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陸寧率烈炎營來到了距離撒麻爾乾西一千五百裡的尼薩城。
在後世來說,這裡是土庫曼斯坦首都附近,在公元前後,這裡是安息王國的都城,現今則是伽色尼蘇丹國治下中亞幾大城市之一,其坐落在中亞重要的商業和戰略樞紐交叉路口,再往西,便已經接近白益王國勢力範圍,聽說現今白益的阿拉伯統治者,也趁機向東擴張,蠶食原本聽命於伽色尼蘇丹國的大小埃米爾。
此處西北六百裡,便是厲害,正北方數十裡外,便毗鄰烏古斯人之地,也就是戰鬥力極為強悍的突厥蠻部,這一帶的突厥部落一直未信仰默罕默德,在綠化的突厥人看來,自然就是野蠻人,而和默罕默德地區的突厥人相比,這些部落確實比較原始落後。
其和南方伽色尼蘇丹國及東南喀喇汗國的關係,有點類似中原北方遊牧麵對南方農耕。
尼薩,除了是東西商運樞紐之地,也是原本默罕默德教派防禦烏古斯蠻的前線。
這三個月時間,大齊軍馬分成三路,掃蕩喀喇汗國和伽色尼蘇丹國殘部,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河中及七河大部分地區的大小埃米爾、部落酋首,或降或逃,整個河中地區,都陷入劇烈的動蕩中。
陸寧,自己授自己為河西府經略使,尼薩自然是更名為了河西府。
在數年前,中原黃河河套一帶的河中府等等,已經更名。
對河中及七河流域的官署行政管理,正按照西征前所定有條不紊進行。
主要的幾座大城,如撒麻爾乾、布哈拉、伽色尼、尼薩等等,都改了新名字開府,設府經略司,管理各城周邊村鎮、部落。
撒麻爾乾,更名七河城,設總督府,總管河中及七河流域新征服之土。
現今也隻能如此,在主要的這幾座大城開府屯兵,但這一片區域是如此廣闊,是以,真正對村鎮部落的管理,現在來說,隻能還是實行過去的封建製,歸順的大小埃米爾,便任命為當地宣撫司長官,按領地及互相統屬關係,授伯、子、男三等爵位。
當然,這種海外爵位和中原爵位並不是同一個體係,實行的是二十多年前在大理的爵位製度,現今來說,對大理的治理比陸寧所想更快,很多當年的爵爺,現今成了尊貴身份的象征,除了得到當地錢糧供養外,已經漸漸被雲南道委任的流官頂替了頭人的職權。
這河中、七河及印度河流域,比大理的情形複雜的多,現今靠著強大武力建立強權恢複秩序,到底要怎麼治理,隻能慢慢摸索。
陸寧任命自己為河西經略,親自管理本地,便是想看一看,這一帶有沒有真正融入大齊的希望,如果有,該怎麼治理,如果沒有,又該如何管製。
派多少親信在此地做官,也不如自己親力親為。
甚至千裡加急的書信裡,賽花都極為讚成,認為大齊如果能在河中及七河流域站穩腳跟而不是如前唐短短幾十年曇花一現,那麼,能做出正確決策的人,非自己這個聖人莫屬。
自己也就暫時打消了走北線絲綢之路去看一看的念頭。
說起來,河中及七河流域,也是自己最後抱有領土野心的土地,再往西的話,可以利用種種政治軍事手段獲得一些後世也能享有的特權,但並入齊土那就算了,畢竟,大齊龐大的人口和領土,終究還是需要剝削域外的工蟻才能使得子民做最輕鬆的工作,收獲最大的利益,何況,族群太多的話,中原人口占不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絕對優勢,很容易在後世生亂子。
是以,就算以後有新的領土,也會用海外行省明目進行盤剝,而不會進行共存共榮的準備。
倒是河中及七河流域,土地寬廣肥沃,資源豐富,人口也不多,中原可以移民,擠壓本地人生存空間,稀釋本地人血統進行同化,但如果此間實在難以長治久安,說不得,大屠殺之類的,自己當然不會下令去做,但手下人做這些臟活,自己就是難得糊塗了。
河西城埃米爾府,同樣是半圓穹頂四周有圓柱的異域建築,這座官邸外觀極為華美,白色塗料所塗,本地人又稱為白宮。
此刻,陸寧就在白宮書房中,琢磨著這些事。
寬大氣派的桌椅,椅柱也有類似的半圓形柱頂,很有中東風格。
其實,現今來說,倒真不能小瞧默罕默德地區的文明程度,比之西歐,默罕默德文明現今應該更為發達。
說起來,在地中海,阿拉伯人劫掠販賣白奴的生意也很興旺,有些甚至遠遠的販賣到了大齊。
隻是,其教派林立,又有阿拉伯、波斯、突厥等等種族之爭,是以,很難擰成一條繩禦敵,甚至自己互相之間,殺伐才最為慘烈。
正琢磨之際,門被輕輕敲響,外間嬌柔聲音,“阿爹,這裡的瓜很甜,奴婢給阿爹切了一些。”
