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一看~哦原來是他們三個啊!
程鴻指著左邊的薛仁貴道:“父皇!那個你應該知道,他就是薛禮薛仁貴,河東薛氏子弟!
家道中落,兒臣在餘杭修渠時候發現的他!
這貨日食鬥米,雖然掙錢不少,可是都不夠他吃的!在修渠的地方,人們都叫他豬八戒!
當初長樂知道他不是豬八戒還低落了好一陣子,我問長樂,長樂說~若是有豬八戒肯定有孫悟空和梁僧,到時候抓住梁僧給父皇,父皇就可以長生不老……”
李二敲了敲劍鞘:“說正事!”
程鴻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正事!薛仁貴後來經我推薦,去了蘇烈門下學習兵法,被收入門牆!
雖說年紀不大,聽說已經得了衛公真傳,聽說《六軍鏡》都傳給他了!”
李二點了點頭:“倒是個可造之才!誒!他既然這麼好學,怎麼你沒留在身邊?”
程鴻搖了搖頭:“父皇,兒臣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作戰風格根本就和薛禮的格格不入!
我打仗管你是誰,能用弓不用槍,能用槍不用刀!最遠距離殺最多的敵人,為殺人無所用不及!
真要是打起來,下藥、放火、挖坑甚至瘟疫,隻要是能弄死對方,絕對不會有一點兒的猶豫!
他不一樣,父皇你剛剛也看了,正麵交鋒還要騎馬前去告訴對方一聲,這要是我早就趁他們立足未穩殺上去了……”
李二咳了兩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少說你那些肮攢事了!繼續說另一個!”
“是!是!右邊那個叫席君買,曾經是石城戍邊的一個夜不收!一次在和吐穀渾邊境遭遇,對麵看他們人少,便起了壞心思!
一小隊夜不收就剩下寥寥三人!其中還有一個半殘!
這些都是席君買一個莊子裡出來的,他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傷好以後繼續當夜不收,伏擊吐穀渾的人!
他在石城時候,是斬首最多的夜不收,也是最冒進的夜不收!若是不是立功和犯錯齊平,他早就當個校尉了!
最後由於他對吐穀渾境內的地形比較熟悉,便和吳王去了吐蕃!
後來我和吐蕃大將旺布·仁達對峙的時候,他領著二百人和吐穀渾看熱鬨的天柱王對陣!當時天柱王可是有三萬人呢!
這二愣子領著二百人敢對著人家三萬人衝鋒,陣斬天柱王手下三員大將,追的天柱王跑了幾十裡!這膽子大的,都趕上寒瓜了!
第二次是在吐蕃埋伏高原野獸將軍~貢覺多吉!一個照麵乾淨利落的解決了貢覺多吉,這貢覺多吉可是吐蕃第一戰將!
多吉不敢攻入吐蕃內部,多半是畏懼這貢覺多吉!聽說這貨在高原上生吃人心肝,能倒拽犛牛!
整個多吉能打的過他的都沒有!就這樣一個玩意,隻在席君買手底下走了一個回合!順帶著十五萬吐蕃兵馬被他點了火把!
而且席君買這二愣子由於是在夜不收裡曆練的一套鉤鐮槍法,有攻無守,以輕傷換死亡,打起來那叫一個不要命!
就這氣勢,惜命的站在對麵都弱三分不止!”
李二點了點頭:“倒是一員猛將!那個使棍子的呢?”
程鴻撓了撓腦袋:“這個倒是個熟人之後!他姓麥,叫麥倉!父皇可想起誰來沒?”
李二:“哦?姓麥?朝中哪有姓麥的?”
程鴻搖了搖頭:“他姓麥,他阿耶名孟才祖上名諱鐵杖!”
“麥鐵杖?倒是不愧祖上榮光!”李二點了點頭!
程鴻搖了搖頭:“可惜他不會留下來當官!他阿耶和沈光合謀之前,把他們兄弟送走,留下祖訓~不可入朝為官!
說是他麥家身無長物,唯有一命!若得君恩唯有以死報之!
這次要不是聽說他祖上英魂遊走於高句麗長城之上,也不會來這裡!”
李二看著程鴻:“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程鴻道:“父皇!我出征那天,麥倉攔住大軍,我便和他打了個賭,若是他能跑到吳王那裡,便可上海軍,當一個隊正,隨軍出征高句麗,若是不能,那就乖乖回去!
沒想到他居然真趕上了!”
這時候下麵的陌刀兵已經站在了麥倉的身邊!
“呼!哈!”隨著鼓聲,手中的陌刀起落!彆說你甲胄不全的高句麗兵了,就算是當初的草原騎兵,陌刀兵切起來都跟切蘿卜似的!
一刀下去,人馬俱碎!現在麵對一群差點兒光著的高句麗兵,那一刀下去不比切蔥花差多少!
那就是一路刀牆推過去,剩下的連個囫圇個的都沒有!泉蓋蘇文雖然被搶了回去,可是已經被麥倉砸碎了四把刀,就剩下衣領之上一把嘴叼的刀!
