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知識領先他們很多很多,你做的事情可能對他們來說就是神跡,那邊有很多的財富和礦藏,而他們自己現在沒有發現他們擁有多大的財富。”
聽著李正的話語,大牛又沉默下來,“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
李江山站在遠處一直看著李正和大牛。
李正和大牛是老師和弟子的關係。
而且大牛是李正的第一個弟子。
聽不清這兩人說了一些什麼,倒是他們有說有笑的。
多看幾眼,李江山接著去忙長樂公主交待地事情。
長安以西的建設工地中依舊在種樹。
不少樹苗送往長安城外,這些樹苗還都是從涇陽村外的樹林移栽而來的。
涇陽常年種樹,幾乎每年再去看那片樹林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些樹林都又擴大了不少。
因為田畝卷宗的事情,之前被拿下的戶部官員,在皇子公主們的求情下這些官吏又回到了戶部。
朝中官吏被皇子公主的孝心感動,而觸犯了唐律。
事後戶部官吏被拿入大獄。
皇子公主又因為心有愧疚,求情自領責罰。
坊間傳著這件事,皇子公主們有孝心,官吏也不是不近人情。
許敬宗聽著酒肆裡人們的議論。
這件事唯獨說得最好聽的還是當今陛下李世民。
皇子公主們雖有犯錯但也是因為孝心。
戶部官吏行事有所熟絡也是礙於皇室的請求。
到最後還是當今陛下給了所有人一個台階下。
誰都有錯。
事情到了最後隻有當今陛下沒有錯,更體現了陛下近人情又寬容的一麵。
李世民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天可汗。
所有好聲音也都是李世民的。
這就是李世民想要的結果。
事情到了最後,也隻有他李世民是對。
許敬宗無奈地笑了笑,人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其中還有皇後和李正的身影。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世民得到了他想要的。
在酒肆對付了一頓,許敬宗走出長安城外,看著城外工地上種樹的工程隊人員。
這些樹都是半人高的樹苗,種下之後還要時常灌溉。
看施工進行的挺順利的,許敬宗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走向涇陽。
在長安早晨的空氣是最好的,隻是每當風沙吹來的時候,每呼吸一下空氣,都感覺有沙子進了鼻子裡。真正需要的是防沙林,在長安城外種植樹木也算是有點用吧。
走到涇陽之後,許敬宗撞見了李義府。
李義府也急匆匆往馬圈走去。
跟上李義府的腳步,許敬宗說道:“戶部的官吏都已經被放出來了。”
李義府說道:“意料之中。”
看著涇陽的景色,許敬宗說道:“你說我們以後還能再進入朝堂嗎?”
李義府說道:“長安令都已經和朝堂不兩立,尤其是在科舉之後。”
許敬宗點頭讚同,上一次科舉之後看似有很多新人進入朝堂。
但是那些進入朝堂的人大多數都是五姓培養出來的士子。
這些人都是五姓留下來的遺產。他們因為五姓受益,成了這天下少有的讀書人。
通過科舉入仕為官的也都是這些讀書人。
尋常人家讀書沒有他們多。
這種情況似乎還要持續幾年。
而這些進入朝堂地士子雖說現在離開了五姓。
但不論怎麼說五姓這個龐然大物是李正推倒的。
士子受惠於五姓。
李正卻推翻了他們的恩人。
這些讀書人是最乾淨的,也是最單純的。
他們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也嫉惡如仇。
這些人也李世民最需要的人才。
李正推翻了五姓,讓讀書人不再受五姓世家的控製。
但讀書人並不會感謝李正。
甚至還會記恨李正。
許敬宗想著這些,或許真的是儒術害人吧。
兩人來到涇陽河邊見到李正。
忙完馬圈中的事情,李正在水裡洗著澡,看到兩人來了靠在岸邊說道:“說說吧。”
許敬宗躬身說道:“戶部的官吏都已經出來了,倭國的信也已經到了。”
李正拿過信看著上麵的內容,信是稱心寫得,上麵寫著是倭國需要的東西。
許敬宗說道:“按說信現在才到,倭國的船隻應該也在路上了。”
李正說道:“李義府你把信上的東西準備一下,許敬宗把信抄送一份送給李績大將軍。”
許敬宗點頭稱是。
李義府拿出一份卷宗說道:“我們涇陽工程隊在長安城外的建築工事進行得挺順利的,倒是有些人也想要我們工程隊幫忙建造東西。”
李正接過李義府的卷宗看著上麵的內容皺眉說道:“修建房屋?隻有一間?修繕屋牆?修補房頂?”
李義府尷尬地笑了笑,“確實都是這麼一些小事。”
李正低聲說道:“倒是這個修繕田埂溝渠的工程還不錯,李義府你去看看情況。”
李義府躬身說道,“明白了。”
有些清冷的清風吹過,李正上岸換上乾淨的衣衫。
李義府和許敬宗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正舒展著懶腰回到自己的家中。
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李麗質和高陽一起站在家門口。
看著兩人李正在自家門口停下腳步說道:“我去做飯,你們擋住大門了。”
說完兩人各自側身讓開路。
見李正若無其事地走入家中,李麗質說道:“你就不想問問我們在家門口等你是什麼事嗎?”
李正一路走向廚房,一邊說道:“難不成李承乾準備造反了?”
李麗質跺腳說道:“你說什麼呢!”
“那是什麼事情?”
“有很多個郡縣都派人來了。”“嗯,所以呢?”
“他們說也想在他們郡縣建造作坊。”
高陽說道:“灞上的紙漿作坊落成之後,這兩個月很多在灞上做工的人也都拿到了工錢,其他郡縣看著羨慕。”
說出這話高陽眼神來還有些小驕傲。
古代女人基本上不參與什麼事業。
都說女人能夠頂起半邊天。
當女人參與勞動事業的時候,其能夠產生地價值一點都不輸給他們。
眼前這兩個女人就是。
李麗質一頭紮進了事業中,根本就不想出來。
高陽公主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似乎連脾氣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