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帥啊!你一身虎膽,沒成想,卻折在了區區瓶山裡,眾生悲戚,蒼天不鑒啊……”
湘西的兩大軍閥全都死在了瓶山,誰都知道瓶山是不詳之地,陳玉樓也隻能在義莊草草祭拜了羅老歪,然後趕緊帶著寶貝撤離瓶山。
鷓鴣哨則因為寧辰而背上了汙名,見他欲徹底跟自己劃開界限,寧辰也履行承諾將雮塵珠的位置告訴鷓鴣哨。
可經過羅老歪之事,對寧辰的話,鷓鴣哨已經不會全信了,說來可笑,之前寧辰騙他說雮塵珠在瓶山,鷓鴣哨深信不疑,現在寧辰實話實說雮塵珠在獻王墓裡,鷓鴣哨卻不信。
他打算單槍匹馬去黑水城走一遭,過幾天就要動身起程,陳玉樓執意相送便和寧辰二人一路把鷓鴣哨送到了洞庭湖邊。
三人自瓶山古墓結緣,自此之後,從沒有片刻輕鬆,如今偷得片刻悠閒也著實快活了一把。
陳玉樓抬頭看見湖邊山上有酒樓,便提議到樓上登高遠望,以一壺美酒為鷓鴣哨送行。
鷓鴣哨本來不想與寧辰再有糾纏,但因陳玉樓盛情難卻,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三人靠窗落座,點了酒菜。
鷓鴣哨原本滿腹焦慮,但一看見,遠山近水,如此美景,心情也莫名的舒暢下來。
“大哥,你真決定去哪黑水城了,千百年來黃沙流轉,黑水城早已成了傳說,不如聽三弟的,我們三人聯手去盜了那獻王墓。”
陳玉樓端起一杯酒勸導著鷓鴣哨,哪料鷓鴣哨一聽到這話,當場臉色就變了:“此事勿要再提。”
寧辰也開口道:“小弟也去不了,瓶山之行因緣際會,今後我也要離開這裡。”
“三弟你也要走,去哪?”
“去該去的地方,二哥彆問了。”
陳玉樓看了看鷓鴣哨和寧辰二人,總感覺二人之間有什麼貓膩,可二人就是什麼都不說。
一時間相顧無言,三人喝著悶酒,各懷心事,兩壺酒下肚,寧辰麵色也有些潮紅。
但鷓鴣哨和陳玉樓這兩個老江湖,依舊麵色不改,肚子都像是無底洞一般填不滿。
陳玉樓想到一事,對鷓鴣哨道:“咱家紅姑娘托我做媒,大哥我可拿她當做親妹子對待,等你從黑水城回來總得給個交代吧?”
談到紅姑娘,鷓鴣哨來了精神:“黑水城之行,成敗難料,但隻要我有命回來,必不負美意,願帶她遠走高飛。”
陳玉樓暗罵:“好個修心不修口、戒色不戒淫的假道士,答應得真痛快也不推辭推辭…”
也不知是談到了歡心事還是什麼,鷓鴣哨的話明顯變多了,“我也不瞞你們,早在金風寨的時候某家就看中紅姑娘了,你們都不知道,差一點我二人就能春風一度…”
陳玉樓瞪大了眼睛,還有這事,“快仔細說說,這紅丫頭嘴巴可真嚴,愣是什麼風都不透…”
鷓鴣哨灌了一杯酒,推開陳玉樓,“不行,此中樂不足為外人道,你們還是自己找個好人家吧…”
寧辰笑的開心,男人的樂趣就是這麼簡單純粹…
此時來酒樓喝酒的人也多了起來,三人絕口不談盜墓之事,隻是飲酒作樂,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不料這小酒喝著喝著,旁邊一桌,幾個醜漢子反複提及風水、倒鬥不由得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那夥人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談話,但又怎瞞得過鷓鴣哨和陳玉樓兩個倒鬥行家聽穴辨藏的耳朵。
三人隨即漫不經心地喝著酒閒談,而旁邊那桌人的言語,卻都被聽個一字不漏。
這幾人的身份,自然就是盜墓賊,隻不過不是四門之內的人,應該是半路出家的散盜。
陳玉樓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咕:“哪路不帶眼的散盜,倒鬥竟敢倒到湘陰地麵上來了?我做了他去!”
說著陳玉樓就打算讓人做了他們,鷓鴣哨按住有些小暴躁的陳玉樓然後說道:“聽聽再說。”
隻聽其中的一個麻臉漢子說道:“最近兩大軍閥在瓶山盜墓的事情想必各位有所耳聞吧?”
另一個刀疤臉的莽撞漢子說道:“據說有一夥軍閥用斧子劈棺,結果一具僵屍從棺中坐起口吐金丹差點把一個小白臉嚇得尿褲子。”
寧辰:“……”
鷓鴣哨和陳玉樓同時看向了寧辰,雖然默不作聲,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旁邊另一個人道:“我有個老表,在軍閥部隊裡混飯吃,聽他說到湘西老熊嶺盜墓的羅大帥都死了,我們去還有油水可撈嗎?”
刀疤臉應和道:“就是啊,老大,人家都扒了一遍,咱們再去走一遭能有多大收獲?”
麻臉漢子搖頭道:“就這破軍閥,能有多大本事,估計也就挖了幾個近代的小墳頭。”
“那咱們去了能乾什麼?”
那麻臉吳老大冷笑起來低聲道:“你們這幫夯貨估計也隻知道盜墓是挖土刨坑。
我告訴你們,真正會盜墓的高手,都看風水,而且大型古墓一般都埋在風水寶地。
隻要定住龍脈,在一鏟子挖下去,必有大收獲,這就是尋龍點穴的高深道剛,嘿嘿,這你們都懂個屁啊!”
這幾個盜墓賊,頭搖的像撥浪鼓,“難不成,吳老大你還懂得尋龍點穴?莫非平日都深藏不露?”
吳老大嘿嘿一笑:“老子也不懂,不過不懂不要緊,城裡就有個算命的胡先生,都說是個奇人。
算命就罷了,關鍵是他善於相地,陰宅陽宅無所不精,有他懂什麼分金定穴就行了。
等一會兄弟們吃飽喝足到了晚上,直接綁了他的票,拿他家中老小的性命相要挾,何愁找不到深山老林裡最大的古墓?
到時候我們挖了寶貝他要是識相,那就拉著他一起做事,他要不識相也好辦,隨便挖個坑把他一埋一了百了。”
三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幾個散盜,倒是無所不用其極,這麼缺德的勾當也能想出來。
“稍後派兩個手底下利索的弟兄,找沒人地方結果了他們,把屍體沉到湖裡也就是了。”
陳玉樓搖了搖頭說道。
寧辰卻是敏銳的注意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懂風水的胡先生,若是不出意外他就是寧辰最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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