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樓前眾多大臣喊著冤枉被明正典刑的時候,王霄卻是在蔡府之中,與趙福金研究如意金箍棒。
曾經的蔡家兒媳,在這裡認真研究屬於王霄的這根如意金箍棒。
雖然沒有大聖的那根變化萬千,可最基礎的功效一點都不缺。
伸縮自如,可大可小,可長可短。而且招式變化上,一點也不少。
沒辦法,誰讓老王經驗豐富呢。
等到第二天,王霄的如意金箍棒休息的時候,他從看大門的皇城司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偽造書信上的那些投降派,二十多號士大夫全都被處置了。
那真叫一個殺的人頭滾滾。
這些人臨死之前各種哀嚎。有喊冤枉的,有喊我給官家賣過命的,有喊我是XXX親戚的,還有喊行不上士大夫的。
無論如何求饒,兩個皇帝都是鐵了心要弄死他們。
原因除了這幫人意圖謀反之外,更重要的是,王霄昨天離開之前,認真叮囑過這爺倆。
“想要入仙界,需要有功德之力。這些奸臣禍國殃民,貽害萬年。誰殺了他們,誰就能得到功德之力。”
趙佶父子倆被王霄忽悠的腿都瘸了,真正的是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這才是他們什麼都不管不顧,乾脆利落的直接對士大夫動刀的原因所在。
而且為了爭奪功德之力,他們還搶著要乾掉張邦昌他們。
這一大早的,就派來了心腹在門口等著,詢問仙師還知不知道哪個是奸臣。
經曆了兩次靖康危機的父子倆,已經是身陷神經衰弱的地步。
再加上他們從一開始就先入為主的確信自己見到的的確是神仙。所以對於王霄各種操作沒有一絲的懷疑。
哈哈大笑的王霄囑咐門外的人,讓他們再去造一根鐵棍過來。
尺寸什麼的可以再加長,十幾仗長,來個四十米都行。
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硬,很硬很硬的那種。
“我才掃了幾百個金兵,棍子就軟趴趴的各種彎曲。總說大宋工匠技術高超,這也沒高超到哪裡去。”
“這也怪我。當初下凡來曆練之前,應該去找我那義兄借用如意金箍棒的。”
聽王霄裝逼,門口的人也是聽的傻。
拿鐵棍砸幾百個穿著鐵甲的金兵?就是砸幾百顆石頭,棍子也得彎了。
心情大好的王霄轉回去準備吃早飯。
然後,他看著自己眼前焦糊糊的米粥,不解的詢問“這個賣相,你們覺得能吃否?”
帝姬們都是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光。
手藝一般的時候那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手藝差的時候,那就是一眼就能看的明白。
王霄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勉強能吃,不過味道上就彆想有什麼追求了。”
一旁的趙多富露出笑容“第一次做,能吃就好。我這是水放少了,下次多放點水。”
王霄連連搖頭“水放少了會夾生,這是水放多了卻沒在一旁看著,沒計算好時間。等到快熬乾了才盛出來。”
趙多富一連的崇拜“仙師,你真是好厲害。說的一點都沒錯。早上熬粥的時候我乏了,就在廚房眯了一會。醒來之後就是這樣了。”
點了點頭,沒在回應她。
王霄去了廚房,親自動手做了一鍋熱騰騰的羊湯出來。
他自己站在灶台邊上,呼嚕嚕的喝掉了大半鍋。剩下的盛在了碗裡直接要端走。
“仙師。”
餓的肚子直叫喚的趙多富急忙拿著碗筷攔住他“我還沒吃飯呢。”
“你熬的粥還有很多,足夠你們吃了。”
王霄不動聲色的移開身子走向門口“這碗是給你姐姐的。”
在宮中很受寵,幾乎從未受過什麼委屈的趙多富不乾了。
她拉著王霄的道袍不放手“仙師,我要。”
王霄甩開她的手,留下一句“從今以後想吃我做的飯菜也可以,不過得像是你姐姐趙福金那樣做貼身侍女才行。”
“做就做。”啥也不懂的趙多富掐著自己的細腰“姐姐能做得,我也能做得。”
王霄古怪的打量著她,仔仔細細推測出尺寸之後,歎氣搖頭的走開“硌的慌。”
“啥?”
趙多富還是個小姑娘,哪裡懂得這些。
看她一直都這麼糾結不解,最後還是她姐姐趙玉盤看不下去了,拉著她去角落裡小聲的解釋了一番。
不提趙多富是臉紅成了什麼樣子,一整天都是菜飯不思的沒能吃好喝好。
單說王霄回去之後,就跟趙福金膩在一起一整天。
“仙師。”手測如意金箍棒之後,趙福金捋著自己耳畔的秀發“今天不出去了?”
