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歎了一口氣,邀請這些南風號的軍人進入到安全屋當中,介紹了一些新式武器的使用方式。
緊接著,每人發放了一把符文小刀。
“這種符文兵器的特點是無堅不摧,使用方式很簡單,按下這個按鈕,讓其綻放出白光就成。注意不要割到自己,也不要用身體試探,幾乎任何東西都能夠破壞。”
如果放在平時,這些南風號的士兵可能會對這些新款武器愛不釋手。
作為職業軍人,哪有不喜歡新武器的道理?!
但現在,巨大的生死危機前,根本沒什麼人有心情去興奮好奇。
大家隻是麻木的將它拿起,比劃了幾下,眼神微微閃動。
“好東西啊,你們雲海號,不錯……很強大!”或許是為了掩飾心中的緊張情緒,特種隊隊長剛鐸喃喃自語,翻來覆去也就隻會說這麼幾句漢語。
他又用本土語言,朝著其他的士兵說了幾句,陸一鳴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所有人便開始了靜靜的等待。
咚咚,咚咚!
是心跳的聲音,陸一鳴環顧四周,總有一點兒心緒不寧。
隔壁的房間內,有著來自南風號大量的平民,被強光照射著。
不過,雲海號的指揮官稍稍做了個心眼,南風號逃難過來的人,與雲海號是隔離開的。
雲海號那邊的隔離間比另一邊更加光亮一些,所以理論上,詭異會優先襲擊南風號的隔離群眾……
趁此機會,陸一鳴將一道意念附身在手機上,進入了信息空間當中。
陶瓷小人依舊躺在桌子上當鹹魚,無憂無慮的樣子。
也沒什麼心情和它開玩笑,陸一鳴直接說道:“紅瑪瑪先生或者女士,我這一次遇到了大麻煩,你真的沒有辦法嗎?幫幫忙吧,這一次的危險,我可能無法度過。”
就算再一次搞到陶瓷碎片,也沒太大意義。因為陶瓷碎片的功能是預警,現在根本不需要這個功能,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情況已經到了最為危險的時候,還預什麼警。
陶瓷小人從桌子上坐起來,先是觀察了他的臉色,發現陸一鳴沒有要它去學習的意願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它最討厭學習!
而陸一鳴經常逼迫它學習!
“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不需要再也學習了。”
陸一鳴見狀,不由得挖苦了一句。
“哇嗚!”果然,陶瓷小人歡快地大叫著,在桌子上瘋狂扭動著身軀,開始跳舞。
陸一鳴又說了一句:“……我要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人和你說話了,你隻能一直待在這裡,呆到天荒地老。”
“其他人可沒有意念附身的能力,你就可以睡覺睡到自己喜歡為止。一個人待在這裡,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甚至一百年,一千年!”
“哇嗚!”聽了這話,陶瓷小人失落地哀嚎。
它雖然喜歡睡覺,但有時候也要找人聊天、玩耍。
要是陸一鳴兩三天沒進來陪它聊天,它還會不高興,給臉色。
陶瓷小人痛苦地翻滾、咆哮,好像陸一鳴真的已經死了一樣。
陸一鳴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簡直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家夥能夠在一秒鐘內做到情緒的大幅度轉變,這一點,絕對是了不起的天賦技能。
他厚著臉皮,開始想辦法乞討:“所以啊,幫幫忙啊,陶瓷碎片我不需要,我知道外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危險,所以沒必要了。但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製服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吧?”
陶瓷小人的能量非常大,但是它並不能隨意出手。
因為它身後的災難,太強大了,強大到連它本身都變成了現在這幅破破爛爛的模樣。
如果貿然乾涉現實世界,它很可能壓製不住縈繞自身的災難。光是一點兒頂級天災餘波,都不是現在的人類能夠抗衡的,到時候就是害人害己了。
所以,它才一直待在手機空間當中,除了陸一鳴之外,也不與其他人交流。
因為知道它存在的人一旦多了,相當於對現實世界進行了一係列的乾涉,進而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唉。”陸一鳴也知道這一點,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厚著臉皮,跑進來乞討了。
陶瓷小人思考了半天,吐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詞語:“阿西吧啦躲……”
“你是說,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難以克服的危險,你會想辦法附身在我身上。”陸一鳴臉色一變:“然後,我有很大的概率死亡,就算再好的結果,也是全身癱瘓,再也不可能恢複。”
“能夠附身多長時間?”
陶瓷小人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沉默了下來,它正在心底裡暗暗的數數:“1,2,3,4……10?”
