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屋子,讓屋子之中更亮堂了。
因為是海島的原因,這裡的陽光比魏國的陽光更亮上一些,哪怕是早上的太陽,也有些耀目。
感受到這個陽光,坐在床上的李思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著他眼睛的睜開,一道暗紅色的血氣他的指尖漫出,圍繞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層層的血脈網絡,最後形成了一個血色的鎖子甲。
李思現在距離來這個島上已經過去了四五天,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煉化珍珠,如今血脈已經出現了長足的進步。
此時他的辟邪血脈形成的血氣,已經不止可以圍繞劍身,還可以把自己全身給圍繞,形成防護。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把這氣血放出一丈之外。
這種放出,不是之前那種彌漫的,而是一種如同武器一般的,彈射而出,速度極快。
“還差一點。”
李思看著自己周身的血氣,眉頭微蹙。
現在血脈和血氣雖然進步很大,但是他感覺到了瓶頸。
他有一種感覺,隻要他跨過這個瓶頸,那次品辟邪血脈就能成為真正的辟邪血脈。
隨後,李思就從一旁拿起了海珍珠。
這顆海珍珠雖然說是珍珠,但是卻有些不像珍珠,而是通體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猶如一顆淡藍色圓潤寶石一般。
這海珍珠上麵還有著淡淡的藍色幽光,顯得神秘而又美麗。
李思猜測,如果這顆珍珠在現在的話,必然是價值連城,惹得無數女人瘋狂。
而且這個珍珠,哪怕人佩戴著,那身體也會變得非常健康,活個上百年都不成問題。
看著這顆珍珠,李思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神色。
如今,他現在所剩的,就有隻有眼前的海珍珠以及一些黑珍珠和白珍珠。
那些金珍珠,全部的煉化掉了,一個都沒有剩下。
也就是說煉化了這顆海珍珠,李思就再次成了一個窮人了。
看著這顆海珍珠,李思想了想,還是收入到了芥子空間中去。
如今已經到了早晨,要是一直不出去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到時候惹得人上門來看,就麻煩了。
收起海珍珠之後,李思走出了房屋。
現在他所住的房屋是在漁莊村的西北角。
房屋是一個小院子,倒也算得上不錯。
但是這個院子並不是李思用珍珠買的,而是這村子中的人主動給他搭建的。
這村子的人大概有一千餘人,大多數都是外來者以及外來者的後代。
這些人在青丘島之中飽受他人的打壓,所以顯得非常的團結。
他們知道李思救了徐媚娘一命,也就認可了他,也主動給他搭建起了房屋。
這倒是讓李思對於這個地方,有了一絲認可。
走出房屋之後,李思就可以看到忙碌的人群。
此時有很多人都在耕地,他們很早就起來了。
在青丘島,一些海鮮的價格往往和蔬菜的價格差不多,甚至有時候蔬菜的價格比海鮮價格還要貴上一些。
哪怕那些海鮮是凶獸,也是如此。
漁莊村能夠捕殺凶獸的人並不多,所以這裡的主要產業就是種植業了。
李思掃了他們一眼,隨即就開始洗漱。
待會他還準備去集市一趟,他在集市中還有事情要去做。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之前殺的兩個人已經被發現了。
秦家也查過一次。
但是無奈的是那兩個人本身做的事情就不能暴露,所以沒有多久,這件事情就草草了之。
而那兩個人,李思也把他們送入輪回之中。
兩人的靈魂,也確實給了他一點幫助,那兩個人的武功很是蹊蹺,和魏國的武功套路相差甚遠,其中大部分都是練習一種叫做氣的東西。
這東西,李思之後也經過兩天的研究了,發現氣是一種意外的東西。
魂力。
就是讓妖物以及鬼物強大的魂力。
探查到這點之後,很多事情都一下霍然開朗了。
也就是因為這裡的武功是利用魂力練成的,所以才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莫秋白當初一下就能從一個剛入門的宗師,成為江湖之中的數一數二的人物,以及趙武活了幾百年,一下就解釋得清了。
這個發現倒是讓李思一下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是可惜的是,他在二人身上所得到的功夫並不是什麼高深的。
遠遠達不到長生的地步。
李思走到林間小路上,眼中露出了一絲遺憾之色,如果之前能弄到那嫡係功法就好了。
在這段時間,他已經在這集市也弄清楚了島中的一些信息。
其中主要包含了這七大家族中的情報。
他也是知道了,這些家族之中,外圍弟子的功法和嫡傳是不一樣的。
嫡傳的功法比之外圍的功法不知強了多少,或許他們的功法就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當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七大家族的勢力可能就不像表麵上的那麼簡單了。
不太可能隻有表麵上這幾個大宗師,這倒是讓他心中升起了慎重的心思。
颯颯——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李思眉頭一皺,轉頭往細微聲音處望去,卻是見到了有一個黑影在那裡,正朝著自己這個位置觀望著。
似乎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這道黑影立刻轉身,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蹤影。
對於這個人,李思也不怎麼驚訝。
他在此前已經看到了好幾次這個人,隻是一直裝作沒有發現而已。
如果李思所料不差的話,這個人是秦家的人。
他們還沒有放棄尋找漁莊村的麻煩。
而且,如今似乎注意力已經到他身上了。
“你們什麼時候動手啊……”李思心中默默念叨著。
他就一直等著這秦家動手,已經等了好幾天了,如今是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倒是讓他心中有些等不及了。
要不是這秦家的人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身上,他現在已經直接想辦法開始謀劃這秦家的嫡係功法。
如今他沒有那麼做,隻是想著按照這島上的規矩上生死台而已。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李思念及至此,突然蹙眉。
如果按照他原來的計劃,那麼必然是要死人。
雖然說到時候他必然是要找一個秦家中作惡多端的人,但依然是他主動去殺人。
殺的可能是一個從未認識的人。
他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對生命已經沒有了敬畏,心中有些冷血。
隨後李思理了理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
似乎當初選王的時候,他對於那些人的死亡,就已經無動於衷了。
而之後那徐媚娘也是如此。
當初覺得她在擂台上死了也就死了,要不是她和龍囚認識,並且落下了擂台,他早就冷眼旁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思眉頭緊鎖,開始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就立刻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就是……死人蛻。
似乎死人蛻死了之後,自己就開始越來越冷血了起來。
仿佛死了兩次的自己,更加輕視生命。
“不對……”李思想到這,又搖了搖頭。
立馬否定了這件事情。
死人蛻的死亡,並不是讓他輕視生命,而是讓他心中觀念開始轉換。
他現在不在乎死的人生命,但是卻更加在乎靈魂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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