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青也不知道心底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變著法兒的想要把方正榨乾。
而依著方正的本意,是想讓雪之霞回去來著。
要知道,他才剛剛和姚瑾莘兩人結合,正自處在情濃意蜜的時候,再加上剛剛知道了師父的古怪之處,他正自感覺自己身周一團亂麻的時候,哪有空閒跟彆的女人玩什麼曖~昧……
就算這雪之霞天生冰體,通體內外皆是冰涼,彆有一番妙處,他也……也絕對不會有興趣的。
他對自己的節操很有信心。
可惜,蘇荷青那邊卻是言語如一的很,用她的話說,雪之霞須得將她大半的勢力都交托給她,她才會接受她的投誠。
而她之所以安排雪之霞過去,幫大哥暖床還是其次的理由,主要的是她要利用這段時間裡,將她讓出來的那部分勢力給吸收掉……
當然,也絕不能做的太過,必須還要給她留些足可供她翻身的基礎。
這樣一來,造就了聖極宗之內一人獨大,而雪之霞卻也死死綴在後麵的景象,到時候兩人相爭,聖極宗明麵上百花齊放,但事實上卻全是她蘇荷青的人。
這聖極宗就真正成了她蘇荷青的一言堂了。
爭權奪勢方麵的事情方正不懂,可惜,他想送雪之霞回邪極宗的計劃到底還是被打斷了。
就在方正回到九脈峰的第二天。
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驚動了整個蜀山派。
有三名蜀山弟子下山執行宗門任務,卻在回山的途中遭遇了不測……三名弟子同時身殞,靈燭幾乎同一時間熄滅,顯然,麵對敵人襲擊,他們全無半點還手能力。
要知道,這三名弟子中,實力最高者乃是六柳峰首席大師兄,實力之強已達至洞虛後期,雖不及方正的洞虛後期來的強大,但也是同輩修士中的佼佼者。
這等實力,就算是麵對凝實境的修士,縱然打不過,憑借正道宗門弟子深厚的底蘊,逃生總不是難題。
可三人聯手,卻被一擊必殺。
蜀山弟子在山腳下遇害,這不啻於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蜀山的臉上。
聽得這個消息。
聽得這個消息,眾人自然皆是大為震驚暴怒,尤其乾老更是勃然大怒,他養老多年,若非玄機被困裡蜀山,而姚瑾莘剛剛成為掌教還需人引領,他也不會出來暫為執掌蜀山。
但多年的修身養性,可沒有讓他那火爆的脾氣降下半點。
尤其是敵人竟然還是在蜀山山腳下出手……
他自然更是難以遏製的憤怒,毫無疑問,這是敵人的試探,試探蜀山的深淺,試探玄機到底在不在蜀山。
要知道,眼下這個末法世界裡,每一個宗門弟子的性命都無比珍貴,就這麼死了三個,若玄機還不出麵解決問題的話……眾人心頭的判斷自然也就得到了篤定。
當下整個蜀山都在化神道人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蜀山十峰儘皆顫栗震動。
伴隨強大到幾乎可威壓天地的真元彌漫開來,乾老已是化身灼熱浩蕩的虹光,直朝著蜀山山腳而去。
敵人若是在蜀山之外對敵,他可能還要有所顧忌,但眼下竟然敢在蜀道邊境殺人,真當他多年未曾殺人,提不動刀了嗎?
而就在這一天裡。
整個蜀山派轟然震蕩,靈氣轟鳴,山崩地裂,甚至連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陣都隨之震蕩不休,這等威能,已非是煉真修士所能媲美。
激烈的戰鬥甚至擴散了整個蜀山派……
化神道人出手,威能之強自是一時無兩,然而對方縱然遜色,竟也能與乾老纏鬥許久。
隻是當乾老回來之時。
臉色卻是灰敗無比,明明從聲勢來看他是大勝,但看他的神態,卻比大敗還要來的更為頹然。
“該死的雲天頂,竟然造出了一具這麼神奇的化神之境戰傀!”
