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惠日可是見到皇家海軍的,跟自己乘坐的船一比,扶桑的船那就是一個小舢板!可以說~整個海上要說誰最強,那除了皇家海軍沒有第二個!
有皇家海軍保駕護航,這一路上隻要不碰到天災,那算是穩了!
可是藥師惠日可看出關鍵詞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還得需要銀子開路啊!
“長安侯,不知這兵器價錢幾何?”
程鴻想了想:“你看哈~真要是需要大量兵器,這邊軍庫司肯定得需要給封口費是吧!
典庫得拿好處是不是?要不然把爛兵器給你,你也用不上不是!
皇家海軍雖然以演習為名護送你,可是這人吃馬嚼的,你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出吧!這人情是人情,手下的兵馬還是要吃飯的嘛!
哎!算了!算了!也不和你說那些雜七雜八的了!咱們就一口價~等重的白銀換等重的兵器!”
“噗通”藥師惠日直接趴地上了……
這價格~承受不起啊!黑~太黑了!煤球掉到墨汁裡~你是從裡黑到外啊!
藥師惠日顫抖著,帶著哭腔:“長安侯~莫要開玩笑!雖說我不知道這兵器到底多少錢,可是什麼時候鐵和銀同樣價錢了?
與銅等重都算高價了,這和銀等重……”
程鴻……
“你們那裡可有一座銀山呢!這點兒白銀不算什麼吧!”
藥師惠日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有銀山,可是挖出來,在精煉,這也需要人手啊!產量並不算太多!哪怕是這幾年有些積攢,可是也不夠這麼花的啊!”
還以為是個土豪,沒想到~
“那你說~你那邊能出到多少?”
藥師惠日抬頭看了一眼程鴻,斟酌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一斤白銀換十斤的兵器!”
這就不少了,拿橫刀來算一把十二斤!在鋼鐵還是長孫家經營的時候,一口普通的橫刀九百文!差不多一貫錢的樣子!
一斤白銀呢,按那時候的市價不說買十把也能買八把,現在更便宜一些!
程鴻看藥師惠日的樣子,肯定是不知道現在兵器的價格呢,估計還拿前隋的產量來估算的!
程鴻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太少,太少!你這價錢要是放在大唐境內流通,那還算個高價!
可是你這是要販賣到異邦啊!說好聽了叫販賣武器,說不好聽這叫資敵啊!誰知道這刀會不會砍刀大唐人身上?
冒的風險太大!不行!不行!再說了~你整個大唐也找不到一個敢賣你兵器的!哪怕是報廢的兵器!
再有就是~報廢的什麼樣,我說了算!哪怕是剛到手的,我也可以說它是報廢的!你買回去就能用!這才是你想要的嘛!”
藥師惠日連連搖頭:“價錢太高!若是按著這個價錢,恐怕吾皇根本武裝不了多少護衛!杯水車薪,怕是做無用功啊!
要不這麼著吧!一斤換九斤!”
……
經過一係列磋商,程鴻是拍桌子,踹凳子,罵人……
藥師惠日是裝孫子,裝可憐,舔著臉……
最後倆人達成一致~一斤白銀換六斤鐵!大概兩斤銀子買一把橫刀的樣子!
之後程鴻又和藥師惠日研究了一下~究竟怎麼不引起犬上三田耜的注意,安全脫身!
藥師惠日弄的也夠可憐的~整個一個使團除了兩個武士是他的人以外,一個他的人都沒有!
藥師惠日把自己這邊的事一說,程鴻連連說虧了!
藥師惠日一副賴定你的樣子,剛才話又出口了,隻能假裝硬著頭皮上了……
就一個小小的犬上三田耜?程鴻有一百種方法讓他不得消停!一個小小的偷天換日而已!這能難住程鴻?
程鴻計劃~先請藥師惠日幾次,當然~飯錢藥師惠日出!
然後給大家一種錯覺~就是程鴻和藥師惠日關係不錯!然後~藥師惠日在程鴻的擔保下~收幾船糧食!
就說~扶桑那邊冬天難過,怕是有不少凍死餓死的,自己耽誤不得!先把這幾船糧食運送回去再說!
至於說參見陛下~反正自己又不是正使,一切交由犬上三田耜!
就這~你任誰都說不出什麼來!至於說犬上三田耜派遣到藥師惠日那裡的奸細~如果藥師惠日連這個都擺不平,那也活該他失敗!
糧食由江南東道直接拉到青州沿海地區!然後在那裡明著是去接藥師惠日,暗地裡是把兵器裝船!
至於第一船的錢~暫時由程鴻墊付!九出十三歸!反正不能讓小扶桑占了便宜去!
不給?嗬嗬!程鴻正愁怎麼收拾你呢!到時候銀山一占,想挖多少挖多少!不夠軍費我肯定不回來!
