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崇度一滯,結盟這種軍國大事,如果因為他被破壞,事後又查出這齊國商賈根本不是什麼細作,那莫說他,便是他那貴為左相的父親,也會受牽連,畢竟他父親,廟堂上對手也不在少數。
至於他娶了公主,對權勢之家來說,也不是太了不得的事情,聖天子有四個女兒,都是嫁的世家大族。
徐建成也蹙眉道:“奉義郎,你不要胡說!”
看伊崇度氣勢餒了,陸寧一笑,卻不想低頭間,更是一呆,卻見湯玉娘,豔美容顏離得自己越發的近,鼻尖甚至碰觸到了自己鼻尖,冰涼滑膩,紅唇更要送到自己嘴裡,卻是噙了口美酒,紅唇探到自己嘴前,要為自己度酒。
陸寧愣神之際,湯玉娘的柔軟紅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嘴上,香蛇輕輕伸在陸寧雙唇之間,靈滑如蛇,但技藝卻是差了些,根本不知道如何動才能令陸寧不由自主便張開嘴,顯然其夫是木訥之人,夫妻倆伉儷情深但相敬如賓,便是羞羞之事,也都極為木訥,湯玉娘在丈夫被謀害前,是那種典型大家閨秀出身極為矜持保守的官家主母。
眼見酒水就要灑落,陸寧下意識張開嘴,湯玉娘的香蛇立時滑入陸寧嘴中,微微動間,已經令陸寧不由自主噙住,吸吮其香軟和卷進來的美酒。
一時陸寧正有些意亂情迷,突然就瞥見湯玉娘顫栗睫毛下美眸中的無奈和無助,雖然她很快就閉上了雙眼,卻也令陸寧猛地清醒。
咽下了口中酒,吐出還在輕動的湯玉娘的香蛇,陸寧突然對懷中這小婦人,有些憐憫起來。
真想今日就收了她,用狂風暴雨治治她的精神問題,想來靈肉交融下,她真正委身給了自己,那些委屈痛苦得到另一種方式的宣泄,說不定,對她是好事。
不過,她今日當眾獻舞,卻不可能送入汴京宮中了,原本,便是舞姬樂伎的身份也沒什麼,二婚三婚,更不是問題,當今時代,二婚三婚,甚至做了皇後的也不是沒有,如郭榮的大符皇後。
但從跟隨自己的那天之後,曾經當眾獻舞給其他男子看,不管自己是以什麼身份,也不想她再進入內宮,或許,這也是自己的一種潔癖吧。
陸寧正胡思亂想之際,伊崇度突然喝道:“文大,你不是細作又如何?你用騙術騙我妹婿,令他染上萬金賭債。”說到這裡時,徐建成忙道:“奉義郎,你又胡說!”
伊崇度不理會徐建成,隻是道:“你要說不是騙術?可敢跟我賭一賭?”
陸寧抬頭,道:“賭什麼?用什麼做注?”胸前,湯玉娘抱得他更緊。
“行酒令,誰先醉倒誰輸,若你輸,就將湯氏輸給我,我輸的話,這三個樂伎就是你的!”
伊崇度說出這話,田淳立時臉上變色,答應送他的樂伎卻成了賭注,眼見就不見得是他的了。他狠狠咬了咬牙,隻怕回去又要作詩抨擊權貴了。
陸寧看著伊崇度,冷笑道:“奉義郎,你覺得,這賭注對等麼?”
被陸寧輕蔑笑意搞得臉上有些發燒,伊崇度喝道:“那你說賭什麼?!”
陸寧笑笑:“我這美人兒,萬金也不換。”
懷中,湯玉娘嬌軀微微一顫,卻是抱得陸寧越發緊。
想來,不管如何,她現今依附在這個她前所未見的強大男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了些依賴心理,聽得這男人說她萬金也不換,哪怕隻是戲言,也令她,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被寵愛的感覺。
陸寧感覺到了湯玉娘動作,輕輕拍了拍她香肩,繼續道:“奉義郎,你要輸了,便拜我弟子徐建成為師,也先回家,寫一個月大字去!”
徐建成聽了眼睛一亮,笑道:“好,這賭注好!”
“主父,奉義郎肯定不敢的……”在陸寧懷中,湯玉娘嬌滴滴的說,聲音很小,卻又能令在場人勉強聽明白意思。
“好,我和你賭!”伊崇度咬牙!
而接下來,可想而知,陸寧猜拳倒也懶得費心作弊,不然,以他動作之快,反應之靈敏,自然次次都能贏,饒是如此,很快伊崇度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地不起。
從開始賭,徐建成就滴酒未沾在旁作證,見狀立時哈哈大笑。
田淳臉色難看,川蜀名士,他今天卻是完全成了配角,心中感受,隻有他自己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伊崇度便不見了人影,徐建成笑著說,他想來是回成都府,閉門寫大字去了。
其實陸寧半夜聽到了隔壁客房伊崇度半夜醒來哇哇吐,隨之便收拾行囊要回成都的動靜,不過,自也不會攔他。
徐建成見湯玉娘眼圈紅紅的,好似哭腫了眼睛,也沒敢多問。
昨夜,實在避無可避,陸寧第一次和湯玉娘同榻而眠,畢竟,自己打地鋪的話,實則就等於讓湯玉娘睡地上,那不太好。
夜間,湯玉娘自然將顫栗的嬌軀靠過來,陸寧正色跟她說起,雖然來蜀地後,遇到了徐建成,臨時改變了計劃,你派不上什麼用場了,但答應你的事不會變,平定蜀國之日,就是王昭遠授首之時,你大可放心。
湯玉娘便小聲問,能不能抱著阿爹的衣服睡一晚,這樣,她才能睡著。
是夜,湯玉娘啜泣了好久,一時是感謝阿爹恩情,一時又哭泣,對不起她夫婿之類。
陸寧反而被哭得心猿意馬,也不知道湯玉娘是不是故意的,對男子來說,美婦在床上,卻思念亡夫泣不成聲,偏偏又要不得不委身你,還特彆感激你,那楚楚可憐,那無奈又要任君采摘的羞恥感,實在是一種彆樣刺激。
第二天早上,陸寧自己都暗暗佩服自己,隻覺自己實在是有大定力。
當然,也是感覺這湯玉娘精神受了刺激,自己不能趁人之危,而且,如何安置她也頭疼,是以,才強行忍住。
此刻,聽徐建成幸災樂禍的說起伊崇度無顏麵對,偷偷溜掉。
陸寧蹙眉道:“還有你,建成,你也要回府閉門寫字,這次事,我便饒了你,再有下次,我便逐你出師門。”徐建成,名徐嵿。
徐建成立時苦了臉,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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