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二哥表情僵硬,又有點凝重的看著王驚蟄的背影離開,書畫初時沒什麼感覺,待身邊男人半天都沒有聲音,她才扭過頭就看見範二哥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點汗水。
“你怎麼了?”書畫輕聲問道。
範二哥舔了舔嘴唇,思索了片刻,問道:“過幾天你有時間麼?”
“沒什麼事,你也知道,我以後唯一要做的就是和你結婚,然後相夫教子就行了”書畫歎了口氣說道。
“啪”範二哥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像我這種注定要成功的男人,後麵是必須得穩定站著個可靠的女人,我仔細的找了找發現也就你能勝任了,所以你得耐得住寂寞受了,你的犧牲換回來的可能就是你男人的一飛衝天了”
“噴嘴!”書畫嫣然一笑,然後詫異的問道:“你剛才問我過幾天要乾什麼?”
“收拾打扮下,後過幾天找那個低調的王驚蟄……嗯,吃個飯吧”範二哥幽幽的說道。
書畫瞬間就愣了愣,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從何說起的呢?”
範二哥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他剛才一句話,可能是把我從徘徊不定中給拽了出來,我得要找他解解惑啊”
範二哥自打參加工作以來,履曆都是很平坦的,最開始在街道辦,沒過兩年往上調到了直屬機關,再過幾年就進了部委然後職位上也同樣跟著變動,這是他們這種人在三十五歲以前正常的走向,但一過了三十五歲之後就不能在部委機關裡麵了,俗話說叫做外放,直接去某個區縣任職,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的時候回調京城,呆幾年再往出放的時候,腦袋上可能就該頂著封疆大吏的頭銜了。
範二哥這時就到了該往外放的時候,半個月前家中特意就此事慎重的考慮過,當時是範二哥的父親,大伯還有他家老爺子一同參謀的,從眾多候選地方中挑出了兩個來,卻始終沒有定下到底該去哪個,這兩處地方都是範家關係直屬地區,可以護著他順風順水一直平步青雲往上走的。
有人可能會問了,二選一而已隨便去哪不行,那不都是自己經營的地方麼?
其實這麼說來是挺簡單的,可往深說了的話確實不太好選,就比如去了這個地方能出不少的政績,那履曆就是嘎嘎光彩的,可萬一去了另一個地方政績沒有,出了事故的話,那可能剩下的就是暗淡的前程了,所以這個外放對於範二哥來說那是慎重又慎重的,到過完年三月份他就必須得做出抉擇,到底該要去哪裡了。
這兩個地方選對了,他以後是後備梯隊中的一個,選錯了,可能早早的就出局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今天被常文書偶然約出來的一次,居然被人給點出了他要去的兩個地方,並且還把結果給他指了出來。
就是王驚蟄在彆人看來說的沒頭沒腦的那句話,陽春三月彆下揚州去往油菜花開滿山的地方,一個揚州一個上饒,兩個地方可難壞了範二哥。
常文書和王驚蟄上到車裡,他就問道:“你雲裡霧裡跟二哥說的那句話,我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也是大有深意了吧?”
王驚蟄說道:“過幾天他要是找你約我,你就說我出京城辦事去了,得一陣才能回來”
常文書皺眉說道:“這是怎麼的呢,他主動送上門來,你還不要?”
王驚蟄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這勾搭男人跟勾引女人都是一個道理,你若去泡妞,一泡就到手了,那肯定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但你要約個三番五次的才把對方調出來的話,你絕對會上心的,並且到手了還得當個寶一樣哄著,過程都一樣但結果可不同”
常文書頓時“哎呀”了一句,說道:“我是沒看出來,你這也是個老中醫啊?那以後說什麼都得在這方麵切磋切磋了,互相取取經!”
王驚蟄矜持的說道:“一直都在花叢裡走,始終未品嘗過一敗,在女人這方麵來講我對於自己的評價也就一個詞能形容了……寂寞”
“那是得要探討一下了,你給我來點精髓,上上課”
“看你領悟的能力吧……”
王驚蟄說他過幾天不在京城,一半是托詞,另一半是他真有事要忙,主要就是想洞察一下東四環的那塊地皮被胡胡他們給操持的怎麼樣了。
兩天過後,王驚蟄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塊荒地外,挑了個視線好的地方,注目觀望,如今這塊地裡最近些天一直都挺忙碌的,自從地皮入手後玄門命字脈中人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那三十幾棟彆墅的門前,全都被豎起了兩個一米半高的石獅子,左雄右雌算是一陰一陽,這是從裡往外看的擺放狀態,公獅腳下踩球母獅腳下放幼獅,這種風水神獸是用來壓五行的,可以起到鎮宅的效果。
同時彆墅內部也有人在測量,然後在加以改動,就是將原來是臥室的地方改成書房或者客廳之類的,廚房換成衛生間等等,雖然到最後感覺肯定有點怪怪的,但這種事開發商有一百種借口去解釋,到最後肯定會讓買房的人深信不疑。
除此以外,地上的雜草已經全都給清理乾淨了,挖出了一個個的樹坑,俗話講冬天栽樹夏天活,這是打算在入冬的時候就開始栽種了,但種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景觀樹,應該是魚尾葵或者鐵樹,這兩種樹木用來擋煞,那都是絕佳的效果。
王驚蟄轉了一圈,心裡就估算的八九不離十了,差不多再有一個星期左右,這裡就能完事了。