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水到渠成

三萬歲，氣血如夕陽，孟川鬢角也多了幾縷白發。

但孟川依然還有好幾千年可活。

“第一次體驗到衰老這種感覺……”孟川仔細體會。

說來也是無奈，他在人道領域成帝後，就沒有老過。

參悟出紅塵戰仙路之後，便一次次的強行蛻變，九次成仙，十次極顛。

每一次蛻變之後，孟川都有大幾萬壽元，可沒有一次把這些壽元用完，便開始了下一次蛻變，壽元又大增了。

這一輩子都沒有感受過衰老的感覺，不像其他紅塵仙一樣。

沒有想到現在彌補了這份遺憾。

孟川站在高山之巔，望著夕陽西下，猶如他這一世的生命。

又過了五千年，孟川此世已經三萬五千歲了。

這五千年來，孟川一直在靜思，時而抬頭看向天空，似乎看穿了界壁，看到了外麵那個璀璨大世。

三萬五千年時間，外界盛世也到了一個平靜期，諸多至強天驕也都走到了人道極顛，在追尋著自己的成仙路。

不過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哪怕是未來的原始帝（腳印帝），雖然孟川不知道他走的是哪條路，但沒有個幾十萬年也是成不了仙的。

但外界的紛紛擾擾，燦爛紅塵與孟川無關。

我隻覺得他們吵鬨。

三萬五千歲，孟川氣血已經肉眼可見的衰敗了，白頭一縷縷，衰老是顯而易見的。

蒼茫天地間，除了這片天地本身之外，已經沒有孟川熟悉的東西了。

一世三萬五千年，這不稀罕。

但在末法時代一世便能活三萬五千年，傳出去之後會震驚諸界。

但這還不是結束，孟川又活了四千年，來到了三萬九千歲！

到了這個年紀，孟川是真的滿頭白發，時日無多了。

“偉大的道曆天帝也會有這一天。”

孟川輕笑，這是不可思議的，道曆誰人能想象孟川會變成這個模樣。

他有沒有悟出切實可行的戰仙法，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

海岸邊，孟川眺望無垠大海，他功參造化，可以望儘整個世界。

雖然這份功力對他真身來說不值一提。

白發披肩，褶皺布滿臉上，氣血衰敗，生命枯竭。

現在的孟川站在人群中，人們也不會將他和三萬九千年前的那個道祖聯係起來。

差距太大了。

“不知亂古過了多久，各位是否安好。”孟川悠悠出神。

“崽是否身中折仙咒，又是否化解了。”

呃，這話好像暴露了什麼……

“也不知道曆流逝了多少歲月，我另外一個崽走到了哪一步，天帝做的是否開心。”

孟川想到更久遠的未來。

亂古肯定是不會過去多久的，畢竟算上人道極顛前的成長歲月，他也才在帝落生活了三萬九千多年。

但葉凡他們那裡就不一樣了。

孟川逆回亂古之後，和道曆的時間流速非常不穩定，時快時穩。

此刻再次跨越了漫長歲月，身處帝落，和道曆離的愈發遠了，估計時間流速會更加不穩定。

白駒過隙，再見已是滄海桑田。

孟川想問問張三豐，不過想了想又算了。

任他流吧。

反正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又過了五百年，也就是一猴的時間，孟川的壽元徹底走到了儘頭，暮氣充斥。

孟川坐在凡間茶樓中，任何人都隻會以為他是一個將死的老人。

聽著茶樓裡的說書人說著道祖的故事，孟川笑笑，飲儘杯中之茶，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座城，離開了人世間。

“也差不多了。”孟川自語。

三萬九千五百年，換算一下已經是好多猴的時間了。

既然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孟川也不準備再續命了。

他要成仙去了。

孟川沒有回頭看這紅塵一眼，軀體漸漸綻放仙光，暮氣被衝散。

滿頭白發變黑，流轉著仙金般的光彩。

臉上的褶皺消失，皮膚富有光澤與活力，又變成了英武的青年模樣。

孟川並沒有給自己延壽，而是強煉體內仙精，燃燒剩餘的生命，讓自己臨時回到了巔峰。

驚天動地的氣勢擴散開來，席卷天上海底，無儘島嶼。

孟川的戰力達到了巔峰，嗯，他這一世的巔峰。

氣浪滔滔，逼退天地萬物，連法則都要避讓，不敢靠近孟川。

“戰仙……”

無上戰力爆發，虛空碎裂，大道成空。

“卡擦！”

孟川的本源竟然都裂開了，似承受不住這無上戰力。

這種戰力太霸烈了，此行所行的法，所走的路也太霸烈了。

對於本源開裂，孟川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既然現在的本源無法承載此刻的戰力，那就換一個新的船！

天地寸寸湮滅，永久性的損傷了，幽暗虛空如水波般流淌，大道在哀鳴，飛速退讓，不敢靠近孟川。

孟川的生命本源在熊熊燃燒，影響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這種力量過於霸烈，對人，對外界的環境影響都是極大的。

鬥戰聖皇化戰仙，失敗後直接導致天地大變，讓天地環境不再適合生存，是太古萬族自封的直接原因。

他化戰仙失敗，直接終結了太古時代。

以孟川此刻的力量，若是失敗了，那此界的本源都要受到影響，大道受損，百萬年內都不可能有帝誕生。

“轟！”

無上戰力轟破蒼穹，意誌實質化，天地似乎都在下沉，孟川的本源徹底崩滅了，被自己的戰力崩滅了。

但孟川的氣勢沒有任何衰落，依然昂揚，界壁都被洞穿了。

一縷縷散發著莫名光澤的流光出現在了孟川身邊，湧入他的身軀之中。

在這條路上，戰力二字仿佛被賦予了一種特殊的性質，不像正常時候那樣，是一種單純的概念。

無窮無儘，戰意衝天，天地每一個角落都被塞滿了。

孟川以自己這三萬九千五百年的收獲來駕馭這份戰力，以獨特的法門，用戰力引出了一些東西。

“轟隆！”

天地大震，在孟川眼中萬丈紅塵甚至都實質化了。

紅塵迷蒙，欲望無窮，精彩無窮。

有縷縷奇異的光芒從紅塵中爆發出來，來到他的身邊，要纏住他，蠱惑他，將他繼續留在紅塵中。

大概就是，來啊，快活啊之類的意思。

孟川直接一個大逼兜過去，讓這絢爛紅塵滾遠點。

塵世蒼茫，因果糾纏，使人不得超脫。

戰仙，無上戰力霸烈破開這塵世。

真正的天不能遮眼，地不能埋體，欲望不能惑心。

孟川體表和塵世之關不同的光華全部湧入了他的體內，重構本源。

同時孟川本身在轟擊這蒼茫塵世，破開束縛。

舊不去，新的不來。

新的本源重組，塵世遠去，漸漸需無。

戰仙本源散發璀璨光芒，並不溫和，刺的人流血淚。

孟川肉身突然湮滅，唯有戰仙本源在閃耀。

最後以戰仙本源為基礎，重組戰仙肉身，逆推戰仙元神。

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