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們離太遠了？”杳川道：“上次很近，而且是正對的。”
格森大概覺得杳川說得有道理，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埋伏的變異生物後，從山丘下去。
鏡麵正對著風暴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太小了？”
“還是太遠了？”
“不要過去。”格森拉住杳川。
那風暴區看上去很安靜，但它所在的附近地上連塊亂石都沒有，不太對勁。
格森撿了塊石頭，朝著那邊投擲過去。
他沒用很大的力氣，在距離風暴區一段距離就開始往下掉。
可是讓他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塊石頭突然往風暴區裡飛去，消失在黑霧中。
他們試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風暴區會吸走靠近他的東西。
杳川傻眼：“之前那個……不是很平靜的嗎？這個怎麼會主動吸東西？”
他還靠近過呢。
當時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格森肯定解答不了這個問題：“我們等等看。”
……
……
入夜。
杳川還在擺弄鏡子，大哥帶著他的跟班生了火，和穀策坐在一旁休息。
格森在附近巡查。
杳川擺弄了一陣，挪到大哥和穀策中間坐下，“你們有沒有覺得，它好像大一圈？”
兩人同時往風暴區看去，“好像……是大了一點。”
他們沒法確認是光線的原因造成的，還是真的大了一點。
穀策：“我們真要在這裡繼續等嗎？不如先回聚集地，明天再來？”
大晚上的，感覺陰森森的。
“你怕什麼，我們都在這裡。”杳川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
穀策知道自己沒什麼話語權，也就不說話了。
他餘光瞥到杳川的鏡子，突然出聲，“杳川，鏡子……”
“哥！”杳川立即叫格森：“你來看！”
鏡麵出現了畫麵。
是一個城市……。
鏡麵不大，但他們的視角卻極廣……這是從高空俯瞰的視角。
“人……人飛過來了！”
鏡麵裡，那座城市的街道很混亂。
有人從地麵被無形的力量吸走，越來越靠近他們，然後消失不見。
“草……這什麼啊！”
杳川差點把鏡子扔了。
“我怎麼覺得是我拿著鏡子在吸走這些人呢？”
……
……
鏡子裡的景象過於可怕，也讓他們想不明白，所以一行人決定先回聚集地。
誰知道還沒到聚集地，就看見衝天的火光，夜風中傳來連成一片的槍聲。
聚集地被襲擊了？
“好像不是變異生物。”穀策雖然不能距離這麼遠控製變異生物，但是感受他們是可以的。
他沒在聚集地感受到變異生物的存在。
格森拿著望遠鏡爬上車頂。
“是人。”
杳川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人還乾這些……”
大哥想得現實很多：“他們很可能會引來變異生物，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他們現在是自身難保，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可憐彆人。
幸好今天從聚集地出來了。
不然估計又得損失人。
杳川沒有說話，格森還站在車頂。
“槍聲停了……”
剛才連成一片的槍聲，同一時間停歇。
這不正常！
格森拿起望遠鏡，他看見火光中出現了風暴區……
風暴區裡走出了人。
格森回到車裡：“回聚集地。”
“好……啊？”大哥懵了下：“我們去乾什麼？”
“那邊出現了風暴區，我好像看見了靈瓊小姐。”格森道。
“……”
他們的車子迅速逼近小鎮，入口躺著幾具屍體，這是守夜的流民。
從地麵的痕跡看，來的人有車、人數也不少。
這一路進去，幾乎隻有屍體，沒看見活人。
當他們靠近火光最盛的地方，總算看見了人。
被人們特意空出來做交易場所的空地上，懸浮著一團不算大的風暴區。
四周不少人趴在地上，明顯都還活著。
還有不少探頭探腦的幸存者。
杳川一眼就看見站在空地上的少女，他從車裡探出頭，“大佬，大佬是我，彆開槍！！”
靈瓊皺眉看著破破爛爛的車靠近，停下。
杳川立即跳下車，直接開嚎：“大佬我還以為看不見你了！”
他還沒靠近，就被旁邊的人攔住。
杳川假意抹著眼淚：“機器人，你也回來了！”
“退後！”顧雪裡語氣很冷。
杳川：“！！！”
“靈瓊小姐。”格森、穀策、大哥三人也下車過來。
靈瓊點下頭：“你們換車了？”
“……”
不提這個，大家還能做朋友！
他們的空間車本來就隻剩下兩輛，結果壞了一輛，還被人搶了一輛。
所以他們隻能……搶彆人的普通車開開。
……
……
靈瓊倒是沒想到這麼巧，出來就遇上他們。
格森讓幸存者把趴在地上那些人綁起來，他領著靈瓊先回他們的住處。
格森這支小隊在小鎮裡算是有實力的那波，住處至少有屋頂有門。
回到熟悉的環境，靈瓊都覺得自在些。
即便環境很差……
“說說什麼情況。”
“我來說！”杳川搶著表現。
格森不愛說話，大哥又恢複‘慫’的樣子，穀策就更不用說了，不想表現。
所以杳川根本不用搶。
兩個世界有時間差，靈瓊離開的時間差不多快一年了。
聽見變異生物在輻射區到處亂竄，和突然滿世界都是白霧。
靈瓊就想到鏡像世界的世界意誌說的災難降臨，幸存者會成為新人類。
這次的災難……會讓大家成為異能者嗎？
變異生物以前也喜歡待在白霧裡。
但是她也進去過，之前的白霧並沒什麼特彆。
是因為她當時忽略了？
“那些白霧出現有規律嗎？”
“沒有。它想什麼時候出現就出現，有時候淩晨，有時候卻是中午，突然就來了，那玩意現在比輻射還厲害。”
“有從白霧裡活下來的人嗎？”
杳川指向格森。
然後又指向穀策。
“我也聽說，有一些人是在白霧裡活下來的。”
靈瓊問穀策：“你在白霧裡有什麼感覺？”
穀策：“感覺……力量在身體更自在一些。”
以前他總覺得有些凝滯感。
但在白霧裡沒有。
靈瓊又問格森：“你呢？”
格森搖頭：“沒什麼特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