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遠這麼說,李思微微有些詫異,這樣的地方,還選客人,這樣怎麼做生意呢?
但是他隨即想了想,便想通了,如果這白玉樓真的像是勾欄一般,那些達官貴人,名流文士反而看不上這裡,更彆說來這裡了。
這也是這白玉樓的生存之道。
“喲,張公子,您來了。”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隻見一名身姿豐腴的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滿麵笑容。
這女子看起來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是姿色秀麗,身姿綽約,相比於年輕貌美的女子,更加有了些風韻,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
“秦媽媽,我和我這朋友要在這久住一段時間,幫我找個安靜的房間如何?”見到這女子過來,張遠便笑著的迎了上去。
聽到張遠的話,那被張遠稱呼為秦媽媽的女子微微一愣,她還從未聽過有人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的,要知道她這是青樓,不是旅館。
就當這秦媽媽要拒絕的時候,她耳朵微微一動,笑著看向了兩人:“行,我先去給你們準備一下,你們現在這兒玩會,我給你們叫兩個姑娘過來如何?”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大廳待會就行。”李思連忙說道。
他還真怕這秦媽媽給自己兩人叫兩個姑娘過來,他可沒有和青樓姑娘相處的經驗。
聽到李思的話,秦媽媽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但是還是笑了笑:“那行,我去找人給你們準備一下住處。”
說完之後,她就朝著樓上走去。
“不對勁。”這個時候,一旁的張遠看著秦媽媽的背影,臉上笑容收斂起來,捏著下巴,做沉思狀。
“有什麼不對勁?”李思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不明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見李思看過來,張遠想了會,便說道:“這白玉樓在魏國在各個府城都有開設,其背後也有很多宗師坐鎮,這也是我什麼要拉你過來的原因。”
聽到張遠這麼說,李思有些恍然,難怪這他要拉自己到這裡,這裡確實會讓那所謂的劍道宗師有所顧忌。
“但是。”張遠繼續說道:“這白玉樓卻很少留人長久住宿,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結果她竟然一下同意了,這顯然不正常。”
說到這,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會不會是認識你的原因?”李思問道。
雖然這麼說,但他此時心中也有些警覺,難不成這裡也是聶家的產業不成?
“不是,我哪有這本事。”聽到李思這麼問,張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見張遠這麼說,李思心中疑惑更甚,他在這澤天府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聶府隻有王詩煙他們了,但是王詩煙看起來是官宦之家,怎麼也不可能和開青樓的有關係。
想到這,他就不準備想了,既然已經讓自己等人住進去了,那麼肯定會有現身的時候,自己又何必多花時間去做一些無意義的猜測。
畢竟無論是聶府還是其他人,他倒也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必要。
而也就是在李思和張遠二人思索的時候,那秦媽媽則是走向了樓上,在路上叫了下人吩咐了幾句,就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沒多久,她走到一個雅間前,開門走了進去。
在這雅間裡,有著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看著書,身旁同樣有著一名黑衣人侍奉在旁邊。
“公子,我已經叫人去準備房間了。”進入房間後,秦媽媽低著頭,一副小心的模樣。
“嗯。”青年男子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問道:“準備的是哪一間房?”
“梅字房一號。”
聽到這個房間,青年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秦媽媽。
見青年男子看過來,秦媽媽頭低得更低了,不敢發聲。
“你去把我附近那個院子整理出來,讓他住進去吧。”青年男子把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
“這?”聽到青年男子的話,秦媽媽抬起了頭,臉上流露出錯愕的神色。
一旁的黑衣人也是有些錯愕,而後眼中流露出嫉妒之色。
“去辦吧。”青年男子揮了揮手,站起身來,從窗外看向了正在大廳中的李思兩人。
秦媽媽聞言,也不敢多說什麼,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公子,您為何對這人這般好。”這個時候,一旁的黑衣人有些忍耐不住,突然說道。
聽到黑衣人的話,青年男子眉頭微微皺起,而後又舒展開來。
隨後他轉過頭來,看向黑衣,笑了笑:“要先取之,必先予之,說到底,這裡畢竟是青樓,他如果住這裡的話,名聲可能會受損,還不如我給他準備一間房子讓他去住。”
黑衣人聞言,還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公子對於這個人如此的看重。
“咚咚咚……”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敲門聲傳來。
“進來吧。”聽到敲門聲,青年男子朝著門外說道。
話音剛落,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推門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把一個小竹筒呈給青年男子。
等青年男子接過小竹筒後,這侍女打扮的女子就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全程未發一言。
等侍女走出去,青年男子打開不到小拇指粗細的竹筒,從中取出了一個紙卷。
接著他展開紙卷,掃了一眼,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見到他這副樣子,一旁的黑衣人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什麼會這般。
“白孟恭,你去給我辦一件事情。”青年男子隨手把紙卷握住,而後一捏,一些屑沫從手中灑落開來。
“公子儘管吩咐小人,小人一定給您辦好。”一旁的黑衣人連忙拱手應諾,等著吩咐。
聽到黑衣人的話,青年男子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待會去把來此遊玩的劍聖莫秋白手打斷。”
“是。”
聽到青年男子的吩咐,白孟恭連忙應是,躬身走了出去。
兩人全程都沒有說這劍聖莫秋白有多難對付,仿佛把莫秋白當成了隨意可殺的豬狗一般。
等他走後,青年男子把桌上書卷展開,從一旁拿起了毛筆,在書卷上麵畫了一個圈。
這個圈上中有一個名字——朱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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