10以上到底是什麼來著,忘記了。
經過這麼長久的填鴨式學習,紅瑪瑪總算能夠數到10了,但由於智商的局限性,再大的數字這麼都數不上去。
它現在隻能夠隨便報一個數字應付一下,省的再一次挨罵。
反正10秒鐘就10秒鐘吧。
“10秒鐘?1分鐘?2分鐘?”
陸一鳴自然沒辦法猜到這個陶瓷小人心中正在計較自己數數的問題,他神色變化了幾下,最終下定了決心:“好吧,這樣也是不錯的。有一定的概率死亡,再怎麼都會全身癱瘓,其實也沒什麼,總比徹底死去要好。”
“如果真的遇到了必死危機,我會找你幫忙的。”
得到了一個後手之後,陸一鳴心滿意足地退出了信息空間。
綜合陶瓷小人以往的表現,這個後手其實不算太靠譜,但多一道保險,總歸是好的。
“就這樣吧,能不用,還是不要用上。大概率死亡,小概率全身癱瘓,唉,真麻煩。”
環顧四周,陸一鳴發現周邊的幾位軍人依舊在焦慮地等待,空氣異常的燥熱。
附近的一個房間中,有許多平民百姓忍不住心中的焦躁,開始“哇啦哇啦”地小聲聊天。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為什麼天花板上的燈光這麼明亮,隻是焦慮的等待著。
蘭盟一些小國家的語言,陸一鳴完全聽不懂,有點像唱戲,鬨哄哄的,讓他有點煩躁。
然而他也知道,這種煩躁,是因為緊張引起的。
不知道為什麼,等待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襲擊。
身後站著的幾位南風號軍人,正在不停地揣摩著手中的符文小刀,聽到哄鬨聲後,開始大聲嗬斥,讓他們不要說話。
陸一鳴皺著眉頭,乾脆打開了房間中的電視機,播放起了電影,隻不過音量被調低了許多。也彆管能不能看懂漢語,大家全都看起了電影,來打發無聊時間。
“你們的武器,很齊全,或許能夠戰勝!”剛鐸磕磕絆絆地說道。
他雖然是超能力者,能夠改變自己的身體顏色,但他的超能力在這場戰爭中,其實沒有太大的用處。
“你們那邊沒有特殊的詭物嗎?能夠用來對付這種靈異現象的詭物?”陸一鳴也抽出了符文小刀,把玩了一陣子,隨意地問道。
剛鐸愣了愣,這個問題其實有點兒隱晦,涉及到南風號的安全問題。
不過他又很快釋然,這一場災難過後,南風號的政府肯定是垮台了,就連他本人也不願意為原本的政府效命,更何況其他的軍人了。
上層領袖在關鍵時刻放棄了人民群眾,那麼人們群眾事後也必然放棄這些領袖,去選擇一個更好的政府。
如果這件事情最終能夠得到解決,大部分的平民都會選擇加入到雲海號當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就沒有隱瞞。
“倒是有幾樣有用的東西。”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正在組織自己的語言。他的漢語依舊不太流暢。
“第一件詭物,是一個布偶娃娃,如果將人的血液,擦拭到布偶娃娃上邊,或者將人的頭發,捆綁在布偶娃娃的脖子上,那麼這個人每一天晚上就會做噩夢,他一旦入夢,就會從噩夢中蘇醒,沒辦法正常睡覺,一直到活生生累死為止……”
陸一鳴挑了挑眉毛:“一種特殊的詛咒嗎?這還真是個邪門的道具,前提是要獲得一個人的血液或者頭發。聽起來詭異,實際上……唔。”
“把人活活嚇死,估計得很長時間吧?”
剛鐸哈哈笑道:“確實如此,用於暗殺還是很不錯的,一般隻要七天不睡覺,就會有猝死的風險了……其他的用途確實不算太大。真正要殺人,一顆子彈就能夠解決了。”
他繼續說道:“第二件有效的詭物,是一個木魚。它原本被存放在一座著名的古刹當中,由一位得道高僧看管。”
說到這裡,剛鐸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小聲道:“據說敲擊這個木魚,能夠讓周邊的人心靈獲得寧靜,驅散邪魅。唯一的缺陷是,敲擊木魚者會大病一場,甚至有可能生病死去。”
“這是真正的好東西啊!你們那邊,可能正在使用木魚避難吧?”
雲海號中,還沒有這種能夠自保的好東西。
陸一鳴讚歎道,“不過,驅散邪魅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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