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既得果，當還因
知道的是聖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底層邏輯便是混亂和瘋狂的世界呢。
但，提到詭秘之主，為什麼我會覺得異常熟悉呢……
孟川陷入沉思，感到古怪。
他當然知道詭秘之主是什麼東西，可這股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還有，在楚風他們組建神話進化小隊時，孟川也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個撲街名字，不如仙跡。
神話，仙跡，觸動了他的記憶，一個名叫一世之尊的故事清晰顯化流轉。
同時，聖墟地球武當山的大宗師吳起峰，初聽武當大宗師之稱時，也讓孟川有一種古怪感。
張三豐之名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可，詭秘之主，一世之尊，張三豐和他孟川有什麼關係？
他穿越的是遮天世界。
在孟川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靈性外的迷霧翻湧著，無比濃厚，更加深沉了幾分。
孟川總覺得，他似乎遺忘了相當重要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可那是什麼呢……
他現在已經可以相對來說，較為清楚的回憶起自己的人生經曆了，仍有些關鍵的地方模糊，但問題不嚴重。
比如，他沒有道侶，他是記得的。
有些悲傷是怎麼回事。
雖然未來迷霧依然存在，但對很多東西的影響都不是那麼大了。
穿越，開掛，修煉，證道，成仙，仙王，亂古，回歸，聖墟……
他的人生是完整的，為什麼還會有這樣如此濃烈的缺失感呢？
並且，孟川已經恢複到這個地步了，靈性外麵的未來迷霧依然如此濃鬱，也很不正常。
他都知道自己降臨聖墟時代是為了什麼了，可未來迷霧依然濃的像是沒有變化。
孟川冥思，他感覺到，他忘記的好像是一件東西。
一件一直存在，甚至現在可能依然存在於他體內，或者說靈魂層麵，真靈層麵，甚至可能是更加虛無之處的東西。
他為什麼會忘了呢？他不應該忘的。
究竟是穿梭未來時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遮掩了那件東西的存在。
還是……
那件東西主動隱去了痕跡，讓我忘了它？
或者說，不是我主動忘了它，也不是它讓我忘了它，而是那件東西處於“遺忘之境”，“失落之境”？
孟川隱約間有預感，若是能夠記起，那他或許會得到一切。
若是記不起，或許連靈寶道果都無法徹底圓滿。
孟川望著虛空，漸漸出神，精神力發散。
若是有人對孟川散播在地球上的金手指做一個統計，就會發現一個問題。
孟川搞出來了很多金手指，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唯獨沒有聊天群類型的金手指。
……
星球有星球的時間長河，宇宙有宇宙的時間長河，多元宇宙有多元宇宙的時間長河。
大世界群落也有自己的世界長河。
這些每一條時間長河，都是支流，分支。
唯有那條包容上蒼諸天，世外厄土，一切的一切之時間長河，才能稱得上母河、主流。
遮天，哦不，是聖墟大世界很特殊，這裡除了時間母河外，還有一條基本沒有人見過的時間長河。
為什麼說基本沒有人見過，那自然是因為總有特例。
比如孟川。
那就是孟川曾經逆回亂古時所去到那條古怪時間長河，無波無瀾，風平浪靜，整條時間長河沒有一絲絲漣漪，更彆提流動了。
是一條凝固的河流。
整個聖墟大世界的正常生靈中，除了孟川以外，就沒有人知道這裡，來過這裡了。
而這個世界，還有不正常的生靈。
在這條凝固的時間長河下遊的上方，有兩道人形輪廓。
是真的隻有一個輪廓，一根線條勾勒出了大概的形狀，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其中一道輪廓，是彩色的，由很多種顏色組成。
紅色，綠色，黑色，銀色，金色……
但無一例外，每一種顏色給人的感覺，都是負麵的，給人一種病變，不健康的感覺。
另外一道人形輪廓，則是透明的，不細看都難以察覺。
但卻給人一股鋒銳、截斷一切之感，身後是過去，身前是未來，時間都被他斷開了。
“它引出了我們，自己卻不願意現身。”有聲音從那道彩色輪廓處響起。
這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而是道語，是闡述大道的語言，一個字就是一條大道。
大道之下的存在，根本聽不懂。
但這道彩色輪廓既然說出了，那自然可以用在此刻交流的。
“過程也是很重要的，雖然結果注定，但必須要有這個過程。”透明輪廓同樣以道語回答。
“畢竟，過去已經證明了這個道理。”
“希望如此。”彩色輪廓的語氣有些虛弱，“我們已彆無選擇。”
“六位正統，諸多後起……”
“既得果，當還因，理所應當。”透明輪廓答道：
“天生正統，又如何？”
“倒是你，如此狀態，並非長久之計。”
“我需要真正的死一次，由應該殺死我的人殺死我，讓我死得其所。”
“屆時，死亡，即是新生，是歸來。”
“我明白了。”
……
孟川在沉思，聖墟大世界暗地裡有人在密謀，更遙遠的諸天萬界有人惦念了某些事某些人無數歲月。
但，這都不影響聖墟大世界的演變，更不會影響地球地心處，妖妖他們一行人。
妖妖已經把自己死而複生背後的故事告訴了她爺爺，畢竟，這一點肯定是不用隱瞞的。
不然的話，也說不通她為什麼會活過來。
而在妖妖他們和妖妖爺爺交流的期間，妖妖爺爺也數次瀕臨失控。
隻不過有著妖妖和聖師在，能夠在短時間內，勉強讓妖妖的爺爺維持著理智。
聖師場域手段的確是通天。
“當年還迷茫的小家夥，現在也走到這一步了啊。”妖妖的爺爺看著聖師說道：“不錯，小塵你很不錯。”
“我還是不夠強，辜負了你的期望。”聖師很愧疚，沒有守護住地球，甚至沒有守護住妖妖，還讓他的兩個兄弟戰死了。
妖妖的爺爺對聖師有著恩情，輩分也足夠高。
甚至，曾經的地球三大巨頭，和妖妖的爺爺都有關係。
其中一個是他的兒子，聖師被他指點過，最後一個映照諸天級彆的巨頭，則是他的弟子。
這也是三大巨頭親如兄弟的原因之一。
“那不怪伱，你已經儘力了。”妖妖的爺爺一眼就看出來，聖師的身體出了問題。
“好了好了，當年的事情，不能怪爺爺，也不能怪聖師叔叔，我們都儘力了。”妖妖在旁邊插話。
“隻能怪那些人太卑鄙了！”
“你活了過來，是我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事情。”妖妖的爺爺看著妖妖，眼中滿是慈祥。
“你們出去之後，記得替我謝謝妖妖的恩人，我的恩人。”
嗯？又要來謝我？
我真的會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