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喻楚,還安安心心待在家裡待嫁。
學校和醫館那邊,都有陳父幫她去打招呼,因此喻楚倒不擔心。
最近這兩天,也許因為快要把她嫁出去了,陳父對她好了不少,也不讓她再乾活兒,隻讓她待在家裡做嫁衣。本來楊家給的錢足夠買婚服了,但陳父哪裡舍得給女兒花錢,反正陳母手藝好,乾脆買來布料讓她們自己做。
喻楚很無語。
連帶著陳母都有點無語了。
自從自己賺了錢,底氣足了,她對陳父的行為也愈發忍不下。慣性讓她還是聽陳父的話,隻是心裡的觀念終於悄悄變化了。
陳父這幾天春風得意。村裡人得知喻楚要嫁給隔壁村的村長兒子,紛紛祝賀起陳父來,讓陳父心裡更是舒坦。他也知道這樁婚事不能讓兒子知道,於是天天不讓喻楚和陳母出門,怕她們去打電話。
今天陳父喝了點小酒,一時高興,喝得有些多,到了家就又暈又吐,陳母忙裡忙外地伺候他。
碰巧陳盛從部隊寄了點東西回來,陳母讓女兒去村口的小店拿。
袁天琴攔住門口道:“楚楚在家幫婆婆吧,我去拿。”
陳母本來在照顧丈夫,聞言頓時冒出了火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晚了,村長家都睡了,你還怕楚楚去打電話不成?再說,村長家和村口的方向相反,她哪有時間去打電話?用得著防我們像防賊一樣嗎?”
袁天琴扭著手帕,沒說話,也知道自己這次過度了。她看了喻楚一眼,並不想真和陳母撕破臉,於是頓了會兒,這次便沒為難,隻笑道:“婆婆說的哪裡話,我哪有那麼想……那楚楚去吧,早點回來。”
陳母扔下毛巾往屋裡走。
喻楚挑挑眉,瞥了眼袁天琴,自己出門。
她已經有幾天沒出門,此時出去,突然覺得空氣清新。天已經黑了,從這裡到村口有一段距離,喻楚也不急,索性慢慢走。
鄉村到了晚上兩眼一抹黑。
用蠟燭的人家都很少。
好在武神術在,可以看清路。眼看快走到村口了,從對麵過來了兩個走路搖搖晃晃的男人,喻楚瞥了眼,認出這是經常在村口遊蕩的流浪漢,村裡人都很嫌棄他們。此時兩人大概是喝醉了,東倒西歪,身上還散發著一陣劣質酒的味道。
喻楚離遠了點,準備繞過他們。
沒想到兩人喝了酒,膽子居然也大不少,平時對村裡人都唯唯諾諾,此時見到她,卻直接堵了上來,張著雙手,手裡提著酒瓶子,笑嘻嘻的:“哪來的妞兒……”
兩個醉鬼跌跌撞撞地撲過來。
喻楚往後閃,其中一人撲了個空,頓時摔在地上。另一人歪歪扭扭地站穩了身體,又露出油膩的笑,拎著酒瓶子朝她圍去,“妞彆躲啊……”
話沒說完。
遠處路上明亮的燈照了過來。
白色的車燈照亮周圍,一切都無處遁形。喻楚眯起眼睛,望著漆黑的車子直直開向這裡,心裡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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