陸寧無奈,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女官們在外間見到自己不好直接稱呼的話,便開始用“阿爹”尊稱自己,這本是來自貴州土蠻奴隸對極為尊敬的主人之稱呼,湯玉娘曾經這樣稱呼過自己,現今卻又流行起來,蠻為中用,看來語言從來都是互相影響的。
但不得不說,自己可能是年紀大了,蠻喜歡聽下麵人這般稱呼自己,親切而又尊重,而且,令人心裡總有些異樣情緒,升起一種年輕人的激情。
“好。”陸寧應了一聲。
門被輕輕推開,端著一盤瓜片搖曳走入的是一名千嬌百媚的豔美麗人,紅紗裙裹著妖嬈體態,白皙瓜子臉窄的完美詮釋了狐狸精是如何的媚,一雙桃花眼,水汪汪勾魂奪魄,細碎小步的紅繡鞋,小巧堪憐,綠邊裙褲一蕩一蕩的,隱隱可以想象,裡麵那雙雪足是如何的誘人。
陸寧此來,隨身女侍帶了三人,她是三侍之首,叫呂鳳嬌,年方十五,隻是發育的早,看起來已經極為成熟。
呂鳳嬌是於闐尉遲家族中人,現今尉遲家族家主,於闐侯尉遲大興的外孫女,會說本地語言,陸寧西來,便領上了她。
看著她嬌媚模樣,陸寧心內不由自主升起抱起她親熱之意,畢竟,從西來,這數個月,一直奔波,少有停頓也少有和幾名女侍在一起的機會,甚至這呂鳳嬌,自己都沒見過幾麵,現今乍然被這尤物嬌滴滴闖進眼簾,便如久旱遇見甘露,幾個月來壓抑的男女之欲升騰而起。
隨之,陸寧無奈搖搖頭,再次來到域外,卻好像,令自己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的青年時代,頭腦為之一清,想想這些年在京師、南京行宮,還真是日日笙歌,整日胡天胡地,可能,那是自己唯一減壓排解煩悶的途徑吧,青娥衛,百名青娥,從大到小,都成了自己枕邊人,從南域帶去京師的艾西瓦婭,以及和自己陸大官人發生羈絆的秦可卿、鄭大官人的妻子顏氏等等,那都更不用說。
想想,顏氏落魄賣饅頭,自己在吐蕃回京,再次見到她,英雄救美承救她,更數度照顧,使得她心甘情願但又羞又喜跟了自己的一段往事,也是一段很有趣的經曆。
直到皇後過世,自己才不再追逐新的美色,而是將重心投注在舊女的身上,但好像如此,卻令她們很有些吃不消,認真算起來,自己在京城內宮、行在、銷魂窟、外室等等,嬪妃情人,怕已經一百六七十人,但愛妃們和跟隨自己最早的情人們年紀漸漸大了,雖容顏依舊,但對床笫之事漸漸沒了興趣,能和自己說說話,好像就得到了心理上最大的慰籍,也令自己沒有辦法。
年輕貌美的嬪妃、情人,自己又少有感情,僅僅是發泄,有時候一夜便禦十女才能真正將精力發泄出去得到最大滿足,青娥衛們,年紀都已經三四十歲,自然也禁不得自己這樣折騰了。
是以,夜裡去工匠房做活很多時候又成了常態,甚至去年的時候,領著一批工匠鼓搗出了最原始的蒸汽機,雖然它效率很低,用來給織布機提供動力根本不如大齊盛行的水力織布效率更高,但本來這東西鼓搗出來,就不是看得現在,而是一兩百年後的未來。
琢磨著,陸寧看了麵前媚物一眼,說道:“去喊她倆來,一起嘗嘗甜瓜。”
“是!”呂鳳嬌微微屈膝,便搖曳著風流體態向外走去。
陸寧笑笑,其實看得出,這小優物很怕自己,但她也很聰慧,想也知道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的話,很快自己就會不喜打發掉她,這才強作歡笑偽做媚,小小年紀,也是難為她了。
不一會兒,腳步聲響,呂鳳嬌先進來,又說:“來啊,怕什麼?”
腳步聲中,陸寧立時眼前一亮,走進來的,是兩個特彆可愛漂亮的小蘿莉,都是十一二歲年紀,個頭也差不多,左側端秀蘿莉穿日式和服,木屐白襪,眉目如畫,清麗絕倫,她叫足利雪姬,來自東瀛。
右側蘿莉肌膚白皙,深眸挺鼻,頭上全是漂亮的小花辮,雪白襯衫黃格學生製服裙,雪白堆堆棉襪,係扣鮮亮紅皮鞋,漂亮可愛的異域蘿莉,更有種難言的吸引力。她叫甘幼珠,是西州回鶻獻入宮中的天山第一美女。
她倆都齊齊清脆的喊:“阿爹!”都跪下磕頭,畢竟,是第一次見到聖天子。
她倆在陸寧西行前,都是剛剛入宮,賽花提議帶上她倆隨行服侍,陸寧也就應允,是念在她倆小小年紀入內宮做女官,又都和故鄉隔了千裡萬裡,領出來散散心也好。
而這幾個月,陸寧一直在烈炎營中忙活,和呂鳳嬌都沒見過幾麵,就更沒心思去看她倆,卻不想,是這麼漂亮的兩個小蘿莉。
不過想想,東瀛也好,西州回鶻也好,自是從全族所有美女胚子中選擇的最美女童,如此漂亮可愛的兩個小洋娃娃也是必然的。
“都起來,來吃瓜!”陸寧笑笑,對她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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