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號是最新型的大齊遠洋武裝商船,船樓變成了雙層甲板,使得船體的重心更低,遇到颶風比以前不容易傾覆,上下甲板和貨倉區分隔出許多獨立空間,使得裝載水手和貨物的能力大大提升。
夜色如墨,海上也漆黑一片,隻有金銀花號上層甲板還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輕輕拍打礁石的浪花中,十幾艘小船、木筏,正趁著夜幕的掩護向金銀花號飄來。
此時陸寧正懶洋洋躺著,甘英秀、李師師和徐冬冬三名小麗人為他按摩放鬆。
艙室紅燭搖曳,木榻木墩都是和船艙鑲嵌一體的木材,遇到風浪,也不會如桌椅般顛簸甚至傾倒。
陸寧此時就躺在軟榻上,甘英秀跪坐在他高枕後,為他掐頭,李師師和徐冬冬跪坐兩旁,為他捶腿。
若說以前,這三個小麗人自不敢隨意碰觸他軀體,自從那日龍榻同眠後,三個小麗人心目中,主人才沒了那麼可怕,至少侍奉陸寧時,她們三個能鼓起勇氣,為陸寧掐頭捏腳之類的,幫主人解乏。
不過,三個人還是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陸寧的臉色,就怕主人有一絲絲不舒服的神情。
三個小麗人今日都是雪白絲綢睡衣睡褲,青絲簡單梳了馬尾辮,恍恍惚惚的,令陸寧有種錯覺,她三個像極了後世三個特彆漂亮的鄰家小妹妹穿著家居服,溫順無比的為自己這個大哥哥解乏,那種溫馨感覺,實在美妙難言。
不過陸寧隨之心裡歎口氣,實則,這也隻是自己將場麵想得如此美好罷了,和她們三個身份懸殊的差距,實則她三個,都全神貫注小心翼翼注意著自己的感受,精神都高度緊張,這差事,對她們來說,時間長了,定然疲累無比。
而且,被這三雙小小纖手,掐頭捶腿,不可避免,令人起了感覺。
咳嗽一聲,陸寧道:“好了,太晚了,你們去睡吧,”
因為各個獨立艙室麵積有限,隨著船型的成熟,陸寧也不可能為了自己舒服而如以前一般改造艙體結構,是以便是陸寧這休息室,木榻也僅僅能睡兩人,她們三個小近衛,都睡在隔壁,而不能同艙睡小榻或打地鋪以便能隨時服侍主人起居。
嘴裡這麼說,陸寧心裡卻琢磨,要不要將越南五婢召來,最近心裡煩悶不堪,應該是陰陽失調且體力得不到宣泄的緣故。
而寵幸這三個小麗人,又有些舍不得,一時的歡愉罷了,以後短時間便見不到她們三個了,近衛換成旁人,又要重新適應。
寵幸彆的青娥,這三個小丫頭,心裡又肯定失落。
便在此時,鐺鐺的鐘聲響起,是瞭望塔的示警鐘。
聽鐘聲三短一長,來得是沒太大威脅力的海盜。
陸寧微微頷首,還可以,深夜之中,瞭望塔的哨兵,比自己先發現敵蹤,也算令人欣慰的轉變了,說明金銀號的預警係統,還是很過關的。
有飛隼團,也就是實際上精選的一都殿前侍衛在,陸寧也懶得出去看個究竟。
這百名侍衛,可以說是大齊職業軍人中精英的精英,又都精通水性,各個都是浪裡白條,集結成隊,就更是堅不可摧武俠小說裡那些武林高手來了也難以撼動的軍陣,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你們去休息吧。”見三女俏臉都有擔心的神色,陸寧笑著擺擺手,又道:“都睡個安穩覺,今晚大小舞為我值夜便可。”
……
第二天清晨,哈米杛來到了船上。
昨天的戰鬥,沒用半個時辰就結束,來襲的小船和木筏悲催的發現,他們便是想攀爬上金銀號船舷都特彆困難。
其實這些土民,大多做過水盜,本來中南半島、中洲島、爪哇島等等沿海部落,漁民和水盜就不分家,漁民遇到防備不足的商船劫掠是常有的事情。
但顯然,金銀號和他們以前攀爬過的商船完全不同,船舷高出了許多,便是和三佛齊水軍交戰,對方想登船廝殺也會很困難。
水盜們上不了船,反而被弓弩火銃一通招呼,四散而逃時又被人從水底掀翻小船和木筏,超過半數被殺或被擒。
劉大方連夜審訊,從俘虜嘴裡探聽明白,這些人都是本地頭人利泰召集的。
利泰為班泰的堂弟,異想天開想搶了齊人的寶船在此稱霸。
陸寧聽了也隻能搖頭,這些土著很多確實智商沒進化完全一樣,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見識太少,思考問題就很簡單。
而利泰,落水時和一名殿前侍衛爭鬥,其力氣大水性好難以控製,被一刀捅死在了海水中。
哈米杛一再道歉,帶走了旁的俘虜,不消說也知道,很快沙庭城中就掀起了新一輪的清洗和鎮壓。
金銀號,一直停泊在此,算是為哈米杛站台。
直到十餘日後,巨港海戰的消息傳來。
大齊南洋水師第一鎮,在李繼隆統領下,對巨港發起攻擊,隨之,引來數百艘三佛齊大小船隻的圍攻。
李繼勳攻擊巨港,也正是要吸引三佛齊能征集的水軍大部決戰。
南洋水師第一鎮,雖然隻有二十幾艘艦船,數千名水軍,但三佛齊的船海戰術,便真如螞蟻啃象一般艱難異常了。
大齊水師這些巨船的撞角,對三佛齊的小舟來說,根本難以抵抗。
不過,也有許多小舟從側麵接近齊軍戰船,用繩索飛勾之類登船,麵對的,便是齊軍的強弓勁弩。
巨港之戰,以三佛齊水師慘敗落下帷幕。
按照李繼隆的奏報,齊軍水兵傷亡沒有上三位數,那是真正的大捷了。
當然,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李繼隆水師並沒有強攻巨港,而是在周邊遊弋,將其封鎖起來。
消息傳來,金銀號也離開沙庭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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