他憤怒咆哮。
至此。
方正等人才知曉,原來守在蜀山山腳之下的,竟非是彆人,而是魔道雲天頂的女兒,雲淺雪!
或者說,雲天頂的戰傀。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舍得將自己的女兒煉成戰傀,更沒想到,這戰傀實力竟是如此強大。
“可恨,若是這方世界的靈氣能支撐我自如戰鬥的話,這區區一介戰傀,我隻需十招就能打爆她!”
乾老很是憤然,縱然戰傀又如何,根基不穩,實力不定,全無半點戰鬥經驗,所有化神道人能犯的錯誤她都犯了。
若是論一個強弱,從古至今,所有化神修士之中,最弱的恐怕就要說這貨了。
但再弱的化神也是化神。
隻有一點……就可以讓她無敵橫行於世。
“她竟然可以在那靈氣匱乏之地肆意發揮戰鬥,全無靈氣缺失之虞!”
乾老第一時間便服用了大量的丹藥恢複體內真元。
雖然因為蜀山派深厚的底蘊而未曾對修為根基有所影響,他卻還是氣的臉紅脖子粗,怒道:“可恨,這戰傀體內有我蜀山派九脈峰的靈脈,這靈脈足以支持她在任何靈氣匱乏的地方活動超過百年,這該死的雲天頂,竟拿我蜀山派的靈脈來對付我蜀山,當真恬不知恥。”
聽得乾老之言,
一時間,蜀山眾人皆是臉色凝重,末法世界靈氣衰竭,實力到一旦得化神之境,縱然是洞天福地之內的靈氣也難以支撐其戰鬥的揮霍了,因此,化神之境絕不能出山,甚至若非是宗門生死之危,在宗門之內也絕不能輕易出手。
乾老今日出手已是破例,但卻未能將敵人斬殺,就像他說的那樣,敵人全然沒有靈氣缺失之虞,可自如行動,比起來,他卻不敢自如發揮……縱然實力遠在那雲淺雪之上又如何,放不開,終究是無法將其斬殺。
乾老歎息道:“雲天頂的意思很明顯,派一位化神之境的戰傀堵門,這對任何一個宗門而言都可謂是奇恥大辱,玄機絕不會容忍這等羞辱,若是他真的在,我們兩人聯手,縱然是在靈氣匱乏之地,縱然敵人是皮糙肉厚的戰傀,她也休想逃遁!”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
還是玄機不在的緣故……或者說,雲天頂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知所有人,玄機不在了。
蜀山派雖然得了大造化,但卻已經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之時,這種時候,大造化反而是取死之道了。
姚瑾莘輕輕咬著嘴唇,眼底浮現不甘神色。
“好在我拚著損耗自身真元,已經將她給重傷了。”
乾老歎道:“那雲天頂明顯對這個雲淺雪還有些感情,眼見她不敵,生怕她被我打的殘缺,所以急急的將她召回去了……這等肢體上的傷勢,縱然戰傀,也非得一段時間的時間修養才行,眼下我蜀山的麵子算是掙下來了,但下次如果她再來的話,玄機再不出現,恐怕就……”
他話沒說完。
但他的意思,眾人卻很明白。
乾老實力遠在雲淺雪之上,但卻仿佛一個漏氣的氣球,縱然比一個皮球大的多,但奈何皮球不漏氣……
除非有一化神道人出手相助,兩人聯手全力以赴,不給敵人半點反應的機會。
但雲天頂不就是知道蜀山派已經不可能派出兩名化神真人了,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嗎?
他的意思很明顯,派雲淺雪守在蜀山派的入口處……你蜀山弟子若敢進出,出來一個我殺一個。
堂堂蜀山派卻被堵了大門,若是不能漂亮的解決這個問題,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姚瑾莘問道:“難道就沒彆的辦法了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
乾老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實在不行,我們隻能複製那雲天頂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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