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啊,難道還要我負責?”
寧辰提了提褲子隨後戲謔地說道,黃克武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委屈地像個倔強青銅。
“哼!彆以為功夫高就能囂張!”
寧辰聳了聳肩膀:“你恐怕不知道,功夫高就能囂張啊,有本事你也囂張啊小弟弟?”
黃克武抹了一把鼻血,他大意了,大劉說過,對那些不知深淺的人隻能在心裡罵,是他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挨了一頓毒打,黃克武心情失落,拿著藍包袱就要走,寧辰心奇隨手扯了過來。
黃克武仿佛一隻被揪住尾巴的貓,一下子炸了毛,不要命似的想將包袱搶回來。
可惜被寧辰一腳踹開了。
“我救你,你罵我還有理?”
“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寧辰才不管他,隨手就解開包袱,露出一卷黑布,把黑布一攤,黃金瞳便自動攝取道一股不俗的靈氣。
眉毛一挑寧辰心道:“好東西啊,凡是古董都有靈氣,靈氣越多年代越久也越珍貴。”
這是一塊亮褐熟牛皮,側麵烙著,一個四合如意雲印,關鍵是牛皮上彆著一排小巧精致的工具。
其中不僅有鉤有鏟,還有刺有鑽,質地黝黑精鋼,黃楊木的雲邊握手一式俱是五寸長短。
寧辰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口問道:“海底針,是乾隆年間名匠打造用來鑒定古器。
據說五脈把這套寶貝當傳家之寶,而且你練的還是形意拳,所以你是黃家的後輩?”
“啊,你怎麼會知道?”
見寧辰一口道破五脈的傳家之寶,黃克武大驚失色,且更加悔恨,不應該招惹寧辰的。
然而讓黃克武沒想到的是,寧辰似乎沒有將海底針占為己有的念頭,反而將牛皮一卷塞進包袱,隨手又丟給了黃克武。
看著黃克武那不可思議的小眼神,寧辰笑了笑:“你是五脈的人,我也不好搶你的東西,跟我走吧。”
“哦好,啊!不對,憑啥跟你走,我還有事去做呢!”黃克武先是應和說道隨後猛的驚醒。
“怎麼,你不是給五脈的主事人,送這件寶貝?今天吳處長不來,已經將所有的事交給我了。”
“可…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
寧辰拍了拍黃克武的肩膀說道:“這有什麼,隻能說你腦子不太靈光,以後你就隻管好好練形意拳,最好不要動腦子。”
黃克武:“……”
司機開車拉著寧辰和黃克武上路,到了吳鬱文的府邸,早早就在等候的劉一鳴連忙迎了上來。
“大黃,你怎麼才來,這位是?”
一看劉一鳴就和黃克武關係很好,好家夥,寧辰以前養的狗也叫大黃,難道這就是緣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緣分來了,怎麼都擋不住…
黃克武臉一紅:“說了彆叫大黃,你讓我以後怎麼在五脈混,這位是吳處長的秘書。”
寧辰微微點頭,然後進門。
劉一鳴大大咧咧地說道:“沒事,你跟著我混就行,以後我負責動腦子你負責打架,咱們各管各的,對了,吳處長是哪個?”
“吳閻王。”
劉一鳴臉上的笑容一滯,怒罵道:“好你個大黃,你這就投靠彆人了說!什麼時候開始的?”
黃克武懶得跟劉一鳴廢話,隻道:“你才投靠彆人,趕緊進去,我還著急送東西呢。”
……
也不知道那吳鬱文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京城七八成有頭有臉的商人都招了過來。
門口還有警察在看門,再往外麵,竟然是奉天兵把守,看來不論怎麼樣吳鬱文都要狠宰一筆了。
看著這群富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以前出門在外那是穿金戴銀,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有錢。
現在,嘿嘿!
一個個都穿著粗布衣服,裝窮酸,真把彆人都當成傻子了,這種肥豬也難怪被宰。
吳鬱文的府邸很大,有兩個院子,那群富商都坐在外麵的大院子裡,五脈的人則被安排在內院。
寧辰看到十來名長衫男子或坐或站,有的背著手在院子裡踱步,有的坐在一邊狂喝茶。
老態龍鐘的族長沈默,端坐正中,默然不語,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衫男子麵無表情,負手而立。
至於五脈各家的長輩則圍在四周,幾位被族裡寄以厚望的年輕高手在後頭站著。
五脈的精英,基本上都來齊了。
五脈族長沈默,寧辰還是知道的,當下,寧辰拱了拱手道:“沈族長,在下寧辰,是吳處長的秘書,五脈選出來的人應該到了吧?”
沈默老態龍鐘,說話卻中氣十足,“恕老朽眼拙,怎麼至今沒看到吳處長的身影?”
寧辰笑了笑道:“哦,是這樣的,吳處長身體不好,加上老母一直癱在床上,此刻無心處理這些瑣事,便將這些安排到我頭上了。”
“哦,吳處長不來?”
寧辰回答:“沒錯。”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吳閻王,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派一個年輕人來,就說明還有周旋的餘地。
“慎行,快來見過寧秘書。”
沈默說著給藥慎行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連忙上前握住寧辰的手順道塞了點東西。
寧辰瞥了一眼,上好的羊脂白玉,一點水分都沒有,在京城都能置辦出來兩套宅子了。
“沈族長這就太客氣了。”
藥慎行笑容滿麵地道:“應該的,隻希望寧秘書能多多照顧五脈,小本生意確實不好做。”
“小本生意?藥先生恐怕說笑了,古玩界這一畝三分地,可基本上被你們五家給壟斷了,罷了,話不多說,也還談正事了。”
寧辰一眼就看出了藥慎行的虛偽,這人絕對是個口是心非的人物,也就剩個名字還不錯。
藥慎行,要慎行,要腎行…
這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行,但是,就是腎不能不行,藥慎行這個名字很有意義。
應該是其父對他的一片期望吧。
寧辰擺了擺手,推開了內院屋門,打眼就看到一個白麵書生,正襟危坐喝著茶。
“白門許家,哎,五脈這群人精,也就剩這點能耐了!”
許一城手上一頓似乎被說到痛處,繼而恢複如初,仍不慌不忙地喝茶,這丫給他裝的,陳北玄直呼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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