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想要做好事

“這不好吧？”巴倫爵士看著手腕上的德國手表，話鋒一轉道，“你彆說還挺合適。”

“簡直是太合適了，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艾倫威爾遜對此深表讚同，雖然他也不知道這隻手表的主人到底是哪個德國人。

“就像是你說的，時間是一個珍貴的東西。在英屬印度的公務員當中，我其實對你十分的看好。”巴倫爵士不慌不忙的扯開話題，對艾倫威爾遜勉勵道，“你很多的想法，其實非常有道理，就比如說偉大的大英帝國到底應該在誰的手裡，殖民地對公務員的地位真的是十分重要。”

“當然，巴倫爵士，這都是在你的教導之下，我終於成了我們的人。”艾倫威爾遜對巴倫爵士的提拔表達感激，“帝國的基石和秩序，當然取決於我們，而不是他們……”

“他們是由他們所在的選區黨組織挑選出來的，由三十五個穿著肮臟雨衣的男人和三十五個頭戴滑稽可笑的帽子的女人挑選出來的。以後的挑選過程同樣是荒謬的：一共隻有六百三十名議員，一個超過三百名議員的黨便組成政府，在這三百人中，有一百人太老太笨，不可能成為大臣，另外一百人圖樣，也不可能成為大臣。於是剩下的一百名議員便填補了一百個政府官職。實際上毫無選擇可言。”

巴倫爵士麵帶滿意之色的點頭，事實就是如此，英國被劃分為六百多個選區，每個選區選出一位國會議員。大臣和首相，包括影子內閣也一樣都是議員，負責各自不同的選區。

英國大選是選黨派，贏得下議院多數席位的黨派執政。女王會邀請多數席位黨的黨魁擔任首相，再由首相在黨內議員裡挑選內閣大臣。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殖民帝國大英帝國當然是成功的，可這和那些黨派有什麼關係？光關注本土小小的地方，幾千方平方公裡的殖民地奠定了日不落帝國的基礎，有任何一個殖民地離開大臣就玩不轉了麼？沒有……

沒有工黨和保守黨，隻要有成熟的文管體係，大英帝國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說不定還會更好。

“雖然這是一個事實，但是要切記，大臣們是代表民意的。要是在本土可不能這麼說。”巴倫爵士心中雖然暗爽，卻還是板著臉提醒道，“幸虧這裡是殖民地，你又是我們的人，不然事情就不好辦了。你好好和國大黨談談吧，其實從年初開始我就在考慮，是不是去一個清閒但是又有貢獻的職位工作。”

艾倫威爾遜知道，所謂的清閒又有貢獻的職位，就是天天沒有這麼多屁事，但是該有的待遇一樣也不能少，不過誰知道巴倫爵士說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萬一隻是試探呢？艾倫威爾遜想都不想的反對道，“巴倫爵士你可不有這種想法，現在正是國家多事之秋，英屬印度對本土的經濟振興極為重要，不能出現一點差錯。如果沒有你在這裡坐鎮，十萬公務員不是亂套了麼？”

“就算是想要清閒可這環境也確實不允許！”巴倫爵士半真半假的歎息，順勢把話圓了回來，隻是表達對艾倫威爾遜的認可和支持。

我就知道這是試探！艾倫威爾遜心中腹誹，做英屬印度十萬公務員的老大，這日子就相當於本土的愛德華爵士，得有多麼想不開，才會想到退休？

而且英屬印度山高皇帝遠，巴倫爵士的自由度甚至還超過內閣秘書，要是換做艾倫威爾遜，肯定是一直呆到殖民地獨立，隻要殖民地不獨立，他就不走，一定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他不會是在試探我吧？”一直到巴倫爵士離開總督府，艾倫威爾遜才後知後覺，覺得剛剛的一幕好像有一點其他的意思。

事實上艾倫威爾遜猜測的沒錯，巴倫爵士雖然對艾倫威爾遜多加照顧，但是卻沒有想到，被尼赫魯一個施壓就趕走的小專員，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在歐洲就翻江倒海，最後還被內閣秘書看好，以英屬印度專員助理的身份回到了新德裡。

艾倫威爾遜是如此的年輕，想法是如此的奇妙，這不得不讓巴倫爵士本人有了危機感。畢竟一個過度能乾的副手，還躍升的如此之快，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現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專員助理了，在往上豈不是要把他這個英屬印度專員給代替了？

