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兩個房間中間的過道出現颶風，颶風搞壞了房間的大門。
必須讓颶風停下，同時修補好大門。
過道的颶風，和兩個房間的大門需要同時關上，所以三個地方都需要一把鑰匙。
靈瓊回來的時候，聯合院的人還在做準備，所以她還有時間考慮。
現在她考慮好了。
她可以看著彆人去死。
但她不能看著顧雪裡……
靈瓊擦掉顧雪裡臉上的淚，抿唇輕笑：“我家哥哥哭起來也這麼令人心動。”
顧雪裡：“你做決定了嗎？”
他聽見靈瓊那句‘我喜歡你’的時候，心底就有了答案。
可他還是問出來了……
“嗯。”靈瓊親他一下。
顧雪裡：“你可以……”
“顧雪裡你知道的，我和你的選擇都不多。”靈瓊神色淡下來，“既然你在回來的時候選了我，那現在該輪到我做選擇了。”
回到這邊之前，顧雪裡和其餘人都明白。
他做了這個選擇，恐怕就要和鏡像世界的一切告彆。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了她。
他說，家裡還有哥哥替他照顧父母。
可她隻有他。
……
……
靈瓊和顧雪裡從外麵下去，撞上風風火火的杳川。
“你乾什麼？”靈瓊揪住杳川衣領：“有鬼追你？”
“我剛才……剛才聽見川青基地的人說，有一群變異生物，往基地這邊來了。”杳川喘口氣：“我正要去找大佬你呢！”
“一群是多少？”
杳川苦著臉：“我哪兒知道啊，我聽他們那語氣……恐怕不少！”
靈瓊直接去找桓瑪。
她進去就看見川青基地拿回來的影像。
那是從高處拍的，密密麻麻的變異生物，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些變異生物正圍著一座廢墟城市。
這座廢墟城市距離他們現在的基地不遠。
這群變異生物移動的話，不用一天就能到。
“怎麼這麼多？”靈瓊知道輻射區的變異生物增多，但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麼多……有點嚇人，還有點惡心。
“變異生物的繁殖能力普遍增強了。”桓瑪見靈瓊已經看見，隻好道：“它們這幾個月一直在迅速繁殖……”
以前繁衍能力強，經曆輻射後變弱的變異生物，現在又恢複了那強大的繁殖能力。
甚至比以前更恐怖。
靈瓊：“最初的諾安城和你的川青基地，都是因為變異生物迅速繁殖被滅。
後麵被變異生物襲擊的城市，我也聽說是從內部先爆發。
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是人為？”
桓瑪關掉那令人不適的影像。
“靈瓊姑娘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有人為的跡象。”
川青基地被覆滅後，桓瑪等那些變異生物散了，帶著人回去查看過。
整個基地外圍的設施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就算有，也是後來形成的。
所以那些變異生物，不是從外麵溜進去的。
是有人特意投放在基地內部，等待它們繁衍……爆發。
“諾安城是交易集中地，主要是藥品和物資。而我的川青基地，是武器。在輻射區賴以生存，最重要的兩個廢墟城市被覆滅，這是有計劃的。”
緊接著之後的幾座廢墟城市，都是對輻射區的人來說，賴以生存的地方。
“你發現什麼了？”
桓瑪給那柔使個眼色。
那柔上前，播出另外幾段影像。
“諾安城有不少幸存者，我找人問了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又排查了我基地那段時間的異常……這個鷹木集團，很反常。”
這鷹木集團行事比較低調，主要做的是能源生意。
有時候會跟川青基地交易些武器。
“上次在川青基地我知道他們也來了，但那段時間來的人不少，他們沒主動來見我，我也沒太在意。
但是後來他們一直沒來見我，甚至提前離開，仿佛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當然，這並不能作為證據。
後來我又從其他幾個廢墟城市的幸存者那裡搜集到一些信息。
有不少人都見過鷹木集團，出現在那些廢墟城市裡。
一次是巧合，每個出事的廢墟城市，他們都出現了，這還是巧合嗎？”
靈瓊想到當初那個山穀……
也是鷹木集團的。
那隻擁有多種超能的蜥蜴……
山穀外麵人為堆起來的機械。
當時那個山穀，會不會是鷹木集團的人，在那裡做什麼實驗？
“有遇見過他們的人嗎？”
桓瑪搖頭：“自從變異生物開始泛濫後，鷹木集團的人就再也沒出現過。你說他們圖什麼？把輻射區變成變異生物的地盤？對人有什麼好處？”
靈瓊：“你怎麼知道這鷹木集團後麵，是人呢？”
桓瑪：“……不是人是什麼？”
靈瓊：“變異生物的智商比你想的要高很多。”
比如那隻蜥蜴。
它吞噬了好些同類，實力蹭蹭地漲，智商也在漲。
輻射區的白霧出現多久了？
會不會有一隻特彆的變異生物，早就有了智慧，並且藏了起來，利用人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當它發現輻射區出現不一樣的異變。
越來越多的變異生物開始發生變化時。
它是不是會覺得到了行動的時機？
搶地盤這種事，不管在哪個物種身上都會發生……隻要它覺得它們強大，能乾過對方。
“如果是變異生物，你是不是覺得就合理多了？”
桓瑪隻覺得渾身發麻：“靈瓊姑娘，你這猜測沒有證據。”
他寧願是人……
變異生物本來就很難對付。
這還有智商……
那還了得！
“隨便聊聊，要什麼證據。”靈瓊不在意：“把事情往壞的地方想，也沒什麼壞處，可以多做準備不是嗎？”
桓瑪：“……”
桓瑪覺得自己需要緩緩。
好一會兒，他道：“就算你推測的是正確的，那為什麼變異生物一直在輻射區打轉，沒有攻擊過七大區？”
“我們不能否認，七大區邊境的圍牆很難攻破。它們可以用數量去堆，但在輻射區還沒完全成為它們的地盤時，這顯然不是明智的。
而七大區裡有著許多沒露過麵的武器，甚至當初毀滅全球的能源武器依舊在待命，我要是變異生物，我也會先不管七大區。反正七大區也不會和輻射區聯手。
先把輻射區拿下，再想辦法打七大區，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