之前幾天,王霄天天都會出去一趟。不過今天天都快黑了,他還沒有外出的動靜。
“今天是節假日,日後再去。”
王霄的確是有點累,尤其是之前運用內力拖著鐵棍砸人。
砸的時候的確是很爽啦,不過內力消耗也是驚人。
所以王霄決定今天好好休息,恢複一下。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一個跟球似的身影悄悄跑來了這邊的院子。
離近了看就能看到,這並非是一個怪物球,而是穿的太厚的趙多富。
這位帝姬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過來看看大姐說的事兒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趙玉盤也不好跟她詳細解說,所以解釋的時候都是春秋筆法,直接一筆帶過。
卻是沒有想到,這反而是激發了趙多富的好奇心。
晚飯的時候吃的依舊是焦糊飯,鬨了肚子的趙多富半個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最後乾脆直接偷偷跑過來,想要看看具體的步驟。
房間裡還有微弱的蠟燭光亮,趙多富借著微光,趴在通氣用的開了一絲縫隙的窗戶旁向裡麵張望。
她姐姐趙福金還沒睡,手中拿著一條毛巾,不時的為一旁打坐的王霄擦拭汗水。
而王霄這邊,老實說有點嚇人。
他的臉色一會兒紫氣衝雲霄,一會兒陽剛如烈火。
臉色不停的變化不說,身上還冒著熱氣,每隔一段時間額頭上就會布滿汗珠。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趙多富倒是沒有害怕。
因為她和她的父兄一樣,都把王霄當成了神仙。
既然是神仙,身上能冒煙,臉上能變色那就是很正常的操作了。
王霄睜開眼睛,那邊趙福金急急忙忙端來水杯。
一飲而儘補充水分之後,王霄掃了眼窗戶,閉上眼睛繼續打坐。
“就這?”
趙多富撅起了嘴。
這有什麼啊,不就是擦汗外加端茶倒水的嘛。
大姐真是的,說的人家心頭小鹿亂撞的,真看到也就沒意思。
“我也能行。”
感覺掌握了機密的趙多富,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洗漱的時候,正好看到趙福金也在。
趙多富神神秘秘的走過來“我知道你和仙師的事情了。”
“什麼?”趙福金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你們那邊偷看了。”
趙福金一聽這話,急忙捂著羞紅的臉跑了。
自己早起的時候吞吞吐吐的樣子被妹妹看到,實在是沒臉見人。
神清氣爽的王霄來到門外的時候,工匠們精心打造的新鐵棍已經送了過來。
粗細和上次差不多,不過長度上卻是增加了數倍,目測至少十二三丈。
看著眼前的四十米長大鐵棍,王霄麵上閃過一抹紫色光暈,手上發力抬起一端,直接拎了起來。
“仙師神力~~~”四周人頓時一片歡呼。
“這玩意,消耗有點大。”王霄雲淡風輕的將鐵棍放在串行的板車上,心中卻是已經有了大致的估算。
單純憑借身體的力量,那是揮舞不起來的。
灌注內力的話倒是可以,但是消耗很大。
不過東西既然已經造出來了,那肯定不能在眾人麵前丟了自己仙師的形象。
“此物不錯。”
王霄翻身上了戰馬,伸手牽著拖拽鐵棍的馱馬向著城門走去“且看貧道用此物橫掃千軍!”
汴梁城的百姓們都是夾道歡送,尤其是那些從北地逃亡過來的,更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金人殘暴,終於是有神仙收拾他們了。
早上出發,傍晚時分才抵達黃河南岸。
這次他沒有急著過河,安排好馬匹鐵棍,換上一套夜行衣掠過冰麵去了對岸的金兵大營。
到了北岸,能夠明顯的看出來,這裡少了很多的軍營。
王霄又不是真的會推算,宋軍的情報係統更是沒有絲毫用處。所以他乾脆抓了個哨兵做舌頭。
“為什麼軍營少了這麼多?”
被王霄掐著喉嚨的金兵,隻能是細聲的說話“粘罕大王帶著西路軍回河東去了。饒命~~~”
王霄手上發力,直接捏碎了哨兵的喉嚨。
之前西路軍的損失並不大,粘罕甚至想著在斡魯補死了,東路軍群龍無首的時候染指兵權。
可隨後王霄先滅婁室,再殺活女。西軍最精銳的一個萬戶,心態被打崩。
粘罕不敢再停留,急匆匆的帶著西路軍回了河東。
東路軍這邊還沒走,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貴人們都想拿到東路軍的兵權。
在金國這裡,兵權就是權勢,就是身份,就是地位,就是話語權。
“既然你們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王霄翻出身後的包裹,檢查了一番帶來的藥物。
確定沒問題可以用之後,王霄的身形隱入黑夜之中,悄然潛入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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