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要那麼多女人當然不是要自己用……
不對!
那些女人去了老呂家,肯定是會產生價值,等於呂武的確是在用。
關鍵這個“用”不是那個“用”啊!
他要是看到合眼的,也許是會睡一次或幾次,但也僅僅是睡而已。
若是那些女人懷上了,會得到了一個嬖人的身份,就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想要更高的身份,得看她們的子嗣爭不爭氣又願不願意爭取。
通常在她們活著的時候,想要在身份上有所轉變很難,死後則有可能得到追贈。
呂武一直沒停地增加家族的女性人口,主要是明白人口的自然生長就依賴於有多少名女性。
跟尊重女性與否無關!
一名男性要是努力,能夠使多名女性懷上孩子。
隻有一名女性,卻有多名男性,他們再怎麼努力,女性一年也僅是能生育一次。
再拚一些的話,頂天就是兩年一胎,就是這樣會讓女性很受罪。
都羅列得這麼清楚。
該知道一個族群女性的多寡,意味著什麼了吧?
老呂家的家臣壓根就不懂呂武的心思。
他們以為自家的家主是被前期男多女少給嚇住,留下了心理陰影,才不斷不斷地克服困難,來增加家族的女性數量。
呂武更加清楚一點!
因為醫療手段以及衛生方麵的問題,當前的生育對於女性來說跟過鬼門關差不多。
並且,不是生下孩子就算完事。
現在這個年頭,又或者說到步入現代的社會之前,孩子的夭折率相當恐怖!
十個孩子,能有一半被養育成人,算是很幸運了。
而這個並不是為人父母的兩人不負責任,完全是時代不允許。
所以了,想要成為一個人,不光要跟數億的同類競爭,乾掉數億個競爭者成為胚胎,但也隻是有了出生的機會。
出生後能不能作為一個人創造出什麼價值,競爭的對象變成了能不能健康成長。
呂武有專門調查過自家的新生兒出生率,花了三年的時間再觀察生存率,發現情況比較堪憂。
他不是沒有想過乾點什麼來進行保障。
然而,真不是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完成的事情,需要的一整個家族耗費長時間去做。
他已經在要求衛生方麵的問題,醫療則是屬於有心有力。
目前在醫療有關的地方,他所能做的就是培養更多的穩婆。
中醫啥的?
大家族的家裡都不一定有私人醫生,指望老呂家能有?
甚至可以說,連晉國這種霸主國的國君生病,都要向秦國的扁鵲求助。
還能苛責什麼呢?
現在是公元前576年。
沒法呀!
呂武需要慶幸的是,至少諸夏不是生病就要放血,多少還知道應該儘量多休息。
對了,最重要的是多喝水。
可惜的不是經過煮沸的開水。
要不,開水包治百病,曉得伐?
不管是在封地,還是出征之後,呂武的要求是,喝水必須是經過煮沸的開水!
有了這個硬性要求,其他家族來到南方,很多人鬨了個上吐下瀉,認為是水土不服。
實際上是個什麼情況?
無非就是突然間換了個環境,不適應當地氣候的同時,生理係統也喝不慣當地的水。
一樣是水,可是區域的不同,水裡麵的含有物質,其實是不一樣的。
另一個可能是喝的水裡麵細菌太多!
而他們並不懂,隻以為是水土不服的關係。
呂武向郤至提起過關於喝開水的重要性。
郤至聽後的表情很迷。
新軍在隨後並沒有硬性要求整個軍團的人必須喝開水,倒是郤氏的重要族人不再隨隨便便喝生水了。
呂武在郤至那裡得到教訓,該提還是會向其餘的同僚提一下。
至於那些貴族有沒有當回事,不是呂武所能去強求的。
“主,歸鄉隊伍已備妥。”葛存講的是帶戰俘和戰利品回去的事情。
他們還需要繼續南下,帶上數千戰俘以及那麼多雜物,太不合適了。
呂武請示了直屬上司士燮,得到允許自然要挑出人手,將到手的人口和物資送回去。
而士燮就一個要求,限定呂武的“師”不能失去戰鬥力。
呂武帶來的是一個滿編“師”,留下五百重步兵是必須的,有鐵甲的士兵挑出五百,再加上其餘隻穿藤甲和木甲的一千,一共一個“旅”的戰兵,還有兩千的輔兵,組成了歸鄉的隊伍。
有士燮的同意。
欒書那邊也沒製止。
其餘貴族自然不會嘰嘰歪歪。
國君知道之後,埋怨幾句就被幾個公族成員勸了下來。
所以,呂武幫了公族的貴族一次,不算沒有得到什麼反饋。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許君薑寧投降之後,國君下達了停止掃蕩許國的命令。
出擊的各支軍團,上軍和下軍執行了國君的命令。
新軍卻是沒有停止對“乾溪”的攻擊。
這個“乾溪”是許國的三城之一,還是抵擋鄭國的唯一前線。
在漫長的曆史中,許國一直都要抵抗來自鄭國的攻打。