這玩意能乾嘛?若是不到近前屁用都沒有!
這時候薛仁貴和席君買已經轉頭往回殺了,倆人一撥馬,猶如鋼鐵城牆,又往回殺來!
這下泉蓋蘇文可就慘了,倆人合兵一處,擺成三角陣型從中間直插進去!
反正這時候他們已經全力衝向麥倉了!而且馬匹最多也就能發起兩次衝鋒!
若是在衝,怕是馬力氣不夠,速度就會降下來!騎兵,不管是輕騎還是重騎,若是衝鋒沒了速度,那就如同斷掉了翅膀的鷹一般!
一個不小心陷入陣中,那就是個死!
所以薛仁貴要在最後這一次衝鋒儘可能多的殺傷高句麗殘兵!
李二在城頭看著薛仁貴等人衝鋒,拍手笑到:“泉蓋蘇文,甕中之鱉矣!”
“轟!”
這一撞是騎兵與血肉的相撞,薛仁貴和席君買作為三角的箭頭,手中薛仁貴的方天畫戟和席君買的鉤鐮槍使的都快出殘影了!
這一撞,速度雖說一緩,但是隨著打頭這兩個人的努力,這速度居然又起來了!
但是這一緩也被殺紅眼~哦!不!是被殺紅眼的高句麗兵找到了可乘之機,一個個哇哇怪叫著撲上來,這一緩的功夫居然被他們撲下來不少!
倒是有幾個想撲倒席君買和薛仁貴來著,倆人左右撥打,根本就沒慣著他們脾氣,能鬨個囫圇身就不錯了!
倒是他倆身後的,一時不查被撲倒了幾個……
“後麵!防禦!後麵……”泉蓋蘇文嘴角流著鮮血,發瘋似的喊到!
正好這貨離麥倉不遠!若是他不喊倒是沒人注意他,他這一喊,成功的引起了麥倉的注意!
麥倉一看~哈!好小子,你在這裡呢啊!左右看一眼,弩手已經下來了一半,抄著陌刀補充著前麵體力不支的袍澤!
一摸腰間,摘下程鴻那柄亮銀錘,掂了掂,走你!“招家夥!”
“嗚!”
一股惡風直奔泉蓋蘇文,在如此嘈雜的聲音當中,這風聲一點兒都不顯眼!
若是在平常,兩軍對壘,互相注意,這玩意想打到人無疑癡人說夢!可現在泉蓋蘇文注意力全集中在身後突入陣中的薛仁貴和席君買身上!這邊根本就沒注意!
也掛著泉蓋蘇文作死,“咣!”泉蓋蘇文看著麥倉揮舞著棍子往他這邊殺來,一翻白眼“噗!”倒了!
好好的頭盔被砸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
泉蓋蘇文被實錘了!
上次麥倉一個不注意,把泉蓋蘇文抽飛,那叫一個鬱悶!這次還能讓他跑了?
“殺!”麥倉手中混鐵棍都舞成風車了!直奔泉蓋蘇文!
這小子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嗚嗚喳喳的,絕對是個官!
幾棍子突入陣中,麥倉也不抓人,一隻腳往泉蓋蘇文後背上一踩,把棍子舞的密不透風,後麵的陌刀兵連忙跟上!
就這麼彈指之間,麥倉差點兒交代了!四麵八方數不儘的鐵槍遞了過來!
刀砍的鎧甲“哢哢”冒火星……
直到後麵陌刀兵跟了過來,才殺散了這群瘋狂的高句麗兵!
麥倉被接應到陣中以後,把鐵棍一戳,撿起旁邊被踢飛的亮銀錘,腳尖一挑,給泉蓋蘇文翻了個身,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泉蓋蘇文的胸口!
泉蓋蘇文眼睛一凸,嘴裡又有血溢出!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麥倉亮銀錘往泉蓋蘇文臉旁邊一頓:“老實點兒!”
麥倉抽出泉蓋蘇文衣領邊的小刀,看了看:“謔!家夥帶的夠多的!我先歇一會兒!一會在綁你!若是你亂動,老子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泉蓋蘇文心裡一陣悲哀!自己堂堂一個高句麗大對盧,能使五把刀的高手,此刻居然被一個隊正坐在屁股地下當凳子歇腳!
可是,自己現在連自殺都辦不到!
泉蓋蘇文瘋狂掙紮,想要讓麥倉砍了他,士可殺不可辱!
麥倉屁股一用力:“你這人咋不聽話呢!”
“噗!”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時候旁邊的弩手跳下馬來:“隊正,你看他身上五把刀鞘,能不能是來時候校尉交代過的那條大魚~叫圈什麼蓋兒的?”
“吾乃高句麗大對盧,淵蓋蘇文!你安敢辱我?”泉蓋蘇文這兩天在城頭一直聽程鴻叫他泉蓋兒,這一聽弩手說圈蓋兒,這脾氣立刻就忍不住了!拚命掙紮著!
麥倉又一用力:“老實點!還大路!大路多個屁了!對了!大路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