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正和自己,李世民不希望任何其他人掌握活字印刷術,包括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若是李佑想要圖謀活字印書術就另當彆論了。
長孫皇後也收到了消息,李佑在涇陽被李正給打了?
問清了事情的來由之後,長孫皇後哭笑不得,對身邊的宮女說道:“把李佑叫到本宮這裡來。”
“是!”宮女立刻去安排。
等到宮女去齊王府邸傳話,收到了回複是李佑身體不適,不入宮麵見皇後。
這個消息長孫皇後有料到,隻是沒想到前腳剛去鬨事,後腳就裝作身體不適來做借口。
李佑這個孩子的性子,長孫皇後心裡有數,可沒想到這個小子現在就拒絕來見自己。
長孫皇後說道:“把陰妃叫來。”
身為皇後,長孫皇後可以管教李世民的子女。
就連高陽都是自己的在帶,隻有陰妃的孩子不是立政殿帶出來的。
陰妃的胞弟,陰弘智是吏部侍郎。
因為是她弟弟是朝中重臣,為了後宮的事情不影響朝中,也隨著她帶著自己的兒子了。
等到陰妃來到立政殿,長孫皇後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
說起李佑在涇陽鬨事這件事,陰妃也是閃爍其辭。
長孫皇後對身邊的宮女又囑咐道:“告訴李江山,要是李佑的人敢去涇陽搗亂,格殺勿論。”
“明白了。”宮女又轉身離開。
“皇後,這……”
長孫皇後微笑說道:“孩子不懂事,總是要有一些教訓,希望李佑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說道這裡,陰妃站起身要離開。
長孫皇後接著說道:“坐下,晚上就在這裡用膳吧。”
陰妃神情慌亂,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孫皇後這樣嚴厲的神情。
心中著急李佑平日裡怎麼去鬨事都好。
怎麼會去涇陽鬨事。
當天夜裡,李江山就收到了長孫皇後口信。
提著一把橫刀,李江山守在村口。
程處默和李恪也收到了消息對涇陽村四周嚴防。
當天深夜,幾個身影出現在涇陽外的樹林裡。
李江山觀察著這些蒙麵人一個個訓練有素的模樣。
等他接近涇陽村口,李江山拔出手裡的橫刀,在月光下,刀鋒淩冽。
打倒了一個黑衣人之後,正要逼問,對方竟然吞藥自殺。
李江山喊話道:“是死士!不用留手了。”
聽到李江山的喊話,李恪和程處默帶著涇陽的護衛隊傾巢而出。
這些死士訓練有素,纏鬥好一會兒這才把這些人全部拿下。
程處默打量著一具具的屍體,揭開他們的麵紗說道:“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看著不簡單。”
李恪低聲對程處默說道:“長安確實有些權貴暗地裡會豢養一些死士,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來冒犯涇陽。”
李江山來到馬圈旁的小屋前,看李正還在裡麵看著書。
“事情都已經辦好了,來了三百多個死士。”李江山說道。
李正放下手中的書本,“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李江山依舊抱著橫刀說道:“皇後有令,任何對涇陽有圖謀不軌者都要格殺勿論,以防萬一我接著去守著。”
“辛苦了。”李正淡然了說道。
李江山轉身離開,回到村子外繼續站在月光下守著村口。
李佑還在自己的府邸中。
三十多歲的陰弘智對李佑說道:“齊王殿下,還是不要派人去對付李正的好。”
“不就是一個小小縣侯而已,舅舅未免太過緊張了。”李佑一邊用箭矢玩著投壺。
陰弘智對李佑再次說道:“他是李正!不是彆人。”
“李正?不過是個庶民出身的李正而已。”李佑依舊玩著投壺。
陰弘智著急地來回走著,本想著讓李佑豢養一些死士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想派人去殺李正?愚蠢,真是愚蠢至極!
正玩著投壺,府中下來報,“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李佑滿不在乎地問道。
“大批金吾衛的兵馬朝著這裡來了。”
“金吾衛!”
陰弘智差點昏厥當場,“莫非齊王殿下真的派死士去暗殺李正了?”
李佑也當即跳腳說道:“怎麼可能!我還沒這麼乾呢。”
陰弘智暗自鎮定著,也對齊王殿下還在和自己商量要不要派死士去涇陽,怎麼會這麼快就派出去。
府邸的大門突然被金吾衛一腳踹開,李君羨走入府中說道:“齊王殿下,陛下召見。”
“父……父皇?”
李佑緊張得說話都結巴。
李君羨再次說道:“請吧。”
看著數百個金吾衛的官兵進入自己的府邸,李佑當即嚇得有些腿軟。
跟著李君羨一路走出府邸,剛走了幾步,李佑回頭想跑。
李君羨揪住他的衣襟麵無表情地說道:“齊王殿下,抓緊吧,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完事都好早點休息。”
李佑麵色慘白地跟在李君羨身後。
李正到底是什麼人啊!自己不過是衝撞了涇陽而已,就招惹來了這麼多金吾衛。
李世民黑著臉見李佑進入甘露殿。
“父皇。”李佑渾身哆嗦。
“跪下!”
聽到一聲大喝,李佑當即跪下。
李世民低聲問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兒臣知道。”李佑吸了吸鼻子說道:“兒臣在涇陽解個手,被李正打了。”
李世民拍案大喝道:“所以你就有膽子派死士去暗殺李正?”
“死士?什麼死士?”李佑神情慌亂地說道:“兒臣從未派死士去涇陽。”
李世民一步步走到李佑的麵前,“是嗎?那一個時辰前涇陽的那些死士是怎麼回事?”
“兒臣……父皇!”李佑大聲說道:“兒臣真的沒有派死士去涇陽,兒臣冤枉!”
李佑慌亂地說道:“兒臣對天發誓,本來是想著教訓李正,可還沒派出死士呢!兒臣還沒來得及……”
說道這裡李佑急忙閉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果然有豢養死士?!”李世民的語氣森冷。
皇子豢養死士是什麼罪過?看父皇的神情,李佑整個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想都不敢往下想。
李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說道:“兒臣確實有豢養死士!可兒臣冤枉啊,這真的不是兒臣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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