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6章乾坤未定（新年快樂）

當得到源祖的允許之後，孟川的行動再無阻力與意外。

想要探尋源祖的人生，對孟川來說雖然不難，但還是有一些繁瑣的。

源祖之一生，過於浩瀚與無窮。

似這等存在，並不能以單一的視角去看待。

無儘時間線，無數個世界都有祂們的投影身，有祂們的痕跡。

若是想要窺探祂們的人生，那便需要經過一段段漫長的時間，經過一個個數不清的世界。

時間與世界結合起來，再因無垠混沌海的原故，便似一個原點，每個原點中都蘊含著無儘的，不停循環的時間，也蘊含著無窮的世界。

過去的某一秒，對源祖來說，放眼整個無垠混沌海的話，就是同時有無數個世界無數個一秒疊加，又有混沌海的催化，這便是無儘。

而源祖的過去，又豈止是一秒呢。

想要尋到源祖的真實，那要躍過無數個點。

時間外，世界外，無垠混沌，不可計量的原點。

最終，當孟川越過了一重又一重，跨過了一點又一點後，他望見了光彩。

源祖的人生、經曆，“勾勒”在孟川“眼前”。

孟川並未選擇窺探源祖的所有，隻是根據指引與感應，查看著對他有用的經曆。

如源祖的一生中，與其他混沌者，乃至於和其他近無極者的相遇，或者是交手。

倒不是擔心會迷失在源祖的人生經曆中，臻至此境，什麼承受不住，不可能會因為這樣的事物便迷失自我。

主要是源祖的大部分人生經曆，對孟川來說沒有什麼益處，看了沒有任何意義。

刹那永恒，孟川已經從源祖的人生經曆中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待到孟川準備回歸現世時空時，臉色蒼白的源祖又替代了源祖之影，再現了。

祂望著孟川，目光深邃無比。

“道友超凡絕倫，大道前所未有，要小心……”

後麵的話，源祖沒再說，隻是凝視著孟川。

孟川略微思襯，便知曉源祖是在提醒他。

源祖讓他小心的，或許便是乾擾了源祖突破的那一位不可言說。

且聽源祖的意思，祂讓孟川要小心的那一位，對孟川出手的原因，或許不是因為發現了孟川和源祖有關。

而是因為孟川自身的原因……

源祖所提示的那一位，和三清以玩笑似的語氣說出的那位，不知是否是一位？

孟川心思百轉，一時間猜測不斷。

正當孟川還在思考時，源祖最終留下了一聲歎息，再次消失。

“且把清樽酌，醉裡不知誰是我，滄海飛塵，人世因緣了……”

果然是已經瘋了，說話就是神叨。

諸多畫麵消散，孟川仍然處於“無域”中。

源祖與道尊見孟川歸來，先是源祖說道：

“想必道友有所收獲。”

“源祖慷慨。”孟川認真的對源祖道謝。

這時，道尊在旁邊笑著說道：“我之目的已經達到，能夠再一次認識道友，令人愉悅。”

“我也該告辭了。”

道尊來此，本就是為孟川而來，源祖的存在對道尊來說屬於意外。

如今祂與孟川成功會麵，再談約定，那這道意誌繼續留在此間，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此間毫無疑問是孟川一方的地盤，源祖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視之為孟川一方的。

道尊留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可以謀劃、操作的空間。

再說了，祂也沒有在這裡謀劃的必要啊。

祂在這裡謀劃什麼？

謀劃孟川和源祖嗎？

一般來說，一個大世界，是不值得混沌者投下目光，乃至駐足的。

因為沒有價值。

無論是世界本身，還是裡麵的生靈，對於混沌者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不是每一個大世界都有石葉楚這樣的存在，也不是每一個大世界都像一世那樣特殊。

“恕不能遠送。”孟川說道：“若是日後能有緣和道尊再見，必和道尊秉燭夜談。”

道尊含笑說道：“道友客氣了。”

“兩位道友，有緣再見。”

道尊說完，這“無域”之中蕩起了清風，道尊的這道意誌隨風而散了。

道尊的真身不知身在何處，在做什麼事情。

孟川沒問，也沒有問的必要。

同時，道尊和源祖在孟川未成混元前有過什麼交流，做了什麼交易，那也是祂們二人的事情了。

不過，混沌海雖然廣闊無垠，但對於兩位混沌級數的生靈來說，隻要想的話，總是能在遇見的。

孟川與道尊之間的關係，起於那個約定，而那也是一種象征，代表著兩人是友善的。

“無域”之中，隻剩孟川與源祖兩人。

這時，孟川不徐不疾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磨滅了十位詭異始祖，毀了由源祖你隨手凝聚的那座高原。”

“這可以算是徹底的改變了石昊，葉凡他們的命運軌跡了。”

“若無十位始祖帶給石昊三人壓力，他們恐怕不會很順利的來到這片區域。”

“你所看見的那些未來，恐怕不會如願發生了。”

“不知對此源祖有什麼解決辦法？”

“十位始祖從來不是他們三人來到我們這一層次的必需品。”源祖答道：

“他們若有能力突破，沒有十大始祖，也會有十大古祖，十大邪魔。”

晉升混沌，最終靠的隻能是自己。

隻有自身才是必需品，而看上去對自身的突破起到關鍵作用的敵人……

沒有這個敵人，也會有另外一個敵人，這無垠混沌海從來就不缺乏足夠強大且凶殘的敵人。

缺的是能夠在絕境，死境中逆轉一切，可以於寂滅中歸來，重煥生機且更進一步的人。

“更何況，這一切未必沒有轉機是嗎？”源祖很冷靜，並沒有什麼沮喪之意。

乾坤未定，未來如何，都還說不準呢。

孟川笑笑，不再提這個話題。

始祖是他殺的，而石昊他們的未來，他自然也不會不考慮。

“源祖，若無其他事情，那我便先行離去了。”孟川說道。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當知道源祖和石葉楚三人的關係後，很多事情便不用擔心了。

在未來的很長時間，雙方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道友自便。”源祖點頭，未挽留。

若是有事，祂和孟川隨時能夠再相見，並不麻煩。

當孟川回歸現世後，孟川駐足於時間長河之中，望向了一個虛無的方向。

那裡有一方時空隱隱顯化，氣機衝天。

那方時空裡，無儘的生靈生活在其中，精彩異常。

有破落之地走出的絕代的妖女豔冠諸界，才情壓十方。

也有天帝故居中走出的，惡名驚寰宇，震九天，憾九幽的不良青年。

陰間、陽間精彩無限，上蒼，諸天暗淡收場……

自孟川通過聊天群之力前往了聖墟時代後，那方時空，便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