不過剛剛艾倫威爾遜十分上道的表現，還是打消了巴倫爵士的疑慮，雖然目前看起來還是年輕了一點，但是想要進步的心是可以理解的。

隻要一看順眼，之前什麼對本身存在造成威脅的感覺，也同樣消失不見。巴倫爵士自己就在沒被被人乾涉的情況下，換了一個角度考慮問題。

艾倫威爾遜雖然年輕，而且躍升的極快，但終歸是有個限度的，專員助理和專員字麵上沒有多大差彆，但想要完成這個躍升還是不容易的，資曆和人脈都缺一不可，短時間內不會對他這個英屬印度專員造成威脅。

“真是沒想到，今天小小的一個總督府，竟然出現了臥龍鳳雛。”同樣是下班，回過味來的艾倫威爾遜回憶今天一天的工作經曆，明晰了今天至少碰到了兩個腦補高手，帶著一點幸運，都有驚無險的糊弄過去了。

這是他首次感覺到了試探，如果以前不是太蠢的話，那就是地位還不夠對這些資深公務員產生威脅，而現在至少被人當成一回事了。

被輕視同時也表示著無足輕重，被重視就有這樣的待遇，所以什麼都是好壞參半。

其實好壞參半也可以套在英屬印度的獨立問題上麵，兩大宗教都在一個國家，獨立後的印度自然實力更強，可內耗也會隨之增大。他可記得，後世的英屬印度，是六億和平教徒和九億印度教徒的樂園。

如果這些人都在一個國家，估計世界大戰又不會讓印度人抬起頭看一眼了，因為那都是小場麵，印度國內時時上演。

尼赫魯回去和國大黨內部商量，這一邊艾倫威爾遜仍然維持著朝九晚五的工作。順便打聽打聽阿裡真納，這個國大黨一生之敵在做什麼。

作為一個重視人權的先進國家，大英帝國的公務員上五修二是非常正常的。臨近元旦，新德裡的天氣並不算過於寒冷，艾倫威爾遜便本著百折不撓的精神，偷偷去找帕梅拉蒙巴頓。

小女孩還是很單純的，在新德裡上的是女校，本身是蒙巴頓將軍的女兒，身份高不會品嘗到勾心鬥角，對社會的險惡一無所知。

帕梅拉蒙巴頓十六年的人生經曆當中，最能體會到人生險惡的事情，就是被艾倫威爾遜灌輸印度人不可信的時候。

最近他在派人尋找恒河浮屍集中的地方，準備引導一下本土的輿論。艾倫威爾遜畢竟不是印度人，以一個英國人的身份找尋需要一定的時間。不過關於印度人對婦女的不尊重，提及各種各樣對女性的暴行已經出現在倫敦的報紙上了。

“其實男女互信吸引，走出那一步非常的正常。但是男人不能強迫女人！”灌多了除外，艾倫威爾遜還沒有忘記自己是怎麼對待鐵娘子的，當然這也不耽誤他在帕梅拉蒙巴頓麵前大放厥詞。

充當一個尊重女性身份的艾倫威爾遜，一會一句葷段子，弄的帕梅拉蒙巴頓麵紅耳赤，伸手捂著耳朵搖頭道，“不聽了，不聽了，你彆總是聊這方麵。印度男人傷害女人，你怎麼不抓？”

“彆說，還真是一個好主意。”艾倫威爾遜聞言認真的考慮一了一下道，“不過實行難度是非常高的，首先這是一個羞恥的事情。幾乎所有的基層警員都是印度人，這種明顯是敗壞印度人形象的案件，印度警察很可能不管不問。我們英國人能抓到幾個人？”

“你剛剛還說尊重女人，現在又說辦不了。”帕梅拉蒙巴頓摸著發燒的耳朵，輕哼一聲道，“這讓我很難不覺得，你剛剛是在騙我。就是想從我這占便宜！”

“專門挑選幾個大城市，借用一下宗教矛盾，應該也是可以的，這也就是極限了，廣大的鄉村地區，真的是沒有辦法。”

麵對帕梅拉蒙巴頓即將揭穿他本人偽君子麵目的尷尬事實，艾倫威爾遜果斷的決定，要為英屬印度的治安做出決定性的決策。

一下子艾倫威爾遜念頭通達了，印度教不是有個叫神女的群體麼？

本土的公民還不知道，這可以作為梳理英屬印度公務員反對陋習的切入點，就算隻是名義上的反對，也可以讓本土的女人對艾倫威爾遜這種公務員刮目相看。

每樹立一次英屬印度公務員的形象，反過來英屬印度的形象就會遭到重大打擊。不過這不是他的問題，是印度人的問題。

英屬印度專員助理的鄭重表態，讓帕梅拉蒙巴頓點頭，總算是是維護住了他的個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