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裝備都領完以後,鎧甲不說了,都能套上,可是其餘的就讓他們抓瞎了!
馬甲?什麼事馬甲?阿史那一族表示沒見過!
彆說馬甲,就算是馬鞍馬鐙都很少見。
以前草原人騎馬隨便在馬身上墊一塊羊皮,毛朝下往馬背上一披抓著韁繩或者鬃毛,翻身上馬就跑了。
再不濟放一片麻袋片也將就!至於馬鞍?那是什麼?能吃嗎?
阿史那一族表示~我們連站在馬背上都辦得到,還用馬鞍乾什麼?
哦?帶上馬鞍不傷馬?那趕緊給我!教教我怎麼用!馬可是我命啊,傷了馬那不是傷我命呢嗎?
薛仁貴和席君買作為軍中僅有的兩個校尉是愁大了腦袋!
席君買整天拎著個馬鞭,每天風風火火,那個不對上去就是一頓罵!再犯就是一頓抽,整個軍營看見席君買沒有一個不怕的!
相比薛仁貴就溫和了許多,不會?不會好啊,重複一百遍!再不會?在重複啊!
最後結果席君買喊了一天嗓子都冒煙了,還是沒有薛仁貴效果好!氣的席君買把鞭子一扔,跑外麵喝茶涼快去了!
薛仁貴雖說和蘇烈李靖相處時間不長,可是作為一脈傳承之人,這真本事可是學了不少,這練兵熬兵的法子一一在手下這群兵身上驗證!
變著法的熬練,把這塊粗坯去蕪存菁敲打成一體……
一個新將,領著新兵,學著新的戰法……一切都是新的,整個軍營散發著勃勃生機!
侯君集和蘇烈來看過幾次,點了點頭走了!
等席君買消了氣回來以後,看到初具規模騎兵隊伍,心裡是徹底服了!
挑著大拇指:“仁貴,你是這個!要說這長安侯眼光就沒錯過!剛開始時候長安侯送你弓的時候我還不服氣!
現在我服了!
說實在的,先前時候長安侯說這弓鑄了三把,桑布紮為侯爺出生入死,在吐蕃打出大大的威名,雖說手上功夫不太好,但是人家功勞苦勞都不小,也算配得上這把弓!
我就不說了,吐蕃打過,吐穀渾打過,顧家打過,占城去過,香料島****咱也走過一個來回!
可是你這還什麼都沒顯露便得了一把,雖說我未曾質疑過長安侯的眼光,可是多少有一些不得勁兒!
現在看我是真服了,就憑這套熬兵的能力,再加上你這一身的功夫,出頭之日指日可待!”
薛仁貴摸了摸身後皮囊裡的弓,感慨道:“侯爺是個好人!
走吧席校尉,咱們去看看軍隊怎麼樣了,可還入眼?”
“走!看看去!”
“快點兒,快點兒!三個呼吸之內箭必須上靶!彆在那裡拉著弩弦不放!必須改掉!
彆說什麼你弓法高超,你弓法再好後勤統一供應弩箭,難道你還能自己背兩捆去?”一個拿著旗的小校扯著嗓子喊著。
所有的騎兵現在已經蛻變了不少!起碼現在在馬上不說做什麼高難動作,可是基本的戰法是明白了!
今天練習的是搶灘!
騎兵們一個個騎著馬,從三尺寬的木板上衝下來以後順便放出手裡的弩箭,每人有兩次開弓射中岸邊的草靶子才算合格!
席君買看著汗如雨下的人們有些疑惑:“這馬?”
薛仁貴解釋道:“現在不是時間緊嘛,上午練騎射,下午練戰陣,歇馬不歇人!”
席君買點了點頭:“肉食可不能少了!要不然這麼練下去馬受得了人也夠嗆啊!”
“那是肯定的,一天三頓,早上都吃魚粥,中午晚上都是羊肉和牛肉乾!吃的好著呢!”
席君買點了點頭,訓練了一陣以後,中午吃飯,下午演練陣型,席君買一時技癢,騎著一匹五花馬走在隊伍前麵。
薛仁貴騎著白馬領著另一批人從另一側演練。
席君買的五花馬可是跟在程鴻身邊的時候,在吐蕃精挑細選而來的。
至於薛仁貴的純粹是程鴻的惡趣味,給他挑了清一色五匹白馬!
白馬銀甲大紅的披風,這要是放到戰場上隻要不死,絕對是最惹眼的!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皇家海軍陸戰隊從什麼也不會到初具規模,這裡麵傾注了薛仁貴太多的汗水!
這其中的心酸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這裡他學會了怎麼把一個連驢都沒騎過的人,訓練成騎射馬戰都精通的騎士。
在這裡他學會了怎麼教阿史那一族披掛馬甲,什麼叫輕甲,什麼叫重甲,這重甲和輕甲不能混搭……
而且騎兵裡現在都算半個獸醫,怎麼喂馬,怎麼治療一些小病他們門兒清!
