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城,已經是清晨時分,雖然天色沒有放亮,但卻完全見不到太陽,在天空裡白茫茫的一片,整座城池似乎是被漫天晨霧籠罩,在眼前景致模糊難辨,四周的建築物以及街道是根本難以看的清楚。
在大秦王城的以北,這裡有著一條街道,是王城最負盛名的繁華鬨街。在平時,這裡商鋪林立、車水馬流,即便是清晨時分,都已經是熱鬨非凡。
可在此時,街道上卻冷冷清清,兩側大門緊閉在一起,見不到一個活人在外。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死寂,一隊禦林軍穿過白茫茫的霧氣,忽然間疾馳而來,但是待行至近前的時候,裡麵傳來一道凝重的聲音。
“不好,都停下來!”
在這一聲裡,馬上將士均都勒韁控馬,一陣的嘶鳴以後,便就整齊劃一般駐蹄不前,顯然是萬中無一的精兵。
被眾星捧月般簇擁在當中一人,卻是一位鐵塔般的黑臉大漢,臉上橫肉墳起,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極不好惹,這人正是大秦國三王子,傳言天生神力的拔山公子。
此時,他領著禦林軍疾馳於此,正在城內搜索鬼煞真魔的同夥,但是卻在此時,眼前白茫茫的霧氣裡,卻是隱約站立一位黑袍人。
在霧氣裡,對方的麵容難以分辨,雖然沒有遮住臉麵,但是那一雙眼睛異常銳利,露出似是獵人般的神色。
那黑袍人看拔山公子的目光,就像是獵人看見了獵物一樣興奮。
“運氣不錯,大秦國的三王子,不錯不錯。”
那黑袍人似是在自言自語,完全沒有將拔山公子放在眼裡。
拔山公子雖然性情粗獷,但是他本身的實力極強,在應變上有著本能對危險的判斷,在對方的目光落在身上時,立即感覺似是如坐針氈,顯然這黑袍人極不好惹,一拽轡頭當即戰馬往後連連後退。
一片兵器出鞘的聲音,在旁的禦林軍當即是擁上前,將拔山公子靜靜的護衛在後。
“何人在此,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乃是大秦王城,隻要本王子一聲令下,你便是插翅難逃。”
拔山公子厲聲的嘶吼,他雖然是強自鎮定,但在聲音裡卻透著不安。
“三王子,你的一句話這樣厲害?不知大秦王城的元嬰真王還有誰在?就你們眼前這些酒囊飯袋?怕是遠遠不行的。”
黑袍人的話音未落,但拔山公子的臉色卻難看起來,在此黑袍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時,他就已經有一股危機感。
對方的修為,他完全是看不清楚,就隻是不知不覺的出現在眼前,危機感便就油然而生,一種沉重的壓迫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壓迫力隻有在元嬰真王上,他才會有上一些感應,對方竟然是一位元嬰真王。
一位元嬰真王擋在前麵,似乎是來者不善,自己怕是已在劫難逃?
“小小的金丹真君,實在是不知死活,大秦王城你也膽敢放肆?”
拔山公子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元嬰真王,但是他卻是怒吼一聲,宛若在訓斥路邊的一條狗,聲音裡似是極為不屑。
黑袍人在聽到三王子的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果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輕輕的搖頭,語氣不屑的說道:“三王子,有眼不識泰山,你能活在現在,也隻能說是一個……”
話音尚且沒有落下,忽然神色微變,一聲冷哼道:“好狡猾,都說你是莽夫一個,倒是沒想到在老夫麵前,竟然玩起這樣的手段,可惜根本就沒有用。”
原來,就在三王子厲聲喝斥的同時,直接使用某種逃命的秘法,他張嘴噴出一口精血,整個人麵容立即變得蒼白,但是卻成功激發身體的潛能。
在此瞬間,他飛一般的往後掠去,速度已經是肉眼難辨,比平時都是要快上數倍,朝著大秦王城主殿的方向逃命而去。
那黑袍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拔山公子尚且沒有動手,便就直接選擇逃命。
“給老夫回來!”
黑袍人大吼一聲,他在袍子裡伸出一隻大手,遙遙的朝著拔山公子抓去。
這一隻大手,似是生出莫名的力量,讓正在急速逃走的拔山公子,隻覺得渾身宛若束縛一樣,被套上無形的枷鎖,根本就是再難以動彈。
“可惡!若是再給數年時間,讓我突破元嬰真王,豈能現在如此的狼狽?”
拔山公子心裡發出憤怒大吼,但是卻沒有辦法抗衡一位元嬰真王的手段。
渾身宛若是被套著繩索,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拔山公子當即一咬牙,怒聲到:“想要抓住本王子,你卻是休想?”
“九天雷珠,給我爆!”
卻在此時,三王子不知何時在手裡多出一個竹子,這是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雷珠,上麵電光閃耀,充斥著莫名的力量,朝著那黑袍人飛落過去。
“轟隆!”
一聲震天的巨響傳來,狂暴的力量在四周炸起,當即方圓百丈被炸成一片廢墟,即便是簇擁三王子前來的禦林軍,都在瞬間的屍骨無存,連慘叫都是沒有來得及發一聲,就已經全部化為烏有。
那黑袍人卻是應變奇速,早在九天雷珠炸響前,就已經遠遠的退在一旁,但是他也是不由色變,發出一道心有餘悸的驚呼聲。
“九天雷珠,不愧是大秦王族的成員,這等可以傷到真王的法器都有,不過這東西煉製起來卻不容易,老夫到時要瞧一瞧,你倒是有幾枚九天雷珠?”
當然,似九天雷珠這樣的法寶,拔山公子也隻有一枚而已,不過他也沒想到憑此傷人,隻不過是想要暴露刺客的欣喜,讓血勇公和金湯公注意而已。
拔山公子相信隻要拖上片刻,等到元嬰真王前來相救,定然可以保住一命。
“三王子,你是在找死,老夫今日必取爾性命,上天入地沒有人可救你。”
拔山公子已經不要命般壓榨潛能,即便對於他日後境界晉升造成影響,他此時也是顧不得這些,可畢竟隻是臨近假嬰,在速度上遠遠不及真王,而且他的修煉注重於肉身淬煉,對於逃命方麵自然不甚擅長。
眨眼間,那黑袍人便掠身追上去,滿臉冷笑的負手站立,卻是將他攔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