他們可以不多麼在乎都城“夷”的防禦,卻不能不重視“乾溪”的城防。
首要原因之一就是,作為都城的“夷”有來自國君權威的加持。
即便是持之以恒欺負許國的鄭國,來到“夷”最多也就是耀武揚威地進行武力威懾,才不會真正展開攻城。
這樣一來,搞得“乾溪”的城防遠要比“夷”強大,不但城牆超過三丈,還搞了甕城。
郤氏的軍隊當然能打,隻是他們並沒有重步兵,更不會打造什麼攻城器械。
他們依靠的是不斷又反複地架梯攀爬,能不能在某個城牆段站穩腳跟,不但要看士兵的戰鬥力,還要看許國兵反撲意誌的強烈程度。
“武。”魏琦親自給呂武倒了一杯不知道啥玩意,笑容滿麵地說:“今後便來中軍納賦罷。”
他當然也是在中軍服役,除了是一‘師’之‘帥’外,還是中軍的侯奄。
侯奄則是主掌刺探軍情的軍官。
能夠一人身兼多職,還是軍團中比較重要的職位,足以證明魏氏的強大。
尤其,魏琦是在中軍。
呂武嘴唇動了動,低低地歎息了一聲,沒有開口說點什麼。
“你如有意,餘事上軍佐隻可處置。”魏琦是真希望呂武不要在多個軍團換來換去。
呂武到是想!
一樣是納賦,來中軍肯定遠比去其它軍團更有正治份量一些。
再則,晉國的中軍一般是參加某些會盟,隻有必須才會奔赴某個戰場。
一旦需要用到中軍出戰,代表那一場戰爭對晉國來說很重要,能夠在戰爭中立功,功勞的分量會更足。
“大大,武如無根之萍,非本願也。”呂武表現得很喪氣,說道:“如若常在中軍,自是願意。”
他發現士燮真的是一個老好人,挺好講話的。
有士燮頂在前麵。
欒書也表達出了善意。
傻子才不願意來中軍混正治資曆。
比較重要的是魏琦開口了。
既然魏琦開這個口,一旦呂武來中軍服役,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魏氏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魏琦簡單地說道:“善!”
有些話呂武沒說謊,他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也明白是時候長期待在一個軍團服役了。
一直換來換去,看似得到多個軍團的大佬賞識,卻也真的是一種反複橫跳。
畢竟,晉國的每一個軍團都遭到把持。
選擇去哪個軍團服役,可以視為是一種站隊。
這一次郤氏沒有執行國君的停戰命令,勢必又要鬨出點什麼幺蛾子。
呂武是絕對不會充當郤氏與國君較量的排頭兵,成為其中的犧牲品。
至於要是郤氏有意見?
不是郤犨先將呂武推到中軍序列,郤至也沒有拒絕嘛!
一連串的“選項”中,呂武是最被動的那一個,誰都難以責怪他。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軍就待在“夷”周邊。
比較搞笑的是,許國剛滅國又複國,隻是“夷”裡麵的人口十不存三。
許君薑寧有要求晉國將人口歸還。
晉君姬壽曼支支吾吾沒正麵回應,打定的主意就是不還。
這個不靠譜的晉君姬壽曼告訴許君薑寧,說是有功之臣已經將戰俘押送回去,想還也還不了啦!
君主向臣工討要賞賜,俺乾不出來啊!
許君薑寧則說不是還有剩下的嗎?
晉君姬壽曼被捅到了“G”點,差點沒蹦起來。
還是胥童給解的圍,表示國君已經賞賜給了有功之臣,不再擁有處理權。
幾個外出掃蕩的軍團還沒回來。
胥童嘴裡那些所謂的功臣,自然是公族成員。
許君薑寧立刻就是一臉的慘白。
作為一個小國,許國滿打滿算也就十來萬的人口。
經過晉國的一陣掃蕩,光是都城“夷”就沒了一萬以上,其餘地方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估計也要損失慘重。
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口,一旦晉國不願意歸還被俘被擄的戰俘,許國能剩下的選擇不多。
首先是不能繼續待在鄭國邊上。
要不然每年鄭國都要到許國打秋風,許國怎麼扛?
再來是,真的需要考慮是不是接受楚國的建議,搬遷到楚國腹地,依靠楚國的保護過安生小日子。
之前許君不答應,是覺得還能掙紮,曆經嚴重打擊,壓根就沒得選啦!
估計是被許君薑寧煩得受不了?
本來晉君姬壽曼是需要將許君薑寧一塊帶往“鐘離”參加會盟,卻是像丟包袱那樣,率先帶上自己的“儀仗隊”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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