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下雨了,怎麼還有喘息聲,睜眼一看一條大馬舌頭正“吧嗒,吧嗒!”
的舔著程鴻的臉“啊!死馬頭,我和你沒完!”順手一抄,看了看馬,又看了看手中的家夥,在看腳邊插著的鳳翅鎦金鏜……!“吐嚕嚕”“啊~!”
一馬料袋子呼到馬頭的大長臉上,一個打挺單手抄起鳳翅鎦金鏜,就是一個趔趄,咦!鏜誰給換成塑料的了?
敲了敲,不是啊,還是那把啊!咋變輕了?又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新草剛出黃草倒伏天瓦藍瓦藍空氣清新的不像話,一陣風吹過還有一些寒冷。
程鴻懵了,努力回憶,狄將打了師傅我騎馬想戳死狄將,然後……強光,昏迷,又抬頭看了看,草原,絕對不是程鴻認知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一陣風吹過程鴻打了個寒戰,馬頭看程鴻半天沒動,用碩大的馬頭輕輕的撞了他一下,還是沒動,又抬脖子摩擦著程鴻的肩膀,在馬甲的鐵葉和盔甲發出的聲音中程鴻回了魂,先是強光然後昏迷,醒來力氣變大,四周變成草原……!
秋天變春初……這時一陣沉悶的馬蹄聲驚醒了他,抬頭一看遠處四十幾匹馬正驚慌的跑過來,為首一人不是彆人正是打倒裴師傅的狄大胡子,隻見狄大胡子一身古裝打扮後麵二十來個小弟人手倆馬。
程鴻一看氣的暴跳如雷,這四十多匹馬可是裴老的命根子啊,你打人搶戲服也就算了你還敢搶馬?
隻見程鴻大喝一聲:“狄將,哪裡走,留下馬來!”這一聲不喊還好一喊隻見狄將向後喊了兩句什麼兩個帽子上插羽毛的小弟跑了出來揮舞著馬刀嘰裡哇啦的向他衝來。
程鴻一看這個氣啊,你老入戲太深了吧!這時倆小弟已經衝到跟前刀刃向前刀把緊貼馬鞍衝著程鴻略了過來,程鴻隻來得及用雙臂護住腦袋隻聽鐺鐺兩聲,一股力衝擊上臂撞的他站立不穩腿了四五步一步踩的地上一個深深的腳印,在聽動靜,這清脆的聲音可不是膠皮刀能發出的聲音,這可是正八經的殺人利器,這倆兔崽子是要殺人啊!
程鴻汗毛倒豎一陣後怕這要不是鎧甲是真家夥這一下就交代了,等回去一定好好謝謝道具師,隻見程鴻看準一人飛身竄上馬背緊貼著馬上的家夥倆手一較勁:“你下去吧!”
隻見這家夥劃著弧線奔著另一個騎兵飛了過去,馬上的見同伴飛過來二話不說抬手一刀隻見這飛人哥們兒當時分為兩段,程鴻傻了,這……殺人了……看樣他們這不是演戲,這是暴徒啊,在聽他們喊的話,這不會是什麼獨立的吧?
程鴻看對方轉身又撲回來使勁往下一跺一催馬撲通,馬直接來了個馬失前蹄大刀片子貼著頭盔劃過,程鴻明白一件事,他力氣大的不是一點兩點啊,當騎兵再次兜身回返的時候他明白了,這次不拚命肯定死定了,鏜還在遠處,馬頭剛反應過來正在往身邊跑,對方刀已經架在肋下,猙獰的衝來,程鴻做了一個最瘋狂的決定,隻見程鴻伏腰紮馬兩手虛張看刀飛過來單腳為軸猛的一偏順手抄起馬的左腿一較勁順勢一扯:“嗨!”
