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剛才是聽見了聲音的，他都跑了，十會集團的浮空車攻擊的卻是那幾個人在的地方。
所以在靈瓊瞎編忽悠之後，青年勉強相信他們不是十會集團的人。
青年看上去凶，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他能用的武器，就是手裡那把刀。
“你是生活在這裡？”
“……嗯。”青年含糊應一聲。
“你剛才看見那風暴區了？”
“看見了。”青年語氣如常，顯然風暴區對他來說，是很常見的事。
“……你不奇怪？”
“隔三差五就會出現，有什麼好奇怪的？”青年道：“隻要不靠近就沒事。”
“……”
風暴區在鏡像世界裡，就像雷雨天氣似的，出現了就出現了，並不會引起這裡的人多大反應。
“十會集團肯定是發現有風暴區出現……”青年被靈瓊提醒到：“不過那個風暴區那麼小……”
“這實惠集團，是做什麼的？”
青年皺眉，眼底逐漸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十會集團都不知道？”
“剛才我不是說了，我們家裡看得嚴，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對外麵的事，都不太了解。”
青年將目光放在高教授身上。
高教授還穿著防護服。
靈瓊道：“他身體不太好，我們這次出來，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找能治療他的辦法……他是我家的管家，可是我父母覺得……所以不願意管他，但我是他看著長大的，我不能這麼放任不管。”
靈瓊隨口就開始胡編亂造。
青年將目光從高教授身上移開，“你還挺念舊情。”
敢為一個管家，偷偷跑出來。
青年道：“這十會集團控製著附近的荒城，他們人多勢眾，對民眾各種壓榨，可現在連聯合院都拿他們沒辦法。
前些年他們組建了自己的集團軍，聯合院駐各地的官員不是被他們收買，就是被他們暗殺、擠兌離開。
總之現在這北方地區，已經是十會集團的天下。”
“附近有很多荒城？”
“有幾座。”
荒城的形成，就是因為風暴區在城市上空形成，幾個小風暴區融合成一個大風暴區，最終肆掠全城。
風暴區消失後，也沒人敢回來居住。
因為這樣的城市，風暴區出現頻率會大大增加。
不僅如此，風暴區出現的地點也沒有規律，誰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家睡一覺，風暴區就出現在自家床底下？
人被卷進風暴區後，被吐出來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具乾屍。
而異能者……
被卷進風暴區那就是屍骨無存。
異能者……
靈瓊也不好開口問，畢竟她不知道那個實惠集團，還能說是因為地理原因，加上家裡保護得太好。
但異能者明顯就是所有人應該知道的。
靈瓊：“你為什麼沒去彆的城市？”
她之前看的虛擬影像中，風暴區出現，撤離居民的時候還是很積極的。
“彆的城市？我們這種人去了，也隻會淪為集團的底層工人，吃著最廉價的食物，每天為他們工作十幾個小時，生活在那種地方，還不如當個流浪者。”
寧金是第一座荒城。
當初從這裡撤離的居民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因為那個時候聯合院還能管事。
但是離開生活多年的城市，融入彆人的城市，始終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
接收這些居民的城市，各種設施、醫療、治安都陸續出現問題。
所以後麵再有城市被風暴區肆掠後，很多城市就拒絕接收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十會集團聯合一些財團，煽動人群，抵製接收這些難民，擠占他們的生存空間，降低生活質量……對，他們把這些撤離的居民定性為難民。
直到聯合院再也無法控製十會集團，被迫從北方撤離出去。
這之後，整個北方，就是十會集團的自治地。
“當流浪者也許會死，但你至少過得自由。但當工人……你不僅會死，還會失去一切。”
靈瓊：“實惠集團到荒城來做什麼？”
青年：“他們偶爾會來……會把一些人趕進風暴區，但在做什麼……我不知道。”
在荒城裡生活的流浪者都很怕和十會集團撞上。
因為他們會抓流浪者，驅趕流浪者進風暴區。
進風暴區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流浪者看見十會集團的人，都是先跑為上，誰會嫌命大，去弄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
……
風暴區形成到消失，大概有7-10天左右的時間。
人力無法破壞風暴區，不管你是扔炸彈進去還是人，風暴區都照單全收，並給你吐出來……
吐出來是在風暴區消失的時候，它吞進去的所有東西，全部砸下來。
風暴區最初出現的時候，可沒少吃虧。
唯一不吐出來的，就是異能者。
靈瓊暫時不用擔心他們出來那個風暴區被實惠集團的人給破壞了。
不過她還得回去看看。
“回去？”
青年一臉‘你瘋了’的震驚。
“他們的浮空車都是裝載的軍用設備，彆說人了，一隻螞蟻都能發現。你還沒靠近就會被他們發現。”
“我隻是去看看。”她得去確認下那麵鏡子，“這荒城裡，沒有彆的勢力吧？”
“……隻是一些流浪者，有一些人形成了小團體。但有十會集團在的地方，他們不會出現。”
流浪者也許會搶劫路過荒城、或是因意外來到荒城的人。
可他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見十會集團的人，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青年和靈瓊他們本來也是陌生人，靈瓊堅持要去，青年也不勸她。
反正死了是他們自己的事。
……
……
浮空車停在距離風暴區很遠的位置，離得太近，浮空車會被風暴區吸進去。
此時街道上亂停的車輛，已經被清理乾淨。
寬敞的街道上，穿著統一的集團軍，正迅速從浮空車上取下設備，對風暴區進行監測。
所有集團軍都是藍色製服，隻有一個人，穿著顯眼的白色製服，站在一家店鋪的台階上，監督著集團軍的行動。
“長官，確定信號源來自這個風暴區。”
“好，立刻彙報上去。再找一批流浪者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