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吳道元的品行,即便是不準備動手,但在言語上卻不能弱上半分。
特彆是鄭羽兒這樣的奇女子,巾幗不讓須眉的國君,調教起來才會有滋味。
吳道元不再理會莫問天,轉過頭去含笑說道:“鄭國公,這小子是你們鄭國的金丹宗主,實在是有些不識抬舉,若是作為國君你不好生的訓斥,怕是以後遲早為鄭國惹來禍事,他不知道吳國的厲害,寡人想來你應該是知道的。”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不懷好意起來,低聲說道:“鄭國公,你若是想通的話,可以隨時前來尋找寡人,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話音一落,他當即是仰天大笑起來,在幾位隨從簇擁下,就此昂然離開殿前。
在吳道元離開以後,韓雲奇走在莫問天跟前,低聲說道:“莫兄,這吳國的實力強盛,向來是不把其他諸侯國放在眼裡,雖然吳道元極為可恨,可但凡同吳國作對的,卻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論是八王子的發難,亦或是吳道元的刁難,這韓雲奇都站出來仗義執言,莫問天心裡還是感謝他的,以後也定然會相助於他,不過此人的動機實在欠奉,莫問天實在不願同他深交,隻是微微的點頭,便就沒有再說什麼。
可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在莫問天識海裡響起,讓他不由的一愣。
“無極道友,吳道元囂張跋扈,寡人越國的疆土,也在他侵蝕下苟延饞喘,不能旗幟鮮明的公然幫你,希望見諒!”
莫問天不用抬頭去望,都知道是越士謙傳聲過來,以吳越兩國的形勢而言,他的苦衷莫問天自然知道,當即亦傳聲過去。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越國公不必客氣,扭轉乾坤隻在一時。”
越士謙的神色不由一怔,他顯然沒有想到,這莫問天居然如此了解自己。
這時候,大秦王城已經全麵戒嚴,大街上已經見不到任何行人,刺血公子等人正帶著禦林軍,在挨家挨戶的進行搜尋,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太平盛世的大秦王城,何曾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已是人人自危。
“問天,大秦王城已經亂成一片,若是呆在這裡也不安全,況且是狄國兵犯寧州,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鄭羽兒的聲音在莫問天識海裡傳出,他微微的點頭表示讚同,正準備說話時,忽然間四周的氣氛沉悶起來,宛若天壓下來一樣,心裡升出莫名的危機感,似乎事情是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鄭羽兒發現他的異狀,當即有些奇怪起來,可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同樣心口沉悶起來,似乎在空氣裡透著強大的氣息。
“有危險,這殺氣好強!”
莫問天說完話以後,當即神色警惕的環顧四周。
這時候,其他諸侯國的修士,以及大秦本土的金丹宗主,同樣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當即駐足的站立原地,神色俱都不好看起來。
“難道是……又有魔道的真王潛進王城?”
當一位金丹強者有些驚顫的說著這句推斷時,在周圍諸位修士的腦海裡,不由的掠過鬼煞真王在大殿裡刺殺的一幕。
難道是?大戎國魔道真王的刺殺,還要再一次的上演?
在此同時,數萬裡以外的地指城,在西北方向一百五十以外的荒野。
無極門四隻七階靈獸俱已到此,在此五年的時間裡,不但金爪貂熊實力激進,已經是七階的巔峰,實力已經相當於金丹大圓滿,其餘食髓獸、血翼狼王和鬼蜃魔蟾俱都順利晉升七階。
無極門有靈獸園這樣的特殊建築,它們在裡麵潛心修煉,不知速度要比外界要快上多少?
這時候,鬼蜃魔蟾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一雙凸鼓的眼睛望著地指城的方向,淡然說道:“昨夜狄國鷹騎兵的偷襲,將地指城的防禦工事全部摧毀,現在已經是不堪一擊,不如小弟在這裡構建一座虛城,要是狄國再有偷襲的話,任憑他精兵十萬,都要在虛城裡化為白骨。”
七階的鬼蜃魔蟾,其海市蜃樓的天賦技能,都不知要激進到什麼地步?現在構建一座虛幻的城池,已完全不在話下。
“鬼蟾的主意雖然好,但老子早就想要大戰一場,狄國的獸騎兵不是凶殘無比麼?老子倒是想要看一看,在老子跟前還敢凶殘起來麼?”
血翼狼王低聲的嘶吼,他的雙眸裡一片的血紅,倘若有人在遠處看到的話,單憑借這樣的眼神都可以讓人直接崩潰。
血翼狼王生性就是嗜血好戰,但在無極門卻是受到限製,讓它的本性不能儘情展露,因此它渴望一場戰爭,可以肆意的屠殺,釋放壓製在心裡的野性。
而狄國兵發寧州,對它而言卻是一個機會,二十萬精兵,足以讓它殺的足夠,血翼狼王比任何人都要興奮。
“血狼,還怕沒有殺敵的機會麼?這可是二十萬大軍,以後有你大展身手的機會,現在就按照老四的辦法去做。”
金爪貂熊雖然當年同人魔真君沒有直接交手,但是搖光府黑雲婆婆的厲害,卻是深有體會,連黑雲婆婆都不能奈何此人,他在心裡一直是心存忌憚。
因此,在此一戰裡,他並沒有血翼狼王那般自大,而是顯得有些謹慎,狄國大軍沒有什麼可怕的,怕的就是厲害的魔道修士。
聽到金爪貂熊同意它的主意,鬼蜃魔蟾當即得意起來,笑聲說道:“三位哥哥,當年小弟構造的假大興城,即便掌門那樣的不世天才,都是免不得吃上一些虧,今日虛構假的地指,隻要守株待兔,定然滅掉狄國大軍。”
“彆亂吹大氣,掌門在你手裡吃虧,你若是真有這樣的本事,怎麼會在落的成為本門的靈獸,在掌門麵前還不是服服帖帖的?”
食髓獸的聲音尖銳無比,宛若可以刺破空氣一樣,而它的話同樣尖銳,莫問天在它心裡如若神邸,根本容不得被貶低半分。
但是鬼蜃魔蟾卻是有些不服,當即反駁說道:“當年若不是小弟力竭,掌門卻如何降服得住?”
“兩位,有什麼可爭的,立即布陣吧!老子已經迫不及待!”
血翼狼王有些不耐煩的嘶吼一聲,當即的鋪開一雙血紅色的肉翼,遮天蔽日一般掠空而去,翱翔於半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