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命中有一劍(1 / 1)

在此同時,青州少陵城,天空清澈的如同碧洗,整潔的雲朵如同纖柔的棉絮,光芒在單薄的雲層裡灑落下來,在嶄新的城牆上鍍有一層金色光輝。

少陵城,是離著雲州最遠的一座城池,足有三四千裡路程,同樣是無極門管轄範圍最遠的城池。

在九年以前,這座城池被金爪貂熊盤踞,原本是早已毀於一旦,成為隻有死寂的一片廢墟,但是經過無極門的重建,曆經有九年的休養生息,雖然是不及往昔的繁華,但是已經初具城市的規模,目前人口已經有二百萬以上。

在城池的裡麵,上麵街道縱橫交錯,道路兩旁店鋪林立,有大衣行,鞍轡行、絹行、鐵行、肉行等,此時正是清晨時分,店鋪紛紛的開張,市麵上往來客商熙熙攘攘,販夫走吏嘈雜囂亂,一副熱鬨的情景。

特彆是正街更是熱鬨非凡,叫賣聲不絕於耳,不遠處幾位街頭藝人正在表演雜耍,有吐火龍、吞長劍、攀刀梯等都拿出看家的本事,看得人是裡三層外三層,叫好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這時候,正在節目表演的高潮時,一陣高亢的鑼鼓聲驀然間大作,有兩位壯漢扛著一具血色棺材上前,將那一具棺材擺放在看台正中,朝著四周觀眾抱拳作揖,便就立即的跳下高台。

那一道鑼鼓驟然停歇,四周的觀眾卻是麵麵相覷,瞧著有些滿頭的霧水,為何要抬一具血色棺材擺在上麵,這是要表演什麼戲法?莫不是準備要大變活人?當即都是有些興奮起來。

正在他們驚疑不定時,那鑼聲在驟然間一響,那一具沉寂的棺材似乎被驚醒一般,咚的一聲,驀然間在地上一震而起,而卻繼續重重的落在地上。

這一變化,讓圍在四周的觀眾驚叫一聲,當即嚇得齊齊往後退出兩步。

此時鑼聲漸漸響亮,那一具棺材就此劇烈的震動起來,似乎裡麵躺著一個活人,就要立即的破棺而出。

隨著漸急漸響的鑼聲,那一具棺材震動的越來越劇烈,居然漸漸的漂浮在地麵,似乎要擺脫重力牽扯,就此的飛向高空裡。

“這……”

四周的觀眾卻是何曾見過?立即轟然叫起好來,喝彩聲如雷鳴般響起,可以離地飛在高空的棺材,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那一具血色棺材已經漂浮而起,在少陵城的上空飄蕩,穿梭於淡薄的雲層裡,像是一隻被放飛天空裡的風箏。

“葉堂主,此事,不知你怎麼看?”

在那些觀眾裡,一位磨盤臉的醜陋青年雙眉一軒,似笑非笑的望著在半空裡那一具棺材。

“邪門歪道,雕蟲小技而已!”

一位腰間橫跨寶劍,麵容清秀俊朗的青年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先前說話的醜陋青年微微一笑,說道:“如此說來,葉堂主,也認為在棺材裡的人,正是那一位魔道的邪修。”

“不錯,此人滅掉少陵城的一個築基門派,將全派上下數百位弟子全部屠戮,婦孺眷屬都是不曾放過一人,若是不儘快鏟除的話,少陵城豈有太平可言?要百姓們如何安居樂業?”

那位葉堂主伸出滿是劍繭的手,悄然的握住劍柄,但是不知為何去立即的鬆開,皺眉說道:“金堂主,這裡百姓實在太多,實在是不宜動手,我們兩人且緊跟著他,想辦法尋隙殺掉此獠。”

“不錯!此人在前兩天大造殺戮,手上染血上百條人命,都不知道逃命遠方,反而在街頭鬨市展示魔功,簡直是猖狂肆意到極點,不殺掉他實在有損本門的威嚴。”

那位金堂主伸出舌頭一舔嘴角,在三角眼裡掠過一抹冷光,嘿嘿笑道:“這位魔道修士,怕是沒有聽過葉堂主天劍真人的威名,隻要是一劍在手,可誅儘天下不平事,斬儘世間邪惡人,他豈能是有命可以活。”

正在兩人說話的當口,一陣狂風忽然在西北方向掠來,厚重的雲層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而在那一片雲層裡,卻有著五具詭異的黑色銅棺閃電般破雲而出。

這一變化,讓在下麵仰望的觀眾當即目驚口呆,無端端的空中有五具棺材掠至,他們隻當是戲法奇妙,當即轟然的大聲叫好。

但在先前說話的兩位青年,卻是不由的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凝重神色,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妙。

正在此時,在掠空而至的那五具銅棺裡,傳出一陣桀桀的陰笑聲,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說道:“哪裡來的鼠輩?居然偷學我們陰屍塚的絕學,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那一具血色棺材在半空裡一滯,裡麵傳出一道惶恐顫抖的聲音:“陰屍塚的前輩,請勿要怪罪,在下隻不過偶然得到貴門的一些法術殘篇,以後一定不再修煉。”

在銅棺裡那道沙啞的聲音說道:“煉到是沒有什麼錯,但是你煉的不到家,而且在這裡丟人現眼,豈不有損本門的威嚴?既然見到便就饒你不得。”

“前輩,饒命啊!”

