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雖然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它沒法自己去修補。
兩個世界出現問題,是因為縫隙空間出現漏洞,導致相對世界在吞噬他們這個世界的力量。
想要拯救他們的世界,就必須修補好縫隙空間的漏洞。
然而他們連進入縫隙空間都不行。
唯一幾次進入,還是出現雙向風暴區的時候,探索範圍也極小。
世界意誌說他們需要相對世界的幫助。
縫隙空間連接的是兩個世界,僅靠他們這邊是無法成功的。
縫隙空間都進不去,更無法和相對世界對話,他們怎麼獲得相對世界的幫助?
於是,世界意誌給出了一個方案。
他們需要相對世界一個精神力極為強大的人,作為相對世界的定位錨點,以此來構建一個通道。
他們立即想到在風暴區監測到的那個精神力。
能直接穿過縫隙空間,讓他們監測到的精神力,會有多強大?
顯然也正是因為這個精神力的出現,讓世界意誌發現了解決辦法。
……
……
所以便有了靈瓊熟悉的‘幻夢之境’遊戲。
他們的人不能通過縫隙空間,但世界意誌可以讓仿真人通過,因為他們是死物——當然也有數量限製。
世界意誌並沒告訴他們具體如何實施,隻是讓他們準備需要的東西。
其中就包括幻夢之境遊戲的大致架框與設備。
最後,也是世界意誌挑選出的顧雪裡。
為了將顧雪裡送到相對世界,世界意誌付出了一定代價,自從計劃開始後,世界意誌就再也沒出現過。
但這樣依舊不能保證顧雪裡完好無缺。
縫隙空間會吞噬異能者的精神力、生命力……
他們無法確保整個計劃會成功。
但他們已經彆無他法。
風暴區遲早會肆掠所有城市,最後整個世界都被吞噬。
整個計劃是一年多前開始的,世界意誌每隔一段時間,就送一個仿真人過去,在那邊先建立起基礎。
他們無法聯係到仿真人,所以隻能將一切都寫在程序裡,按部就班。
然後等待。
鏡像世界的一年前,在靈瓊那邊就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就開始的計劃,難怪小卷毛沒搜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個十會集團是怎麼回事?”
白教授道:“十會集團在聯合院安插有間諜,他們知道了一些信息……”
間諜畢竟不能接觸到核心,所以這信息也有一定的限製和誤差。
這就導致十會集團在某些判斷上會出現誤差。
他們認為兩個世界力量體係不對等,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相對世界發展過慢,想要強行奪取他們這個世界的力量,進行進化。
隻有毀滅相對世界,才可以終止這一切。
當然這裡麵還有沒有彆的私心,那他們也暫時無法得知。
“那為什麼一定要顧雪裡過來?”既然隻是想聯係上她,用仿真人來就好了。
“我們需要你的坐標,你也需要我們的坐標。仿真人隻是機器、是死物,沒法成為那個坐標。”白教授道:“就和雙向風暴區一樣,沒有雙向坐標,無法通過縫隙空間。”
世界意誌雖然沒有說過,但他們猜測縫隙空間連接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世界,還有很多其他世界。
當然還有一個重點,不讓她先與他們的人建立起深層次的聯係,他們如何能說動她?
畢竟在相對世界,風暴區並沒有肆掠。
“我們最初隻是想讓你與顧雪裡建立起某種聯係,但是開發這個遊戲的,並非知曉全部經過的團隊,所以在某些說詞上就需要改動,開發團隊理解誤差,最終……”
他們拿到成品的時候,也陷入沉默。
然而很快就有人提出,這樣也許能更快獲得靈瓊的認可,人類最有羈絆的感情,除了親情就是愛情。
靈瓊似笑非笑的點下頭:“那你們為什麼說我得到了縫隙空間的認可?”
“這是世界意識說的,在我們最初監測到你的精神力時,縫隙空間也捕捉到了你的精神力。
當你再次被縫隙空間捕捉,要麼獲得認可穿過縫隙空間來到我們的世界,要麼……”
“要麼什麼?”
白教授猶豫下,還是說:“被吞噬,和縫隙空間融為一體。”
靈瓊笑出聲,“敢情你們也是拿我做實驗唄?”
白教授:“……”
白教授沒說話,隻是微微彎腰鞠躬,然後坐了下去。
會議室裡氣氛有些凝重。
他們不知道靈瓊在死亡島上發生過的事。
但聽見‘也是’這個詞,就有人心底稍微咯噔了下。
相對世界沒有異能,那麼她的精神力怎麼來的?
世界意誌說,當雙向風暴區開啟的時候,他們這個世界的能量,很可能會被卷入相對世界。
所以她的精神力極有可能來自他們的世界。
但要怎麼獲得呢?
他們是生來就有。
對於沒有異能的世界,要如何才能獲得?
他們不認為這個過程是輕鬆的。
顧議員:“靈瓊小姐,我們知道這件事對你也許很不公平,但我們彆無他選。我們也不說請你諒解這種話,隻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如果放任風暴區不管,你們那個世界也遲早會變成和我們一樣,我們需要合作。”
顧議員覺得沒必要說什麼請她原諒的話。
再怎麼解釋,都無法掩蓋他們的確實是利用了她的事實。
“我想你們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我並沒有那麼在意我那個世界的死活。”靈瓊笑著說:“它最後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它自己應該經曆的風雨。”
“……”
“你們想必對我那個世界了解有限,我讓高教授給你們講講吧。”
突然被點名的高教授一個激靈,拿手指了指自己。
高教授覺得他的世界,哪裡是在經曆風雨,那就是在艱難求生。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高教授站起來,倒也沒有很怯場,好歹他也是CRE的領頭人。
高教授問靈瓊:“我從哪裡講?”
“你想從哪裡講就從哪裡講。”靈瓊姿勢隨意地靠著椅背。
高教授:“……”我他媽怎麼知道你想讓這些人知道多少?
高教授又不蠢,他現在和靈瓊是一條船上的。
大家現在看似在一張桌子上攤牌。
可到底留了多少底牌,誰清楚?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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