賊還不走空呢,更何況是軍隊!
藥師惠日千恩萬謝的走了!連走路都挺直著腰杆……
程鴻笑了笑:“哎!天生勞碌命啊!”
這攤子全在程鴻這裡,陛下那裡必須要告訴!坦白從寬,沒準兒還能受到表揚!青州那裡倒是不需要怎麼處理!
隻要這事告訴陛下,以李二那種見錢眼開的特性~絕對會第一時間把錢財摟到自己手裡!這裡麵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人插手!
皇家海軍那裡倒是要交代交代!必要時刻要讓那個齷齪的民族絕了念想!該揍就揍!當把他們打到絕望的時刻,他們會把你當神一樣尊敬著……
程鴻繞了一圈兒,最關鍵的一點~陛下!不管怎麼弄,都繞不過李二這條線!
“哎!死就死吧!怎麼著還得去一趟!張樁!張樁!備馬!”
張樁看了看天色:“少郎君,這都快午時了,不如吃過午飯再去鴻臚寺吧!”
程鴻擺了擺手:“不是去鴻臚寺!去宮裡!有事要辦!”
“宮裡?”
張樁連忙備馬……
“宮裡能有什麼事?再說了~今天朝會還沒散呢!去宮裡你怎麼去啊!”
到了宮門前,兩個站崗的金吾衛還有些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怎麼都午時了才來?難道是趕著陛下的飯點兒來的?
細細一看~謔!還真有可能是趕著飯點兒來的,因為這人真有蹭飯嫌疑~帝婿長安侯程鴻是也!
程鴻把馬遞給門口看管馬匹的,邁步往裡走。
“長安侯,怎麼這個時辰才來?鴻臚寺不是最近忙,不參與早朝嗎?難道那邊出事了?我這就進去稟報!長安侯稍待!”
程鴻連忙擺手:“不急!不急!不是什麼急事!更不是什麼鴻臚寺的事,是一些私事!私事!等下了朝我自去尋陛下就好了!”
私事……
敢和陛下有私事的可能隻有這位奇葩的帝婿了!
程鴻問:“怎麼?這今天怎麼還沒下朝?有什麼大事嗎?”
站崗的笑了笑:“今天是大朝會!曆來如此!”
程鴻很沒形象的靠在門口的石雕上和金吾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正說著呢,旁邊一個小宮女過來了!
“長安侯是否在這裡?”
長安侯整了整衣服:“在這呢!”
“跟我走吧!皇後娘娘聽說你在宮門逗留,又沒上朝所以特意叫我來叫你過去!”
程鴻連忙點頭跟著:哎,早知道這樣晚點兒來了!這次過去還不知道怎麼混過去呢!彆忘了~上次程鴻可是把打人的板子和凳子全都劈了熬藥了……
程鴻膽戰心驚的跟著:“這位小娘,母後氣色如何?”
“長安侯真風趣!皇後娘娘說要見見你,你問什麼氣色?怕不是還擔心燒掉板子和凳子的事吧?
這點長安侯你放心,皇後娘娘早就記住長安侯這件事了!還特意吩咐匠作監特意打造了兩套凳子和板子!”
程鴻……
你這叫我怎麼放心?我這明顯是被惦記上了啊!
“到了!長安侯稍待!我去稟報一聲!”
程鴻看著牆角那嶄新的兩個長凳,額頭上的汗可就下來了!還有那板子~有兩個明顯比那個大了不止一圈兒……
“長安侯,進去吧!”
程鴻擦了擦汗,邁步進了堂屋:“兒臣程鴻,參見母後!”
簾子裡傳來長孫皇後有些氣弱的聲音:“免禮!今天倒是趕巧了!妹妹,這長安侯就在外麵,你去和他說吧!這小子古靈精怪,肯定能想出辦法!
程鴻,若是此事辦妥了!燒板子和凳子的事,就算過去了!要不然二罪並罰!”
“是,勞姐姐費心了!”
簾子一挑,從裡麵出來一位~不是彆人,正是楊妃!
原來楊妃是求皇後娘娘幫忙吹吹風,想讓李恪回長安的!
李恪這江南東道一去,再加上馬不停蹄的往青州跑~當那個刺史……
江南東道勇武如程鴻都遭了刺殺,弄的人心惶惶,可是嚇壞了楊妃!這次去青州又是李恪獨自一人……
而且這青州和打的熱火朝天的高句麗隻有一海之隔……
這眼看著高句麗事平了,李恪這個刺史是不是也該當到頭了?是回長安還是去封地?是不是以後想見一見都難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楊妃一個一直小心翼翼在宮內過活的前隋公主,就為了能見一見兒子!這不?都求到皇後娘娘這裡來了!
這要是擱彆的事~她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