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聽聞王二樓的話,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他知道對方不會誆騙自己,雖然二樓子對他略有不滿,但都是一脈同宗的兄弟,在麵對大事的方向上無論是賒刀人還是守陵人的旗幟肯定都是一致的。
“古井觀的那幫雜毛,怎麼什麼事他們都會蹦出來,都是多少年不出世的家夥了,一出世就壞了我的好事,真他麼欠!”王仙芝憤憤的罵了一句。
王二樓說道:“天道氣運雖然是老祖宗壓在皇陵下做鎮陵用的,但也沒寫著就非我們王家莫屬了,祁長青最開始就曾經取過一次,後來向缺觀皇陵一夜白了頭,又強行擄走了一次,最後一次是我和他們一起探皇陵也奪了一縷,如今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了,這皇陵下的天道氣運肯定剩不下什麼了,除非在孕養一些時日,你能等得了麼?”
王仙芝非常懊惱,他這次來秦村找王二樓是為了多年後的王驚蟄做鋪墊用的,但時不待他啊,怎麼也沒想到是來晚了一步,氣運被人接二連三的給取走了,到現在已經沒剩下什麼了,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前些年就過來的。
“再有幾年也還是能得的,我隻是想早取早安心,可沒想到時機還是錯過了……”
王二樓皺眉問道:“這是非要不可了麼?”
“你大侄子的命不太好,攤上天譴了,他太爺爺之後到他這裡正好第三代,搞不好要過不了而立之年了”
王二樓頓時就哦了一聲明了了,他是知道賒刀人每逢三代的宿命的,於是搖頭說道:“這件事,你沒必要非得去爭,驚蟄之前有多少先輩都倒在了這場宿命下,脫不了這輪回的命運,到他這裡也未必能夠幸免,再說了真要是靠這一縷天道氣運就能幫他過了這個坎的話,以前那些賒刀人也會來取走了,這隻不過是場機會罷了,也不一定就能幫他擺脫這個宿命,沒那麼容易的”
“不爭,一點機會都沒有,爭了還是有機會的”王仙芝意味深長的說道:“要是光指望這天道氣運我也沒打算去爭了,彆的手段我能不準備麼?”
“你還準備了什麼?”
王仙芝搖了搖頭,沒有明說,而是轉身看著皇陵的方向,皺眉說道:“天道氣運,是皇陵常年累月承接天道而積攢下來的,你說我有沒有可能使把勁推一下,給節奏加快點呢?”
“有!”
王仙芝眼睛一亮問道:“你說”
王二樓沒好氣的說道:“你把秦始皇從陵墓裡拽起來,讓他再把大秦重新立國就行了········”
秦始皇陵當年建造之時,是鬼穀子選址,李斯抽調了七十多萬人督建,到秦始皇暴斃在外的時候陵墓還差個收尾沒建完,然後就把嬴政匆匆忙忙埋了進去,自那以後鬼穀子就失蹤了再也沒出現過。
整座皇陵當中,所有的布局和風水陣都是出自鬼穀子之手,就連李斯都不太了解,而建造皇陵的勞工在後來也全都被坑殺掉了,所以若問始皇陵的布局和風水世上恐怕就隻有鬼穀子一人是最清楚的了,但身為他的後人,守陵和賒刀兩脈肯定多少知道一些,但就說一方的話強取天道氣運也許會很難,或許他們聯手的話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畢竟當年王二樓想要一縷天道氣運還得借助向缺跟裴冬草之手呢。
王仙芝沉默的對視著王二樓,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深深的通過他的眼眶戳在了他的心頭上。
王冬至的長相隨爹,屬於那種走氣質路線的類型,他一本正經的時候很有種普京大帝的感覺,不說話拿眼神就能給你鎮住,相當深邃了。
“好吧·······”王二樓被他盯了半天,到底還是挺不住了:“想推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仙芝頓時吐了口氣,點頭道:“你說吧!”
於此同時,另外一頭,朝歌王村。
兩天過去後,馮天良派到朝歌的人領著一個施工隊伍開進了王村後山,隊伍浩浩蕩蕩的,幾輛工程車,還有將近百號帶著工具的人。
王冬至這兩天一直住在家裡等著,見到施工隊來了,領頭的人就說道:“王小姐,隊伍我帶過來了,您看看哪裡不合適我們再準備,老板吩咐了一切聽指揮,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稍後,我點到的人讓他回去,剩下的都留下來就行了”
領隊頓時一愣,但也點頭說道:“好叻”
工頭讓工人全都站成了一排,王冬至從第一個人開始往下掃了過去,然後伸出手指點了下一個大概三十多歲,麵色蠟黃的男子說道:“這個,然後······還有,他,那個,全都出來”
王冬至一共挑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在外人看來可能看不出什麼,但無一列外的是這些人全都是陽氣太少,陽火不旺的人。
人肩頭的兩側都有兩盞陽火在燒著,火越旺的人就陽氣越旺,也不容易被陰氣所侵,更不容易招臟東西。
反之,陽火太輕的人,就比較容易招邪。
夜間,同一條路,有的人走就容易撞鬼,有的人碰上了,鬼就是和他擦肩而過都不會纏上,這種就是那種陽火陽氣旺盛的人。
鬼也是挑人上的,陽火陽氣重的人它們都承受不起。
人挑完了之後,王冬至領著隊伍就來到了王村後山,一直來到王家的老墳,穿過幾座墳頭之後就是王詡的墳塚了,王冬至指著王詡墓後說道:“我指的地方,一會你們全都挖開了,不過有一點你們得要記住了,我指的地方可以挖,除此以外其他地方一概不能動,否則出了什麼問題可不要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