前麵的血色棺材當即箭一般的逃走,此時已是性命攸關,哪裡還敢有著半分的滯留。

但可惜已經是有些晚了,在那五具的銅棺裡,有一隻瘦若乾柴般的手閃電般伸出,虛空朝著那血色棺材一抓,當即有一隻巨爪在雲霧裡遙遙拍去。

那血色的棺材都不及發出慘叫,便就被那隻巨爪拍的粉碎,無數的殘片和屍體在半空裡灑落而下。

這一變化,兔起鶴落,等到四周觀眾反應過來,當即發出一陣陣驚叫聲,轟然間的四散而逃。

那位葉堂主神色微變,不由的伸手按住劍柄,壓住在劍鞘裡蠢蠢欲動的寶劍,他雖然心裡已有動手的念頭,但是清楚那五具棺材的厲害,顯然是知道事不可為。

那位金堂主臉色凝重的似要滴出水,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在頭頂掠過的那五具黑色銅棺,似乎是想要在裡麵發現出什麼。

在天空裡,那蒼老沙啞的聲音陰聲怪笑,聲音冰冷的說道:“陰屍徒兒,我們已經到青州少陵城,聽說是無極門的管轄城池,要不要將這裡的百姓全部殺光?”

在前麵的那一具棺材裡,有一道年輕的聲音嘶聲說道:“師傅,我們都是金丹真君,殺這些螻蟻有何意思?有時間不如趕路到忙上無極門,早點殺完好回門派。”

“陰屍徒兒,說的也是,不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蒼老沙啞的聲音發出桀桀陰笑,在半空裡當即掠起肆虐的狂風,那五具銅棺裹在厚重的雲層裡,在狂風的推動下箭一般飄向遠方,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一片詭異的雲層,來到迅疾但去的同樣也快,陽光沒有雲層的束縛,將金色的光輝重新灑落大地,但是偌大的少陵城卻已是空空蕩蕩,早已沒有剛才熱鬨非凡的景象,百姓們不知都已經躲避在哪裡去?

在死寂一般的街道上,先前說話的兩位青年靜靜的站著,兩人神色凝重的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無比難看的臉色。

金堂主微微的搖頭,沉聲說道:“葉堂主,本門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陰屍塚的金丹修士可不好對付,而且在那五具黑色銅棺裡,至少有著五位金丹真君。”

葉堂主苦笑說道:“金堂主,此時回到門派,怕是難逃一死,不知你怕卻不怕?”

金堂主卻哈哈大笑起來,有些不屑的說道:“葉堂主,我金臨風,早已發下毒死,要同本門共存亡,死有什麼可怕,就怕沒有死在邙山腳下。”

“說得好!”

葉堂主亦放聲大笑起來,伸手在腰間拔出寶劍,將劍尖高高指向蒼穹,嘶聲吼叫道:“我命中有一劍,可斬鬼神人,生若苟殘喘,死亦卻何妨?”

在此時,少陵城以南二千裡,正是青州大興城,曆經九年的休養生息,城池早已擴展到方圓百裡,人口已經達到五百萬以上,已是青州形勝繁華之地。

正值清晨時分,大興城熱鬨非凡,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鬨街兩側高櫃巨鋪,茶坊酒肆更是喧囂一片,人聲鼎沸。

在街道的正中央,有一座威武雄偉的府門,兩個威武猙獰的玉石獅子盤坐門旁,石獅兩側是高高聳立著旗杆,上麵各掛著一串大紅燈籠,門楣橫匾上有‘城衙府’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

沿著兩側石階,站著八名神情肅穆,披堅持銳的衛兵,臉上泛出神光,雙目精光閃爍,顯然是修為不弱的修真者。

此時在街道儘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蹄響,有一隊全副甲胄的騎兵排成二排,手持鋼刀厚盾,狹長厚實的鐵盾一致向外,像是是一道鋼鐵壁壘,護衛著一輛寬敞的馬車疾馳而來。

那隊人馬兩騎之間相隔不到一丈,馬蹄落地聲整齊劃一,這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居然都是煉氣期的修真者。

那一隊人馬昂然馳進,到府衙門前停了下來,馬車門帷被人掀起,一隻輪椅在裡麵箭般衝下,坐在上麵的那人,身披一件蟒袍官服,剛毅的臉帶著威嚴,正是無極門的古磅坤,是外務堂的內門弟子,同樣也是大興城的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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