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害怕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放鬆了下來。
因為大家發現,匈奴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他們身上的鎧甲能夠很好的保護他們,能夠儘最大程度的保證他們不受傷,雖然疼還是會疼的。
而平日裡他們訓練的那些東西,放在這裡同樣是管用的。
你不需要去擔心萬一搞不死對方會怎麼樣?
每一個人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有機會就打,沒機會就輪一下,擾亂一下對方。
等到雙方完成一個交鋒的時候,眾人轉頭一看,瞬間被戰場上的這一幕嚇的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還沒來得及離開太遠的巴雅爾也瞪大了眼睛,以至於忘了催促胯下的戰馬快些離開。
“這……這真是我們打的???”巴雅爾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問號。
除了問號還是問號,宛如一個小朋友似的。
“是……是吧?”跟在巴雅爾身邊的親兵也有些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巴雅爾用力的炸了眨眼,朝著親兵招了招手。
“你過來!”
待親兵靠近之後,巴雅爾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朝著對方臉上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
‘啪……’
聲音響亮且有清脆,就連自己的手掌都感覺到了疼痛,對方的臉上更是留下了深深的五指手印。
“王子……”親兵委屈的眼淚直打轉,同樣也是一臉的問號。
“疼嗎?”巴雅爾一臉認真的問著。
“疼……”親兵可憐兮兮的點著頭。
“呼……看來這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啊……”巴雅爾這才意識到,這原來真的是現實,他們月氏人,真的也能打敗匈奴人,而且這仗打的還是如此的漂亮。
然而親兵:“……”
尼瑪賣批呢!
想驗證就不能自己打自己?
你打我驗證個屁呢?
打就打了,疼不疼你自己心裡麵沒點逼數?
竟然打完了還特娘的問老子疼不疼?
也就是你是王子,你要不是王子,老子非的好好教訓你個鱉孫一頓不中,什麼人嘛……
“難以想象啊!真是難以想象!”然而巴雅爾卻來不及去顧忌親兵的感受,望著前方的戰場,滿臉的欣慰。
“想當年,我們就算鼓起勇氣去跟匈奴人作戰,也很難跟他們進入僵持階段的。”
“再看現在,雙方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一個照麵啊……”
“匈奴人這躺在地上的得有一半了吧?”
“瞅瞅咱們那邊,估計受傷的也就不到五百人,當年匈奴人給了咱們多少屈辱,今天,就在這裡,咱們統統還給他們!”
巴雅爾氣吞山河的發泄著。
雖然這一仗跟他鳥的關係也沒有。
裝備是漢朝提供的,部隊是漢軍訓練的,軍官是漢人擔任的,就連作戰,也是漢人帶著去打的。
他巴雅爾從頭到尾就是個打醬油的,是個超級豪華的草原旅遊觀光團團長。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裝逼啊。
雖然實情是什麼自己心裡麵有數,但是外麵的人不知道啊。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巴雅爾親自帶領部隊打的一場勝仗,傳出去之後,他巴雅爾就是月氏最靚的那個崽。
漢人是不會跟自己搶這個風頭的,他們也不用去搶。
是功還是過,兵部那邊自然會對他們進行獎罰。
“王子,還真彆說,這感覺比俺偷人的時候爽多了,還是王子英明啊,加入大漢,果然是最佳的選擇……”剛才被打的親兵也連連點頭稱讚道。
“那還用想?人什麼時候不能偷?這種仗一輩子又能打幾次?”巴雅爾滿臉不屑的回應著,旋即意識到了好像哪裡不對,仔細的品一下,忽然間:“你偷誰的人了?”
“沒……王子,俺先前那就是個比喻,不是真的。”親兵也忽然反應了過來,恨不能給自己幾個耳光,讓你嘴賤,這下不嘚瑟了吧?
“不對,你小子肯定偷人了,快說,不然本王子可就要用刑了……”巴雅爾臉色一片鐵青的看著對方。
這幾年這貨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無論走到哪裡,他都跟到哪裡。
這要是偷人,他能偷誰的人?
肯定是偷本王子的人啊……
也不對,就算是本王子的女人,身邊也是有不少護衛的,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會偷人?
如果真的偷了的話,大概就是所有負責的護衛都參與了。
嘶……
巴雅爾突然覺得他好像真的沒有偷人,對,那就是個比喻。
也不對,回頭找人跟一下,看看他到底偷誰的人,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忍的。
“王子快看,匈奴人要跑了……”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解釋呢,前方的戰場突然發生了變化。
一個交鋒過後,匈奴人損失慘重,麵對這樣的損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的。
既然不能承受,那該咋辦?
當然是跑路嘍!
一個照麵就倒下了差不多一半,而對麵損失不過數百人。
這要是再來一個照麵,他們這些人不得全部報銷了?
這哪行啊?
打不過就跑,這不隻是匈奴人的特長,所有遊牧民族都很熟悉這個套路的。
所以,就在月氏騎兵正在準備調頭發起第二次衝鋒的時候,本該掉過頭來迎戰匈奴人,卻沒有調頭。
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臥了個大槽,這能忍?
當然不能忍!
於是,把頭扭回來,胯下猛一用力,跑!
先跑先脫險,後跑早超生。
而那些正準備發起第二次衝鋒的月氏騎兵這會兒也懵了,就這???
於是,在馬亞等漢人軍官的帶領下,大部隊重新穿越剛才的戰場,戰馬的速度稍稍降低了一些。
同時將留在戰場的騎兵槍重新撿回來。
追擊的時候,還是這玩意兒靠譜。
這都是根據多次試驗總結出來的經驗,追擊的時候用騎兵槍,不止效率高,而且還特彆好用。
至於說正在跑路的匈奴人,儘情的跑吧。
雖然他們是輕裝,但是他們戰馬的體力是個問題,肯定是比不上以逸待勞的月氏騎兵的。
巴雅爾也被這一幕給震驚了,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滿足,於是開始將目標轉移到另一個自己關注的地方。
然而不管他怎麼問,對方就是死活不肯開口。
不過東方不亮西方亮,見得不到答案之後,巴雅爾便將對方給支開了。
然後另一個親兵很有眼色的走了上來,低聲道:“王子,他偷的是他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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