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昨天已經是高建武第三次拒絕遷都了!每天弄的和打了雞血似的~什麼~祖宗基業不能丟啦~
什麼~王城乃龍脈所在啦~
什麼~遷都與理不和啦~
什麼~若是遷都好像怕了唐軍……
總之~讓高建武一說~若是遷都麻煩多多!
眾多大臣絞儘腦汁的給高建武找借口,可謂是鬥智鬥勇。
今天若是大臣在提出遷都,自己就能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高建武心裡如是想到!
美滋滋啊!
果然~今天眾臣又開始議論遷都之事!
“大王,咱們遷都一事勢在必行,昨夜我已研究好了!
那日我攻城外軍隊之時,發現外麵沒有騎兵,隻要我們留下斷後的兵馬,然後集中騎兵,先行護送大王向東……”夫租城主正在侃侃而談!
這邊高建武時不時的點頭~德先果然深得我心!這怎麼安排都已經想好了!好~好……
“報~報!報!
報大王!外麵新來了一隊騎兵,一人雙馬!已經在城東緩坡安營紮寨!東~南~北三門皆在其一衝之地!”
高建武腦袋“嗡”的一下!
完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答應遷都算了!學什麼三拒而應啊!
壞了!壞了!夫租城主仔細一想,必定是外麵打援兵的那隊騎兵回來了!
這高建武,非要三拒,拒吧~這次想跑都跑不了了!還連累我們!
要說這王城就不該來救,救了也是白救!有這麼一個蝦一樣的大王,救出來也是連累眾人!
(蝦~頭裡麵全是~屎)
高建武天旋地轉了一陣,臉色蒼白:“好!就依照夫租城主之法!明日遷都,德先~你回去再考慮一下如何擋住騎兵!事後不早了!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說完起身先走了!
夫租城主都想抽自己大嘴巴!
怎麼就那麼欠!怎麼就那麼欠!這下擋吧!看你怎麼擋!
眾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夫租城主,有些不太對付的大臣拱了拱手:“夫租城主果然智勇雙全!先回去研究一下方案吧!免得到時候遷都連十裡都走不到!”
夫租城主也是一肚子火氣,看著和自己不對付的大臣這一臉得意的樣子,假笑了兩聲~
“哈哈,計劃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隻不過這斷後的人選還在待定,我想過了,這若想斷後,非選一忠誠之士不可,我看你就剛剛好!忠誠!仗義!”
我忠個屁啊!剛才搭話的大臣一下子臉都白了!
“不行不行!吾乃文官,哪會……”
夫租城主擺了擺手:“誒!這哪用得著你上陣?你隻是在後麵督戰即可!另外你的家人我會把他們安排在隊伍最末尾,若是唐軍衝過你的防線,有個兵荒馬亂的……”
“哈哈哈哈”夫租城主大笑著出門而去……
留下一群麵麵相覷的大臣們。
“各位,我家裡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德先兄,等等我!……”一個平常和夫租城主沒什麼往來的說了一聲就走了!到門口的時候喊著走在前麵要上馬的夫租城主!
眾人……
“我也……”
眾人找著接口都走了!隻留下注定斷後的那個大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夫租城主第一次發現~這製定計劃不是什麼苦差事!
以前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這次通通攜重金上門!不為彆的,就為不像那個當堂嘲笑他的那位倒黴蛋一樣,被安排到斷後就行!
現在高建武幾乎把生殺大權放到了夫租城主手裡,讓你斷後,高建武肯定會同意!
這說好聽是斷後,說不好聽就是送死!
唐軍那弩箭,密的都跟下雨似的,硬抗唐軍的弩箭?誰有那能耐?
其實夫租城主早就想好了怎麼辦~留下一群替死鬼,然後大軍出城之後不走官道,直奔山林!
隻要到了林子裡,就能讓大唐的騎兵成了擺設!到那個時候就要看誰能跑了!
你唐軍都是頂盔摜甲的,我們這邊都是輕裝上陣,跑不過你?跑不過你活該被殺!
~城外~
薛仁貴一抱拳:“末將不知這隊高句麗人從何而來,請總管責罰!”
牛進達揮了揮手:“不必了!這隊人馬是從何而來我已知曉!他們過來與爾等無關!不必自責!”
“這~”薛仁貴有些好奇!
牛進達知道薛仁貴和自家小子還有程小子都相處不錯,於是便說到:“此次這隊兵馬乃是夫租一地以及北麵沿海各城鎮聯軍而來!
他們一路上走的都是山林小路,爾等在官道當然截不住他們!
雖然他們來了,可是一路穿山越嶺,根本就沒有輜重,更彆提什麼八牛弩和投石機之類的了!
