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能夠被王不餓如此器重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王不餓是個大掛逼,知道灌嬰在曆史上所展現出來的能力。
但是當代人不知道啊,除了最開始表示不解之外,在之後的日子裡,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了解。
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人會再對王不餓的這種決定表示不滿。
原因無他,凡是被王不餓變著花樣越級提拔的人,最終的表現都讓人無可挑剔,無話可說。
比如說張良,比如說陳平。
張良早些時候帶人搞事業,那淒慘的程度就不要說了,兩眼滿滿的儘是淚水。
除了他的貴族身份以外,似乎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亮點了。
而被王不餓重用之後,整個起義軍的後勤以及敖倉周邊的經營,可謂是越來越穩固。
現在大家打仗,從來不會再去擔心後方糧草或者其他問題了。
而陳平更是一事無成,雖然在魏王咎那裡擔任了官員的職位,但卻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反倒自己受不了跑路了。
現如今外麵的部隊還不清楚,但留守滎陽的部隊卻對陳平佩服的很。
灌嬰則也是在這一趟出征之中漸漸的樹立了自己的威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王不餓提拔自己並非亂來。
換一個人,你單槍匹馬的去野王城搞那麼多糧食出來試試?
灌嬰雖然作戰經驗不多,行伍經驗更是沒有。
但聰明的人,自然會聰明的去解決這些問題。
通過對同行的觀察,學習,向王不餓的不恥下問,灌嬰正在朝著正確的道路上前行著。
“彭越見過校尉……”彭越小腿有些發抖的站在灌嬰麵前,看著這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但卻身居校尉之職的大佬。
如果說剛開始還覺得有些不服氣的話,那麼現在,彭越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小心思。
完全不敢有啊……
“彭軍侯不必多禮!”灌嬰很有禮貌的點著頭。
雖然自己級彆高,兩人年齡也差不多,但實際上兩人也幾乎是同時起事的。
隻不過彭越選擇了自己先搞事情,灌嬰則是直接加入王不餓的起義軍,從基層一步步走上來,然後直到被王不餓發現,就此開啟了開掛的人生。
“校尉麾下的將士真是驍勇善戰啊……”說到士兵,彭越滿臉羨慕的看著灌嬰。
要是自己手下的兩千多人換成灌嬰手下的兩千多人,他都敢拉著對麵一萬人正麵硬剛。
兩者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彆的,彭越對於自己手下的部隊已經夠嚴格的了,雖然手下將士也足夠拚命,戰力也算不差,但是跟灌嬰的手下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
這一戰,彭越和他的手下完全就是一個看客。
親眼看著灌嬰左一刀右一腳,將包圍變成了反包圍,將董翳的三萬人馬,硬生生打的跪地投降,甚至還陣斬了董翳。
“職能不同罷了!你手下的將士還沒有進過大營,此戰能夠展現出這種能力,已經算是出人意料的了。”灌嬰毫不吝嗇的誇讚著。
以他的眼光和智商,自然不可能看不到彭越此戰的功勞。
能拉著兩千多散養士兵打出這種戰果,不說彆的,起義軍內此刻怕是沒人能做到。
“校尉誇讚了,這都是斥候們的功勞,若不是他們隨時為屬下提供情報,屬下便是長了四條腿,也不可能跑遍的。”彭越謙虛道。
雖然有吹捧的嫌疑,但彭越這話一出,瞬間讓灌嬰對其有了不同的看法。
灌嬰自然看出了彭越的話並非虛偽,而彭越的作戰方式他也了解了一些,自然知道斥候在這一戰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若不是函穀關那邊的斥候部隊剛剛組建,灌嬰都想這麼乾了。
遇見個看得上眼的‘新人’,作為過來人,加上打了勝仗,灌嬰不免的有些高興,忍不住告誡道:“適當的謙虛是好事,這能讓你看到彆人的長處,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但也不能過於謙虛,這會讓你的自信越來越弱,甚至喪失掉抉擇力。”
“校尉說的是,屬下會銘記於心的!”彭越受寵若驚的連忙表態。
“你的作戰思路與遊擊將有些類似,但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接下來你們可以多交流一些。”說到這裡,灌嬰思考了下,接著說道:“給你留下一個屯的遊擊將,另外再給你留下五千兵馬,你們配合著清繳秦軍殘餘力量。”
“諾!”彭越鬆了口氣,他就怕灌嬰幫他打了一仗就走,雖然隻留下了五千人,但目前的情況,五千人足夠了。
沒錯,就是這麼自信。
連說話都是這麼的囂張,留下五千人,去清繳秦軍剩下的近四萬人。
這五千人加上彭越的兩千餘人,便是秦軍殘餘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他們也能保證不敗。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是分散的呢?
規模最大的,也不過五千人罷了。
灌嬰的確沒時間在這裡繼續耗下去了,這種規模的大戰,每一天的時間都很緊張。
甚至此戰勝敗,就要看他能什麼時間抵達函穀關,又能守住或者拖住函穀關多久?
雖然留下五千人,但灌嬰卻直接收編了一萬降兵,路上讓老兵帶著訓練,同時做一些工作。
這年頭直接收編降兵的案例多了去了,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
更有甚者今天收編了人家,十天都不到就直接拉上陣去作戰的呢。
換而言之,這些囚徒大軍來自於五湖四海,不隻是他們,大多數人對於秦朝的歸屬感都不強,這也是六國能搞事情的原因。
甚至秦國土著,現在對於秦朝的歸屬感也不如以前那麼強烈了,這是一個很值得讓人反思的現象。
被灌嬰留下來的也是個都尉,名叫蕭同石,據說生下來的時候黑不溜秋的,如同村子旁邊山上的黑石一樣,叫同黑不好聽,那就叫同石吧。
“蕭都尉,大營那邊到底是怎麼練兵的?這好像還沒多久吧?怎麼會一個個的都這麼強?打仗直接跟割草一樣的……”灌嬰走了,彭越看著蕭同石,忍不住的問道。
按理說這種事情都是人家的機密,不可能告訴你的,但據說這好像是大營統一訓練的,那就無所謂了。
蕭同石心中有些無語,但又不好打擊彭越,隻好隱晦的告訴他:“這就很強了?你得學會慢慢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