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紮進城以後,看到煙熏火燎的城牆,還有遠處大坑裡正在燃燒的屍體,看遠處火光,星星點點的不止一個。
可見這攻城之戰甚是慘烈!
桑布紮便問:“這攻城損失如何?”
前麵隊正說到:“還算不大,隻不過你們多吉的死了不少!沒守過城,多少有些生疏!
而戰場上生疏,那可是要死人的!隻不過這多吉的兵硬是要的,學的可是很快,現在剩下的,絕對都是守城的高手!”
桑布紮點了點頭,進城以後,街道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看樣子還沒有完全清理完畢!
桑布紮一驚:“怎麼還打到城裡來了?”
“哦!放進來打的!要不然想抓他們還真難!”
“桑布紮!原來是你來了!這就好辦了,我還心思呢,到底誰這麼快就趕到了!
你們來了正好!要不然我這邊俘虜都要看不過來了!”程恭遠遠的迎了過來!驚喜的和桑布紮抱在了一起拍著彼此的後背!
桑布紮也鬆了一口氣,這推進城若是丟了,還指不定是個什麼情況呢,就憑自己身後這群人?
彆開玩笑了!雖說自己身後這群人夜襲馬戰都是好手,千裡奔襲還算拿的出手,可是攻城真不擅長啊!
“幸好有程兄弟守城,要是真在我桑布紮眼皮子底下被人拿了推進城我都不知道怎麼和陛下交代!”
程恭看著一臉疲憊的桑布紮:“先彆說彆的了,這一路的風塵想必你也累了夠嗆!飯食已經準備好了,讓袍澤吃飽睡個好覺,其餘的以後再說!”
桑布紮看了看身後差不多都要站著睡著的多吉騎兵,點了點頭:“也好!有勞程兄弟了!”
“客氣了,客氣了!走!裡麵請!”……
蕭仁寫完奏報讓程恭過目蓋上印章,快馬送往長安自是不提。
這嘎瑪次仁倒是差點搞了個大動靜。
原來嘎瑪次仁追攔桑布紮未果,休息了一天,轉頭直撲多吉城,這一下把老羊皮嚇的不輕。
邊軍幾乎都被桑布紮帶走了,嘎瑪次仁一路上根本連抵抗都沒遇到,幸虧桑布紮臨走的時候下了一個堅壁清野的令,雖說這一路輕騎突進,看著很快,可是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撈到!
到了多吉城下,老羊皮已經領著守軍出現在了城頭。
雖說這多吉城的守軍或許戰力不是最高的,但是這裝備一定是最好的,城下的嘎瑪次仁圍城突射,幾輪下來除了敲的城頭甲胄“叮當”山響,但是連人家油皮都沒擦破一點!
倒是城頭,一頓連弩下去,射的嘎瑪次仁軍隊鬼哭狼嚎!而且看多吉城幾次擴建,城頭高聳,怎麼看怎麼不像隨隨便便就可以攻下來的!
再加上嘎瑪次仁此次連根木棍都沒帶,想要攻上這麼高的城?做夢吧!
本來嘎瑪次仁還想圍困多吉城幾天來著,可是忽然聽石城那邊的探馬來報~石城出關二萬唐軍!
這可把嘎瑪次仁嚇了一跳,連東西都沒收拾一路急奔龜縮回了吐蕃的地盤。
當嘎瑪次仁回來以後派出大量探馬,探了十幾天以後得到了一個領他崩潰的消息~
桑布紮帶領著騎兵,還有唐軍的馬車護衛,押送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俘虜去了石城!
看俘虜裡麵有吐蕃,也有象雄,嘎瑪次仁大驚失色,連忙回去稟報讚普……
~長安城~
程鴻坐在自家酒樓上拿著鐵扇子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合著下麵賣唱人的拍子,旁邊的程安聽的昏昏欲睡!
一會兒“咣當”門一響,李承乾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一飲而儘,“當”把茶碗頓在了桌子上!
程鴻皺了皺眉頭:“誒誒誒!這可是我家的玩意!摔壞了賠!再說了,你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跑到我們這裡撒什麼氣?”
李承乾擺了擺手:“甭提了!這還不是高句麗那邊鬨的,本來以為新羅、百濟兩個小國在怎麼不是玩意也能頂住一陣呢!
哪成想被高句麗打的節節敗退!這還是高句麗沒調動長城守軍的情況!
這眼看著就要春耕了,連報紙都報道春耕事宜,他們那兩邊還這麼不給力,真要是高句麗在春耕以前全滅了兩國,咱們在想打他們可就費力氣了!”
程鴻一拍手:“這有什麼難的,賣他們東西啊!弓弩箭矢,守城器械,隻要他們想買就賣給他們,反正他們也快國家不保了,肯定會出錢!
