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雷靈珠後,陳莽等人繼續上路前往蜀山。
酒劍仙冷不丁從斜裡殺出,手中還提著一個身穿彩衣的女子,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已經解開了心結。
“哈哈,你們這些年輕人,行走江湖的經驗還差得遠呢,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看看本劍仙,一出手就……”
“一出手就給阿奴抓了個後媽?”
陳莽話音落地,阿奴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腮幫高高的鼓起,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酒劍仙連忙擺手道:“喂,你彆胡說,什麼後媽,我抓到的是一隻跟蹤你們的妖精!”
陳莽打量一眼法力被封住的蝴蝶精彩依,樂道:“果然是隻女妖精,不知這女妖精是從怡春院抓來的,還是從翠紅樓抓來的?”
酒劍仙怒道:“我一個出家人,怎麼會出入風月場所!”
阿奴眼神不善道:“你怎麼知道那是風月場所的?”
酒劍仙:“……”
天呀,他隻是想要和女兒好好相處,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酒劍仙一臉的沮喪,右手鬆開了彩依。
彩依跌坐在地上,柔弱的看向劉晉元:“恩公,我是為了報恩才跟著你們的。”
劉晉元上前將她扶起,微笑道:“之前你不是已經道謝了麼,姑娘你著實不用這麼客氣。趕快回家去吧,免得你家人擔心。”
彩依看著劉晉元,眼中異彩連連道:“彩依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公子這樣關心我的人,公子你不嫌棄彩依是妖?”
劉晉元一笑:“師父說過,人與妖都是天地的恩賜,隻是物種不同,隻要妖不侵犯人類,兩者是能和諧共處的。”
彩依欣喜的笑道:“公子,我修行了一千多年,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
劉晉元點頭道:“那便好,修行之事貴在堅持,姑娘你隻要持之以恒,早晚有一天會修成正果。”
酒劍仙見兩人聊得投機,發覺苗頭有些不對,提醒道:“人妖殊途……”
轟!
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酒劍仙瞬間被劈得渾身焦黑,張嘴吐出了一口黑煙。
看著他滑稽的模樣,陳莽忍不住一樂,朝劉晉元道:“徒弟,像這種半桶水的劍仙,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因為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劉晉元震驚的點了點頭,接著趕緊躲遠了一些,拿出冊子記了下來。
酒劍仙一臉悲憤的看向頭頂:“賊老天,你看準點再劈啊,妖怪在我旁邊呢!”
天空之上一陣天雷滾動,酒劍仙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閉上了嘴巴。
彩依掩嘴一笑,一邊走一邊朝著劉晉元道:“公子,你們此行去蜀山是所為何事啊?”
林月如麵帶失落的插嘴道:“去救一個臭蛋,他被蜀山的劍聖抓走了。”
彩依臉色微微一變:“劍聖法力高強,很多厲害的妖怪都被他關進了鎖妖塔中。聽說他早已得道,天下間幾乎沒人是他對手,和他作對,非是明智之舉。”
林月如不屑的哼道:“什麼劍聖,等到了蜀山,本女俠一劍給他個透心涼!”
陳莽騎在馬上,神在在的說道:“劍聖是一個機動性超高的刺客和戰士,擅長利用快速的打擊迅速擊潰對手,同時還能利用技能躲避猛烈的攻擊,避開敵人的集火,尤其擅長打野。”
“???”
酒劍仙一臉懵逼的看向陳莽:“你說的這人確定是我師兄?”
“呃,我給弄錯人了。”
陳莽不好意思的一笑,接著表情一肅道:“蜀山的這個劍聖是獨孤劍聖,這獨孤劍聖天生劍癡,五歲習劍,七歲青出於藍,九歲一劍成名,十三歲頓悟劍道,在江湖上與無名齊名,人稱南無名,北劍聖!那可是相當厲害的一位劍道高手!”
酒劍仙:“……”
你特麼壓根就不認識我師兄吧!
看著眼前這一幫不靠譜的青年,酒劍仙風中淩亂,心道要救出李逍遙,恐怕就隻能靠自己了……
如此想著,酒劍仙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摘下葫蘆施法,將葫蘆變做了一個小山般大小,說道:“蜀山附近有結界,外人很難找到。上來吧,我帶你們去蜀山。”
陳莽瞥了眼酒劍仙,嫌棄道:“酒後駕駛,這誰敢坐啊,我們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酒劍仙眼皮一跳:“本劍仙清醒得很,駕駛飛天葫蘆小菜一碟,不會把你們摔下來的!彆婆婆媽媽了,趕緊上來!”
陳莽嘖嘖一聲:“越是喝醉的人,就越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不如我們做下實驗,看看你究竟喝沒喝多。”陳莽說著,右手一揮,一道彩虹橋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通向了蜀山之中。
“你上去走幾步,看看能不能保持平衡,如果能,那我們就坐你的葫蘆。”
酒劍仙不屑的一笑:“這點小事怎麼可能難倒本劍仙,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話音落地,酒劍仙一個瀟灑的轉身,雙臂伸展,平穩的飛到了彩虹橋上。
健步如飛的在上麵奔跑幾步後,他一臉炫耀的表情轉過臉來,喊道:“喂,怎麼樣!看我走的多穩,現在可以證明我沒喝醉……”
不等他把話說完,酒劍仙猛地感覺腳下一空,從消失的彩虹橋上迅速墜落,來不及運轉法力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陳莽看了眼地上揚起的煙塵,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朝著劉晉元等人說道:“我就說他喝多了吧,清醒的人誰會去走彩虹橋啊,誰不知道彩虹被太陽曬一會兒就會消失!”
酒劍仙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怒道:“這彩虹橋難道不該是你施展的法術麼,鬼知道是真的彩虹啊!”
陳莽更加篤定的說道:“你們看,他急了,他急了!容易暴躁也是喝醉酒的特征之一!”
酒劍仙一時語塞,瞪著陳莽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看著酒劍仙吹胡子瞪眼的滑稽模樣,阿奴開心的笑出了聲。
唐鈺見狀,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
自從阿奴知曉自己的身世後,這還是第一次大笑出聲,見阿奴恢複正常,唐鈺笑著來到陳莽跟前一拱手,小聲說道:“多謝陳先生。”
陳莽拍了拍他肩膀,和煦的笑道:“不用謝我,我與酒賭毒不共戴天,替阿奴出氣隻是順便而已。”
唐鈺微微的一愣。
誒?中原的說法……好像是黃賭毒吧?
難道自己給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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