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算來，文的武的李泰和李承乾都有勝算，唯一一個就是李承乾占著嫡長子的身份！
而且，這次可是程鴻隨著李泰過來的，聽說還和太子鬨了個不歡而散！
這就有點兒巧妙了～
這時候眾人唯一的猜測就是～程鴻是哪邊的！
這點至關重要！
若是說程鴻是太子那邊的？他幫助過太子，救過太子，也讓太子幫過忙！
可是仔細思索你會發現，程鴻好想並不是李承乾那邊的！
他救太子，隻不過是儘為臣子的本分而已，禮尚往來的求人辦事，本本分分的泛泛之交！
細細思索下來，程鴻更像是李泰這邊的人！
比如先期的時候讓李泰“隱忍不爭！”後來又悄無聲息的讓他執掌銀行，掌握火器，鑄造兵器……
積攢了大量的民間和軍中的聲望！
這次終於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支持李泰！
是啊！程鴻和李泰在一起打交道次數應該更多一些吧！
比如在渭縣，倆人經常在一起研究！程鴻即使不在長安了，與李泰一直有書信往來，反而和李承乾的書信卻鮮有往來！
但是，眾人有一點不解～程家就不怕被牽連嗎？
仔細一想～還真不怕！程懷默好像是太子殿下這邊的人！
首先一點，程懷默曾經和太子殿下有著過命的交情，李元昌造反的那一次，若不是程懷默拚命阻攔，李承乾根本撐不到援軍！
再加上程懷默現在在外貿司，柴令武可是鐵杆兒的太子一係！
可以這麼說～李承乾第一次逛平康坊都是柴令武請客！
……
這麼算來，程鴻若是成了，那就是從龍之功，李泰為了安撫程鴻，加官晉爵自不用提，程懷默這裡因為官職不太高，也不會麵臨秋後算帳的危險！
就算是不出頭了，這輩子就在外貿司了，有程鴻和程懷亮，也能護他一世周全！
程懷亮可是清河公主的駙馬，就差完婚了！等李二這次回來，就會著手安排這件事！
但是若是李泰敗了，程鴻這輩子最多也就安心在家養老而已！
李麗質可是嫡長女，程武是程鴻的嫡長子不假，可是他也是陛下的外孫！就這你誰敢給治罪？
說句不好聽的，程鴻就算是造反滿門抄斬，李麗質和程武也能剩下！他們不能，也不敢！
更何況那裡還有個程懷默呢！
……
這手法是不是很熟悉？
對，世家常用的辦法，兩頭下注！
……
這麼算來，程家早就算計好了一切，他這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啊！
……
他們是越研究，越覺得有可能！
若是推李泰上位，李泰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一定會善待讀書人！
更何況，李泰本身他自己也是個讀書人！讀書人和讀書人的事，怎麼著也能有共同的目標吧！
比如第一步邁的就很好嘛～銀行保留鑄幣權，其餘的歸地方聲望高的人管理，以示公平！
這地方誰聲望最高？當然是各大世家了！這簡直就是把銀行送到各大世家的手裡嘛！
而且李泰極力推崇《論語》，甚至喊出了：聖言治世！的言論！
知己啊！
這就好比監考老師把試卷給眾人提前偷出來講解了一遍一般……
好！好！
這次李泰去江南，江南的才子肯定是近水樓台啊！
……
可以說，李泰還沒到，江南已經先沸騰了！
……
程鴻在這裡還給李泰出著餿主意：“你現在找一群人刺殺你一下就完美了！最好受一點傷！那樣太子殿下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李泰點了點頭：“有道理！但是我沒人啊，而且～受傷了不疼啊！
最重要的一點你想過沒有～如果一但我在你的護衛下受傷，父皇那裡你怎麼交代？
你不妨猜一猜，父皇會打你多少板子！”
程鴻……
“那算了！連人手都沒有，刺給屁的殺？再說了，有我在，誰刺殺你能一個人不死？到時候讓江南氏族看出漏洞來就不好了！”
李泰看著程鴻一副～我都是替你考慮的模樣！
嗬嗬，若不是你聽到打你板子你才變臉，我差點兒就信了！
……
順水而下，這速度自然很快！
李君羨這邊是抄近路過來的，雖然在長安耽擱了兩天，可是還是比繞大圈的李二先到了出海口這裡！
餘杭鎮，這裡是李泰的終點！
到了這裡以後，來拜訪李泰的絡繹不絕，有的以舉辦詩會為名，請魏王殿下前去主持！有的遞上詩詞策論，請魏王殿下點評！
有更不要臉的，投了行卷以後，就以魏王殿下的學生自居！
你若是兒立之年，李泰也就將就了！可是你那一臉的抬頭紋～看樣子都不惑之年了吧！你好意思叫魏王殿下老師？
程鴻算是開了眼界了，這讀書人一旦玩起不要臉來，那怎麼能說是不要臉呢，那簡直就是一點兒臉都不要！
李泰終於在接待了三天以後，徹底不乾了！
“沒想到啊，這群人為了幸進，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
倆人走在河堤上，邊走邊說。
程鴻聽了李泰的感慨，點了點頭：“這沒什麼可奇怪的，現在他們恨五姓七望入骨，畢竟誰被算計了一下，這心裡也不能這麼咽下這口氣！”
“哎！爭來爭去，不還是那點兒破事嘛！與其玩兒這種局外的手段，不如好好提升自己！他們的那些策論我看過幾個，寫的是真不錯！
雖說若是科舉不能拿到狀元吧，但是我想～這金榜題名總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他們這麼一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程鴻搖了搖頭：“哎！福禍無門，唯人自招！他們啊，都是倒黴催的！”
“誒，想起一件趣事！這河堤是不是就是那條你綁龍的那道堤？”
“前麵一點兒！什麼綁龍啊，都是他們覺得這事兒非人力可及，可是一旦成了，他們就賦予它神話的色彩！
說到底就是民智未開，愚夫愚婦而已！哪有什麼龍啊！”
“也是，教育之事，任重而道遠啊！現在我做實驗越來越覺得學識不夠用！以前的四書五經簡直沒什麼用處！
哎！想找一個助手，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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