來了以後就是個送死的貨!
我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防止裡麵的高建武跑掉!萬幸,高建武這頭呆~鳥,根本就沒有跑路的意思,三天在城裡根本連探馬都沒派遣出來!
不知道這呆~鳥,到底在想什麼!好了,你回去準備準備吧,眼睛蹬大一些,彆走了寶!”
“諾!”薛仁貴抱拳拱手退了下去!
外麵牛見虎正在和席君買講著:“那家夥!滿山遍野的就下來了!一通弓箭過去,那一片一片的往下倒……”
“都督!”薛仁貴拱手打招呼!
“仁貴!來!來!來!這次出去戰果如何?”
薛仁貴搖了搖頭:“除了上殷台一路,其餘的都被衝散,漫山遍野無處追尋!”
“這群山兔子!”
“都督,吾還要去安排紮營事宜,先告退了!”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薛仁貴一走,席君買和牛見虎拱了拱手,跟了上去……
~王城內~
“城主!今日在殿前嘲諷您的王光臣帶著不少的金銀去了北門城門官那裡!怕是要行什麼不軌之事!”
“什麼?”夫租城主大怒!
好啊!我還想讓你當擋箭牌呢,你居然敢……
“走!跟我去北城門,讓親衛們帶上弓弩!”
夫租城主急忙奔向北城門……
“說!王光臣給你金銀讓你給他辦什麼事?”夫租城主的親兵頭子正在審問五花大綁的北城總領!
以前最風光的莫過於王城四大門總領!沒事搜刮點稅錢,又沒有風險,誰能打到王城啊。
現在最倒黴的還是這四門的總領!
誰都可以撤退,就這四門的總領不能撤!
要是以前彆說你一個外城的城主親衛頭子,就算是夫租城主你也不敢和四門總領這裡紮刺啊!
現在不行了!聽說現在夫租城主總領撤……哦不對!是遷都事宜!滿朝的文武除了泉太祚,都跑到夫租城主那裡送金銀珠寶了!
不送?不送安排你斷後!王光臣就是如此!
雖說自己是要堅守,可是誰沒個家人?萬一唐軍進來以後屠城呢?聽說最先攻克的那五座城池都被平了……
這城門總領連忙點頭,搖頭“嗚嗚嗚嗚!”
“你這點頭搖頭的,到底什麼意思?找打嗎?”親兵頭子火冒三丈,上去就是兩鞭子!
“嗚嗚嗚嗚!”城門總領依舊是這個動靜!
這時候旁邊的拉住了親兵頭子:“隊長,彆打彆打!”
“這肥豚,不打?這打還不說呢!不打能成嗎?”
“嗚嗚嗚嗚!”
“看看,看看,不打不成吧!你看這還不說呢……”
“那個,隊長~你先把他嘴裡的布掏出來啊!嘴堵著怎麼說啊!”
……
“不早告訴我!說吧!”
親兵頭子把塞在城門總領嘴裡的布掏了出來!
城門總領不住的哎呦,張大嘴喘著粗氣,心裡這個氣啊~沒看過辦事這麼不靠譜的親兵,嘴堵著你讓我說什麼啊?
心裡雖然腹誹,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好叫你家城主知道~這王光臣雖然給我這裡送了東西,可是卻沒說什麼。”
“扯!他能白給你錢?是不是找打!”
“不是,不是!雖然他沒跟我說什麼,可是我知道,王光臣還給南城門的總領也送了東西,是他家管家親自押送過去的,比我的禮還重!
至於要乾什麼~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嘛!不就是想趁夜色逃跑嘛!這事東門總領經曆的多了!”
“南門那麼遠,你怎麼知道的?莫不是誆騙吾等?我看你是皮子緊不說實話啊!”說完親兵頭領又要拿鞭子抽他!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這不是嘛,西門總領以前總接待唐朝來的商隊,我們這幾門沒什麼油水可撈。
於是我們便定了一個條約~四門不管哪個門收到錢,都不能獨吞,所守城門獨占三成,剩下的由其餘三門平分!
各自派遣可靠之人計數,然後對賬一起分錢!
可是這唐軍一圍城,由於西門正對著唐軍,所以沒人敢從那邊逃跑,多是從南門和東門逃跑!
這可都是掏錢賣命,都舍得掏,於是四門總領秘密的都加了不少計數的!誰那裡有人要跑,我們這裡都門兒清!……”
“這麼說~跑的人不少?”
“那可不!都是當朝大員的家眷!半夜的時候用大筐從門樓上吊下去!這幾天東門和南門都忙的加了好幾個吊筐的軲轆了!”
“遭了!快去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