可以說現在即使是江南東道征的新兵,一個呼哨下去,自己的兩匹馬也能飛奔到自己身邊!這就是和自己的馬一刻不離的好處!
現在騎兵缺的就是一場戰鬥,這兵不見血,那叫什麼兵?
正瞌睡,這枕頭就來了~出泉州港往南行不到半天時間,有一個大島,本來也有人好奇這座島上到底有什麼!
可是有探報上去看了一圈,除了可以作為一個淡水補充的地方以外,這島純粹就是個荒島!
於是在便利的地方就建了一個簡易的碼頭,萬一用得著呢!
本來這也沒什麼,怪就怪關隴小世族在一次出海的時候碰到了風浪,停靠在這裡,建了一堆草棚子!
要說這草棚子也就是個簡易住宿的地方,這地方又沒什麼人,一些不便攜帶的,又不太值錢的就放到了草棚子裡。
比如說一些鐵鍋和勺子之類的!然後幾個月都沒過去。
等又一次暴風雨關隴世族的水手在這裡停靠的時候居然受到了襲擊!
原來草棚子早被當地的土著鵲巢鳩占了!
至此關隴世族才知道,這島嶼不是沒有人,而是他們來的時候沒碰上!
放鬆了警惕的關隴世族水手,算是倒了大黴,一群土著以無心算有心,當時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一頓木矛石斧下去,傷了不少!更有個彆的倒黴鬼被射中要害而死!
關隴世族哭爹喊娘的退回到了船上,看著身後烏泱泱的一片人,嗚嗷怪叫著衝過來,嚇了一身冷汗!
“快!快!快開船!”
好在船入海以後,他們沒有在追,隻是在岸邊嗚嗷幾聲宣誓了一下主權便回去了!
關隴世族的管事跑到城主府哭訴告狀,蘇烈當時剛好在場,一聽~嗬!好事啊!正愁新兵沒地方練呢,這馬上就來了個練膽的地方!
這地方沒有危險,而且還能讓新兵見血,熟悉戰法,更能樹立新兵的勇氣!
好!好!不錯!連忙一口應了下來!
“仁貴!好事,好事來了!好事來了!”蘇烈一路進來一路高聲說到!
“師尊,不知~”薛仁貴起身行禮。
席君買起身拱手:“末將席君買見過將軍!”
“免禮,免禮!今天來事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難道要開戰了?”
蘇烈搖了搖頭:“哪裡,開戰倒是開戰,可是不是跟高句麗!你們訓練的雖然辛苦,可是卻沒經曆過戰事!雖說阿史那一族和府兵們經曆過,可是卻和現在不同!
你們不知道阿史那一族一旦見了血會不會又發瘋,不顧隊形,你更不知道這江南東道的新軍會不會第一次見血而慌亂!
所有的這一切都有待驗證!這次就是給你們這個機會!
席君買應該知道,出了泉州半天多有一座大荒島,前天關隴世家的船隊經過那裡,上岸補給的時候遭受了當地土著的攻擊!
今天跑到城主府哭訴,我想這裡正缺一個對手,就應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了,錢沒少花,是騾子是馬總該拉出來遛遛!
雖說這個對手挫的很,可是勉強能見個血吧!你們準備準備!我去和海軍副都督牛見虎溝通一下!然後明天或後天去一趟!”
“得令!”倆人肅立!
蘇烈見到牛見虎,拱手寒暄說明來意牛見虎滿口答應:“要不是你們訓練騎兵,就那點兒土著都不夠我三船人耍的!
既然你們說了,這事就你們來!什麼時候去說一聲就行!船隻我給你備好!”
蘇烈出了門以後一陣感慨:這牛見虎歲數不大,居然和自己平級!而且看這意思,程鴻這個海軍都督明顯沒有插手海軍的意思。
可以說牛見虎隱隱有海軍第一人的意思!哎!也不知道這程鴻什麼意思,人家苦求一輩子的玩意,他唾手可得,卻全然不在乎!
對一些小事反倒斤斤計較,讓人覺得古怪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他做出的事情!哎!搞不懂!搞不懂!
蘇烈搖了搖頭,算了,搞不懂就不想了!先去騎兵那邊吧!那倆人還等著自己的好消息呢!
蘇烈回了騎兵那裡,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二人,二人自然喜不自勝,擊掌一下出去安排了!
“眾袍澤集合!擂聚將鼓!”
“咚咚咚咚!”
鼓聲響起,片刻,眾人騎馬聚集了過來!
“今日放假一天!明日午時前回來,準備出海!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讓你們出去見見真章了!回去準備吧~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