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崢坤的態度,自然就代表了玄門山字脈的態度,之前大師爺和易天逸他們就已經得到了玄門總堂開會商議的消息,當時相字脈沒有商量出結果打算去總堂觀望,而總堂的意思非常明顯,連山和歸藏必須要到手。
這兩書包括奇門遁甲對玄門五脈的意義非常重,就像九陰真經對郭靖,乾坤大挪移對張無忌的意義一樣,這兩人學會之後頓時都一飛衝天了,而玄門五脈要是得到這三書,說是起飛都有點低調了,簡直可以說是上天了。
玄門就是道門,他們的傳承幾乎有幾千年的曆史了,比茅山,龍虎和天師教這些道門正統傳承還要久遠得多,據說玄門的祖師就是道家三清嫡傳弟子。
玄門對於這三書的渴望就跟一個人在沙漠裡馬上就要渴死的時候看見了一汪清水一樣,恨不得一頭紮在水裡。
得到連山,歸藏和奇門遁甲,就能光複往日玄門正宗的輝煌了。
王驚蟄很不解的看著齊崢坤和青爺,說道:“以你們和我家的關係,如果說借看我未必不會答應,為什麼非得要采取這種方式呢?”
青爺臉色一僵,彆過腦袋不知如何回答,齊崢坤替他答惑了:“借,就意味著是份天大的人情,你若借給我們了我這份人情我以後可能還不起,如果不借那又傷了感情,就算是你借,你也不會借出全部給我們,總歸得留一些壓箱底的在身上吧?我可不信你會那麼無私,大方的把連山,歸藏和奇門遁甲裡的內容全都告訴了我,那你還不如去信佛好了,你這不比佛祖割肉喂鷹差到哪去了,人啊都是貪得無厭的,當官的想當大官,做生意的想做大生意,我們這些人想要的自然也更多,所以就隻好從你身上下手了,不要怪我們太現實,而是所有人的人性都是貪婪的”
王驚蟄苦笑著說道:“說的真好,但也真殘忍”
齊崢坤問道:“不過,我有點奇怪的是,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怎麼早先不走呢?”
王驚蟄看著青爺說道:“叔,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如果我和你們有了衝突,打傷了你或者他,可能還會死人,我總歸得有理由和我爸爸交代吧?現在好了,我有交代的理由了,不過我還想問的是,同樣我要是傷在你們手裡,你又如何和我父親交代呢?”
齊崢坤攔了下青爺,冷笑著說道:“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還需要什麼交代?有交代了也不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吧?那就索性把臉撕的粉碎好了,你在我們手裡或者連山三書在我們手裡,還有在乎你父親是什麼態度嘛?你都說了他都好多年沒有出現了,沒準以後永遠都沒辦法再出現了!”
王驚蟄皺眉說道:“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把我心裡對你們僅有的一點感情,給擊垮了······”
“嗬嗬,這個時候還感情兩字,不是太幼稚了麼?”齊崢坤的巴掌忽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隨後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自從王驚蟄和王冬至在隴西露麵,南昆侖就把他們姐弟倆的消息來了個公之於眾,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北出馬的人知道了,玄門五脈的人知道了,茅山,龍虎,天師等教也知道了,但誰都沒有玄門五脈的腳步最快,他們甚至還查到了王驚蟄已經來了長安的消息。
玄門五脈的弟子,拋開正統弟子不說,世間還有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外門弟子,多到讓人不可置信的地步了,這些人就像一棵大樹延伸出去的枝葉和脈絡,遍布整個華夏大地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
玄門,山醫命相卜,其中的醫也就是醫道,幾乎現存的所有中醫裡能被稱為大師級的人物,差不多都和醫字脈有所關係,還有就是命卜兩脈,精通算卦卜問,所以很多算命的先生都和這兩門有密切聯係,而一些出名的風水大師幾乎都處於相字脈。
玄門,可能得算是古往今來最龐大的一個機構了。
這個機構一旦全力運轉起來,其能量恐怕會超出所有人的預計。
玄門的能量甚至在幾十年前還曾經引起過上麵的注意,特彆是那場天下皆知的破四舊事件,讓玄門這個機構不得不變成了一團散沙,不在擰成一股繩了,五脈全部分開自治,總堂的凝聚力還有指揮力度也被削弱了不少。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這是玄門和上麵商量過後的結果,上邊的意思是玄門這種組織機構不能在這麼存在下去了,也是絕對不允許的,但玄門又不可能解散,畢竟涉及到的人太多了。
所以,玄門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五脈全部分開自治,各自為政,同時上麵派遣專門的人員入駐玄門進行監控,然後玄門中也有人為國家服務,這算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麵了。
不過,玄門雖然分家了,但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分開了,山醫命相卜的統稱還是叫玄門,他們在麵對利益或者生存相關的一件事時,還是會選擇站在一起的。
這一次,麵對連山,歸藏和奇門遁甲三大奇書現世,一盤散沙的玄門就罕見的統一了意見。
長安城,這條不起眼的胡同裡,這個狹小的院子中,一下子擠進來六七個人,這是玄門能用最快時間抵達長安的幾個人,其中還有一些正奔波在路上。
齊崢坤緩緩的站了起來,青爺神色複雜而糾結的也站了起來,他看著王驚蟄說道:“驚蟄,我勸你還是束手吧”
“叫我王驚蟄吧······”王驚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和我們姓王的關係,已經不允許你再叫的這麼熟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