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和善的女人(1 / 1)

張公瑾無奈一笑,“你想過當皇帝嗎?”

李正也是尷尬一笑,“我要是當了皇帝,一定是一個昏君,當初有個算命的道士路過我們家門,說我要是當皇帝了一定會死無全屍。”

張公瑾撫須說道:“不對呀,當初老夫問過袁天罡,他說你李正沒有做皇帝的命,倒是有禍亂天下的麵相。”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當真?”

張公瑾笑道:“老夫從來不相信麵相這一套,隻是覺得想要做什麼樣的事情,都要聽從自己心裡的想法。”

李正點頭道:“確實,我也不相信袁天罡的那一套。”

“如今外麵對你李正的話語很多,盧氏已經到了,太原王氏已經倒了,五姓去其二,扳倒了趙郡李氏,對你來說扳倒五姓隻有一步之遙。”張公瑾有些感慨地說道。

“我怎麼覺得您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好像我要倒黴的樣子。”李正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張公瑾閉眼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老夫教想必你也知道要怎麼做了。”

見李正還坐在這裡,張公瑾又說道:“老夫累了。”

李正起身說道:“那就先告退了。”

等李正走遠之後,李淵拄著拐杖從屋內走出來。

張公瑾回頭看向李淵,“李正的話都聽到了?”

李淵在一旁坐下,“老夫年紀已經很大了,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二郎如今坐著皇位,老夫雖然看他不爽利,但他多少可以壓得住李正,他知道怎麼和李正相處,君臣二人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相安無事。”

說到這裡,李淵的神情多了幾分擔憂,“但是李正太年輕了,當初的司馬懿是如何做的,老夫心裡就有多不放心李正。”

張公瑾笑了笑,“太上皇,司馬懿身在亂世,可現在不是亂世。”

李淵抬頭看了看天,“張公瑾,你是一個聰明人,你覺得李家的江山還有多久。”

張公瑾思量半晌,“李承乾不是現在的太子嗎?”

李淵低聲說道:“你覺得李承乾能夠壓得住李正嗎?”

張公瑾笑著說道:“那要看陛下如何教導太子了。”

李淵輕蔑一笑。

說完李淵也離開了。

張公瑾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安靜地喝下一口茶水,閉上眼享受著即將入夜的風,閉上眼養神。

傍晚時分也是村子裡最熱鬨的時候。

家家戶戶開始做飯,整個村子也顯得炊煙嫋嫋。

李正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

李麗質一邊吃著手裡拿著賬本看著,第二期長安的排水渠修建工程已經完工了,最近李麗質一直忙著核對賬本。

李治隨便應付了幾口便去忙著做他的實驗了。

也不知道李二這個家夥知道了他小兒子沉迷科學發明,會作何感想。

小兕子倒還是很文靜,安靜地坐著吃著飯。

一頓飯吃完,李正寫了一封書信邊走出了家們。

許敬宗和大虎正在馬圈一起下棋。

見到李正來了,許敬宗連忙站起身說道:“長安令,都已經安排了,沒有人會去打擾魏王的那個相好。”

李正拍著許敬宗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不辛苦。”許敬宗又說道:“長安令放心,上下都打點好了,還有李崇義公子照應著,就算是權貴子弟去鬨事,咱們也會占理。”

李正點頭。

許敬宗小聲問道:“長安令,你說魏王殿下怎麼會看上一個身份如此一般的女子。”

李正歎息道:“緣分吧。”

拿出一封書信,李正遞給許敬宗說道:“明日一早,派人把這份書信交給段綸,還有這份卷宗交給上官儀。”

許敬宗接過卷宗和書信,“明白了。”

李正又說道:“關隴門閥那邊有什麼舉動嗎?”

“上一次長安令押了那幾個關隴門閥子弟之後,確實有關隴門閥的人來長安走動,不過陛下召見了長孫無忌之後,關隴那邊便平息了。”

許敬宗低聲說著。

李世民召見了長孫無忌之後,關隴門閥的人就不計較了。

許敬宗又說道:“眼下正是和五姓對峙的關鍵時刻,有些人都在看著五姓與朝中的動機,還有人也在等著結果,陛下也不想一邊要對付五姓,還要應付關隴門閥。”

說話間,許敬宗發現了李正下巴的胡渣,當初見李正的時候,那時候李正也就是一些軟胡子。

現在看來李正也已經長大了,像個真正的男人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了。

算算李正的年紀,現在已經二十有餘了。

李正在一旁坐下問道:“對了,你最近還經常去平康坊嗎?”

這麼不著調的一問,讓許敬宗一時間有些懵,還以為接下來李正要說一些什麼權謀上的安排,沒想到問了這麼不著調的一件事。

許敬宗笑嗬嗬說道:“最近去得少了,要忙的事情太多。”

李正看向一旁許敬宗的茶碗,茶水裡泡著一些枸杞。

許敬宗清了清嗓子又說道:“王家的家主過世之後,王嶼的兒子和女兒都在長安,到現在沒有回太原發喪。”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他兒子和女兒我都見過,不過真的不熟,也就見過一次兩次。”

許敬宗湊近說道:“長安令有所不知,自從太原王家的家主王嶼過世之後,多少權貴子弟眼饞王喬兒。”

“嗯?”李正古怪地看著許敬宗,“此話何意?”

許敬宗還是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在下今晚約了人喝酒,就先告辭了。”

說完許敬宗便急匆匆離開。

李正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李麗質正坐在院子裡看著看著一份書信。

李正也在院子裡坐下,抬頭看著漫天的星星。

“事情我都聽說了,王嶼去世之後,你和父皇的事情也成功了一大半了吧。”李麗質說道。

“現在這麼說還為時尚早,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李正看向李麗質。

“信上寫著呢,是李薰讓人送來的。”李麗質語氣平淡地說道。

瞧著李麗質的神色,李正說道:“李薰可是一個危險人物,彆看她表麵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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