隻聽“喀嚓”一聲然後馬一聲哀鳴騎兵帶馬變成滾地葫蘆,這時馬頭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二碗大的馬蹄“哢嚓”一下踩中了騎兵的胸口,隻見騎兵一口血噴出帶著內臟的碎片眼睛一突,出氣多進氣少,眼見是活不了了,程鴻已經熱血沸騰了,和死神擦肩而過在未死以後他陷入了一個極度瘋狂的狀態。
隻見他飛身上馬單手拔起鳳翅鎦金鏜舞了一個半圓端鏜向狄將殺去,狄將一見倆小弟死了程鴻又衝來揮刀喊叫著向程鴻衝來兩下相衝本來不遠的距離閃電般的撞在了一起,第一個小弟乾脆都沒用程鴻出手直接被馬頭連人帶馬撞飛出去,程鴻直奔狄將,一鏜連人帶兵器拍飛出去,然後旁邊“鐺鐺”兩聲之後就是令人牙酸的鐵片摩擦聲,一把刀順著程鴻頭盔下的護扇擦過如果沒有護扇披肩大好的一顆頭顱早不知滾出多遠了。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程鴻,隻見他鏜刺,翅掛,砸、拍、格、啄,鏜杆掃鏜尾杵,除了第一個拍飛的狄將是活口以外二十幾個變成了一地殘屍……,這時他催馬向狄將慢慢的走去,滴血的鏜瘋狂的紅眼踏著死亡的步伐,走到狄將跟前拿鏜指著狄將的腦袋,這時狄將說出了一句讓他大腦當機的話:“你不能殺我,我是唐皇李世民的結義兄弟,我是草原可汗,我是阿史那-咄苾,我是頡利可汗,你不能殺我……!”
程鴻……,一下跳到地上把鳳翅鎦金鏜往得勝勾上一掛,滿地找看見一個馬鞭拿起來沒頭沒腦的就往他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你拿我當傻子啊,你逗我玩啊?還吉利,我讓你吉利,死了這些人你還吉利了!還獨臂,你兩隻胳膊好好的獨哪門子臂?說~你是不是狄將?”
“哎呦!哎呦!這位小將軍我真是咄苾啊!”程鴻揚起馬鞭:“還躲避,我讓你躲避,讓你躲避,你是不是敵將?”“哎呦,小將軍我是敵將,我也真是咄苾啊!唐皇的結拜兄弟定白馬盟約的咄苾啊!”程鴻剛揚起馬鞭忽然看了看四周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他飛快的跑到死屍旁邊迅速翻找,古樸的草原彎刀均勻的煆紋,身上衣服沒有機器加工的痕跡,沒有現代工藝產品,馬沒有掛掌更彆提和馬頭一樣的踏鐵,強光,昏迷,力氣變大,都市變草原,秋末變初春,騎兵殺人,吉利?頡利!唐皇!!他忽然想到了一種最離奇的可能難道這是唐朝?
“哎呀!”一聲慘叫驚醒了程鴻,隻見遠處一把彎刀掉在地上頡利的一隻胳膊正在馬頭的嘴裡。喝!老奸巨猾呀!還想拿刀反擊啊?
我拿著馬鞭氣衝衝的走了過去又是一頓鞭子最後拆了條馬韁繩把他捆了雙手拿著鞭子坐在馬屍上問他:“現在我問你答,說錯了鞭子伺候,我問你,現在哪一年?誰當政?你是怎麼回事?要去哪裡?”“現在是貞觀四年,當政的是原先的秦王李世民,我乃頡利可汗和大唐兵部尚書李靖交鋒戰敗又被並州都督李績合兵所擊,敗走途中又被任城王李道宗、幽州都督衛孝節、營州都督薛萬淑伏擊,昨夜又被李靖夜裡襲了營帳,一陣衝殺出來逃了一夜一天又碰到小將軍……”
說著說著頡利不覺得悲從心頭起,想我堂堂草原共主當年何等的威風,在這兩年先是天災,白魔鬼奪取了賴以生存的牛羊馬匹,又是兵禍,三個月裡從草原共主變成了階下囚……降了也好降了也好,這一日三驚的日子我是過夠了,不覺得整個人都沒了脊梁一般眼淚如決堤江水洶湧而下,我招誰了?人打也就算了馬都咬我!當這個酷似狄將的頡利說出貞觀四年的時候程鴻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腦海一直回蕩著四個字:貞觀四年!真TM是唐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