:“無礙,等他們到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連夜進聖山。”
有於秋成這話,其他人像是有了主心骨,也沒那麼擔心了。
於秋成:“那邊怎麼樣了?”
“應該也快到了。”
於秋成點頭:“再休息一會兒就出發。”
於秋成很快帶著人出發,穿過泉水後是一線天峽穀,隻有一條鐵索供人通行,鐵索是翻湧的雲氣。
雲氣看上去柔和無害,但任何東西掉下去都會被雲氣腐蝕,連骨頭都不剩。
於秋成等人還沒通過鐵索,忽地發現雲氣翻湧的對麵立著幾道虛影。
“於老!”
於秋成定神往那邊看了片刻,“沒事,是他們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