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乾掉維克托四世,然後大家夥兒集體換個媳婦啥的。”
康拉德三世畢竟在大宋接受了那麼長時間的東廠培訓,論到機智程度根本就不是那些歐羅巴蠻夷們可比的。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提出問題的人。
既然國王、貴族、騎士們都互相戴了綠帽子,那就組團換媳婦。
要不然再讓他們這麼拖下去,十字軍無法東進送死不說,整個歐羅巴都可能會亂成一鍋粥。
但是康拉德二世並不是很讚成康拉德三世的提議。
乾掉維克托四世這個提議沒得說,畢竟維克托四世是對立教皇,乾掉他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可是整個歐羅巴的貴族階層集體換個媳婦這個提議明顯就有點兒扯蛋了。
換媳婦好換,可是換完了之後,誰又能保證新娶的媳婦不會出現之前的問題?
像英諾森和那些樞機主教們,他們本來就沒媳婦,也不可能娶媳婦,難道以後要防火防盜防教廷?
“先顧眼前吧。”
聽了康拉德二世的顧慮之後,康拉德三世低頭沉吟了一番後說道:“教廷的事情暫時留著以後再說,起碼得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那些貴族們都可以等,可是那些農民們也跟著等?本身就特麼窮的跟狗似的,再耽誤他們各地,豈不是要把他們都給餓死?當然,餓死他們也無所謂,可是咱們上哪兒收稅去?”
“說實在的,教廷他們自然是無所謂的,畢竟他們隻需要在征收什一稅的同時出售些贖罪券就行了,可是咱們呢?”
康拉德二世也回過味兒來了。
沒錯啊,就算是沒有暴發內亂的隱患,這麼多國家組成的十字軍聯軍一直拖在這裡,最終的結果無論輸贏都會影響到明年開春時的耕種。
人家教廷當然不用種地,隻要向那些農民征收什一稅就足以支撐教廷的運轉,贖罪券那東西更是無本的買賣,賺到的錢也足以讓教廷的高層們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了,再加上還有自己這些世俗國家的供奉,人家教廷根本就不用著去管那些農民的死活。
可是自己這些世俗的國家可不一樣。
耽誤了明年的耕種,就意味著農民的收成毀了,而農民的收成毀了,就意味著明年的稅收不上來,收不到稅就意味著沒錢,沒錢……後果就很嚴重。
想到這裡,康拉德二世不由得歎了一聲,說道:“行吧,我去找其他人商量一下,你先好生休息。”
康拉德三世嗯了一聲,說道:“也好。不過,你可以告訴他們,東邊的那個野蠻人國家叫做大宋,而宋國的國土麵積和整個歐羅巴差不多大,如果他們繼續在這點破事兒上麵糾纏不休,回頭彆說進攻宋國了,能不能守住現在的一切都還兩說著呢。”
“你問問他們,是不是忘記了當初上帝之鞭的恐怖。”
“據我所知,當初的上帝之鞭,不過是被宋國人的祖先趕走的匈奴人的一部分。換言之,他們不過是一群失敗者,而整個歐羅巴卻被這些失敗者的鐵蹄肆意踐踏。”
康拉德二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甚至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你能保證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
上帝之鞭肆意的蹂躪整個歐羅巴,而上帝之鞭又是被那個宋國人的祖先趕走的失敗走……換算一下,豈不是說宋國比上帝之鞭還要更加恐怖?
康拉德三世點了點頭,讓康拉德二世心中最後一絲期望也化作雲煙:“我當然可以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麼著急了。”
“想想吧,整個歐羅巴大陸,有誰能夠抗衡我們神聖羅馬帝國和法蘭西所組成的十字軍?”
“當初,我和小路易還以為是我們擊敗了不可一世的塞爾柱國,可是實際上呢?”
“當我們帶領十字軍來到塞爾柱的時候,整個塞爾柱的精銳軍隊都已經被宋國的將領摧毀了,我們之所以能攻下塞爾柱,完全就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當我和小路易信心滿滿的跟宋國軍隊交戰時,我們……我們才知道宋國的軍隊究竟有多恐怖。”
“他們像殺雞一樣殺掉我們的騎士,然後把他們的屍體堆成塔一樣的形狀,被他們俘虜的騎士和農民會被閹割,然後送去做奴隸。”
“現在不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快進軍,卻在誰給誰戴了綠帽子這種事兒上糾纏不休,這不是找死麼!”
康拉德二世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就算不能立即向那個宋國開戰,起碼也得準備好退回去的退路。”
康拉德三世嗯了一聲,說道:“我在宋國那邊曾經聽他們說過,人生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便是升官發財死老婆,如今大家夥兒正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換個老婆,如果能從宋國那邊搶回來一片土地,那豈不是更好?”
被說動的康拉德二世首先找到了洛泰爾二世。
雖說洛泰爾二世之前被康拉德三世戴了頂綠帽子,可是當洛泰爾二世聽到康拉德三世關於升官發財死老婆的言論之後也就不再糾結帽子的事兒了。
……
“愁啊。”
就在康拉德二世大肆宣揚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理論時,耶律大石則是在犯愁。
“上好的田地,現成的房屋,種子,耕牛,駱駝,我可都給他們準備齊全了,連遷移過來的好處都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倍,結果愣是沒人來。”
耶律大石對趙諶抱怨道:“太子殿下,這地方怎麼說都是官家欽定的皇陵所在,您可不能不管?”
趙諶被耶律大石這副你不給出主意本王就賴上你的無賴模樣給氣笑了:“您好歹也是父皇欽命的大宋平西王,父皇平日裡提起您來也都稱呼一聲王叔,真論起來,孤還得稱呼您一聲王叔呢,您怎麼……”
耶律大石訕笑一聲,說道:“我這不也是犯愁嗎。”
趙諶尋思著你丫的犯愁,孤這個太子就不犯愁?
現在這些百姓啊,明顯都被父皇他老人家給慣壞了,除非朝廷強製性的遷移他們過來,要不然那些百姓誰願意背井離鄉?
再說了,孤是太子,你丫平西王才是這西域的地頭蛇,現在你非得把事兒往本太子身上賴,莫非是看本太子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