我就不信姓金的和扶餘王舍命不舍財!而且這東西千萬不能送,隻能賣,畢竟是成本來的,若是誰反對賣那就讓他自掏腰包墊付!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咱們大唐民眾的稅錢所造!”
李承乾搖了搖頭:“哎!就怕他們挺不住啊!”
程鴻連身都沒起:“我說太子殿下,這事就不用你管了!打仗自然有滿朝的武將們去操心!
小小的高句麗而已,可以說要不是高句麗詐降三次,隋煬帝那頭豬上了三次當,估計高句麗早就沒了!
你現在該操心的事怎麼批閱奏章!
你看哈!滿朝文武多半會隨禦駕征高句麗!頂天把二愣子他阿耶留給你,到時候大事小情的都要你拿主意。
還操心高句麗呢!自己馬上都快滿頭債了,還有心可憐彆人還不起債呢!”
李承乾臉色一變:“不是還有三弟和四弟呢嗎?”
“傻啊,火藥肯定是由魏王掌管,至於吳王,嗬嗬!就他?在江南東道彆的沒學會,偷奸耍滑學了個十成十!
到時候不是隨著禦駕親征,肯定會裝病在家!”
李承乾端起茶碗晃了晃,程鴻用扇子一指大茶壺,李承乾白了程鴻一眼:“咋不把你懶死!”
自己起身添茶水,順便把程鴻的也添上:“說吧!給出個主意!”
程鴻打開扇子輕搖兩下搖了搖頭:“這主意沒法出!要麼死,要麼抗!於國來說~你是太子,注定君臨天下!
於家來說你是長子,必定護佑弟弟妹妹!所以你隻能適應隻能抗!不能想辦法躲!”
李承乾怔了一陣,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受教了!……”
“咯噠噠!”遠處馬蹄聲響“報!”
程鴻豁然起身,李承乾也靠到了窗前,在二樓望向下麵。
下麵一陣慌亂,行人急忙躲避,有不懂事的後生還想回頭看,被身後的中年漢子一把拽到路邊。
“看什麼看?聽到這動靜肯定是紅菱急報!撞死都白撞,而且這紅菱急報肯定有急事,死了不要緊,耽誤了正事那就事大了!”
“多謝指點!”
“報~象雄,吐蕃兩國十五萬大軍攻打推進城,除八萬被俘儘數被滅,多吉十萬騎兵千裡馳援,跑死跑丟兩萬有餘,已經押送俘虜回石城了!”
“嘩!什麼?打仗了?”
“好像還是個大捷?”
樓上太子李承乾和程鴻對視了一眼:“推進城打仗了?”
程鴻一臉懵逼:“不知道啊!大雪封路,程恭都好久沒來信了!”
“看看去?”李承乾躍躍欲試。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李承乾一個堂堂太子估計一輩子也不可能上戰場,對打仗的事總是這種姿態!
也許是李家的暴力因子已經深入血液了吧!
程鴻這個武將世家,倒是對打仗沒那麼熱衷,搖了搖頭:“算了吧!不是都打完了嗎?還不如回家吃飯呢!”
說完轉頭要回程府。
“誒!?你站住!等我一會兒,我也去你家看看,這幾天麗質在你家都樂不思蜀了!
上午母後還說讓我看看你家到底有什麼寶貝呢,讓麗質流連忘返,連宮都不回了!
母後幾次派人來找她,都被她以看守寶物,不得離開為由搪塞過去了,你家到底有什麼寶貝?”
程鴻翻了個白眼:“什麼寶貝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把我家東西都搬空了,害得我在渭縣蹲了半個多月!”
李承乾來了興趣:“誒!對了!你神神秘秘的在渭縣蹲了半個多月究竟做什麼了?
要知道當初你在雲州城外造煉鋼廠也沒用多長時間啊!你乾什麼了?”
“乾什麼?填庫唄!要不然你以為我家二丫那貔貅的性子是擺設?庫空了當然得填回去!”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
~宮內~
“報!象雄,吐蕃兩國十五萬大軍攻打推進城,除八萬被俘儘數被滅,多吉十萬騎兵千裡馳援,跑死跑丟兩萬有餘,已經押送俘虜回石城了!
報~象雄,吐蕃兩國十五萬大軍攻打推進城,除八萬被俘儘數被滅,多吉十萬騎兵千裡馳援,跑死跑丟兩萬有餘,已經押送俘虜回石城了!”
李二抬頭:“李君羨!”
“臣在!”
“外麵喊的是捷報?”
“好像是推進城那邊!”
正說著,這紅菱信使已經到了門口。
“報~象雄,吐蕃兩國十五萬大軍攻打推進城,除八萬被俘儘數被滅,多吉十萬騎兵千裡馳援,跑死跑丟兩萬有餘,已經押送俘虜回石城了!”
李二疾步過來:“呈上來,拿溫水!”
李二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看完以後哈哈大笑:“程恭!好樣的!賞!當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